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13、去父留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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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来?

    裴阮满眼都是抗拒。

    黄书朗故作失落,“看样子阮阮在侯府过得很好,已经不需要我了。”

    “……”

    「统,他是不是在威胁我?」

    系统沉痛点头。

    这个世界的脚本里,黄书朗的初始设定是宿主幼年期的抚育者。简而言之,就是宿主不受宠的少年期管温管饱的小小外挂一枚。

    至于怎么发展成现在的觊觎者,系统也很迷惑。

    为了保证宿主们最真实的体验感,定制世界除了基础设定,不会掺杂太多的人为干预。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既定剧本,宿主融入后,各种角色命运和性情随之变化,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限制级世界,抚育者因长久的凝视而逐渐移情,变成其中一个cp,甚至成为宿主的性启蒙者,好像是挺符合原宿主癖好?

    系统调完数据,勉强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幸好,幸好它的宿主没这些爱好。

    「宿主,不要害怕,他或许是对阮淼淼爱而不得,所以才把你装扮成她,咱们顺着他一点就好了。」

    爱而不得?

    裴阮不由想起偏院负责看守他的那个小丫头。

    春日一个午后,黄管事例行到偏院查看被禁足的真少爷。

    他走后不久,小丫头少女怀春,满脸娇羞,“妈妈,我要配人,就要配黄管事那样的,那张脸我看着能多吃三碗饭!”

    “你这样的出身,做什么凤凰梦?”她妈妈四下张望一番,压低了嗓音,“何况……黄管事放着到手的官身不要,宁可在夫人跟前当一条狗。十八年了,这样的傻子,他愿意娶,我还不愿意你嫁呢!”

    小丫头眉眼间尽是不服输,“我就爱这般痴情的男子!”

    婆子啐她,“痴情?我看又是一个被美色迷了心智的糊涂蛋。他以为夫人对他有几分情义,哪里知道夫人是觉得他这条狗好使唤。”

    裴阮蹲在墙角听得津津有味,没成想不几天这对母女就被阮淼淼雷厉风行地发卖了。

    女儿哭得歇斯底里,当着牙子的面,怒骂阮淼淼恶毒,年老色衰还霸着黄管事,分明是嫉妒她年轻貌美。

    谁知骂着骂着就熄了火。

    她的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心上人。

    他一身青衣立在桃树下,看也不曾看她一眼,修长双手正捂在身前少年眸子上。

    一副怕少年脏了眼的小心翼翼。

    春风起,满树桃花簌簌吹落,一片花瓣落在少年顶心,他竟轻轻俯首,将那枚花瓣衔进口中。

    一点,一点,嚼碎了,活着扭曲的迷恋咽了下去。

    就着这个姿势,他缓缓抬眼,只一个眼神就叫丫头惊愕地呆立在原地。

    被派到偏院看守以来的种种,如走马观花自丫头眼前晃过,她突然瞪大眼,明白了一件事。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再没有说出这个秘密的机会。

    那时,裴阮只觉不忍,挣扎着要回屋,却被黄书朗误会。

    “阮阮,她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这就让她闭嘴好不好?”

    这个闭嘴,原来有很多解。

    裴阮想到这里,不由哆嗦了一下。

    还……还是听统统的,顺着他一点好了。

    他可怜巴巴地抬眼,“你说下次,就下次吧……但是,下次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哄我吃药?”

    黄书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戳了戳裴阮脑门,指尖残留的唇脂,恰好在眉心印下一点。

    “下次,可不就是后天回门?今日裴允我暂且替你应付过去,两日后回裴家要怎么办,你可想好了?”

    马鞭凌厉的风声犹在耳边,裴阮就如那张被抽破的窗户纸,摇摇欲坠。

    “我不……不回去可以吗?”

    “你说呢?”且不说侯府,单是裴远道就不可能答应。

    “这块龙佩,可是个烫手山芋,谁让你傻傻的都不懂推辞?”那玉不知何时已落在黄书朗手里,他盘玩一番,声音冷了下来,“乖孩子,我知道你惧怕裴允,帮我做件事,那天我就帮你支开他。”

    裴阮用眼神询问做什么。

    黄书朗将一个冰凉的瓷瓶塞进他手心。

    “你与叶迁既已圆房,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回去后将这瓶香露哄叶迁喝下去,一次一滴,连喝一个月,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

    “这……这不会又是那个……那个药吧?”

    “呵,阮阮想是什么药?”黄书朗喉结滚动,话里虽然带笑,铜镜里印出的眸子却阴得厉害。

    裴阮顿时不敢再问。

    系统却突然提醒他,「宿主,赶紧告诉他,昨晚叶迁没进去。」

    裴阮云里雾里,又有点脸红,「为……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来不及细细解释,系统只好摆出一个过硬的理由,「你不是才答应帮叶迁打掩护?滴蜡——滴蜡——」

    「对哦。差点忘了,统统,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裴阮不能动作,费了好大力气才松动指尖,让瓷瓶从手中滑落。

    “可……可是,昨天圆房,叶迁他没……没有进来。”

    “什么?”

    黄书朗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后有些急切地求证,“那王麽麽说的动静……”

    裴阮硬着头皮照着叶迁的台本念,“呜呜呜,他往我身上滴蜡油……好……好疼……还逼我哭出来……我脖子上到处都是烫伤……”

    “……”黄书朗脸色扭曲了一下。

    衣料下那一颗颗面目可憎的小草莓顿时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他神色莫名松弛,好半晌才似下定决心,缓缓吐出一句。

    “没做,那就不做了。”

    “没想到叶迁那莽夫也有几分筹谋。既然他想利用你上位,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且先看他们父子二人狗咬狗。至于孩子……”

    “只要爹死无对证,谁的孩子不是侯府的孩子?”

    初秋时节,凉意扑面。

    裴阮被一阵寒意惊到,打了个抖。

    “时间不早,你也该回了。”黄书朗终是起身,将一颗药丸塞进裴阮口中,“莫要与旁人说我的事,侯府真要问起,就说你无意中碰到药堂暗门,寻了个地方藏身,知道了吗?”

    那药入口即化,裴阮还没反应过来,四肢已经渐渐有了知觉。

    闻言他乖巧点头,“知……知道了。”

    “你既想学医……我便依了你。明日起午后时分你来药坊,薛掌柜先教你药理。”

    说着,他轻轻将手搭上裴阮肩头,如兄如父似的拍了拍。

    “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薛掌柜便是下午接待叶迁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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