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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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咕噜爬起,顾不上披衣,蹑手蹑脚贴到墙上听隔壁动静。可惜屋檐雨声太大,他听不真切,除了染上一身寒凉,就只见到叶勉整装待发,还带走大半精锐力量,留下小甲几个心腹看守他。

    雨终于停下,屋檐细细碎碎还有些水珠滴答。

    男人站在门外,温声叮嘱,“务必看好了他。”

    小甲答得信誓旦旦,“小的必不辱使命。”

    结果逃遁已久的老丁乍然归来,小甲分分钟辱了。

    裴阮被老丁扛在肩头几个纵跃跳出侯府围墙时,人还是懵的。

    腹部顶在肩头,很快剧烈的颠簸让他脸色苍白起来。

    “放我下来,求求你,黄叔叔。”

    他死死揪住黄书朗背上的衣服,干呕了几声,阵阵刺痛自下腹传来。

    黄书朗放下人时见到那张煞白的脸,心疼了一瞬,喂裴阮服下一粒止痛补气的药丸,他摸着裴阮的头,神色里有一丝裴阮看不懂的癫狂,“阮阮,不舒服也要忍一忍,今天可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呀?”下腹的坠感越来越重,裴阮蜷起身体,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舔伤。

    黄书朗揭开脸上的人皮,露出那张久不见光白的发冷的脸,“阮阮去了就知道。”

    外头响起一声鸟哨,时间仓促,他不及深究裴阮的异样,又从整箱的皮套里选出一张不起眼的脸,匆忙抱起裴阮就走,这回不敢粗暴蛮来,用了公主抱。

    裴阮得以打量沿途所见。

    「不用看了,这是皇宫。」

    裴阮愣了愣,「到皇宫做什么?」

    系统捋了捋设定,突然高深莫测道,「啧,阮阮,你信命吗?」

    「不……不知道。」

    「来这个世界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有点信了。」

    「说人话,咱们不做谜语统。」身体上的不适令裴阮整个人都恹恹的。

    「好嘛,那我冒着扣工资的危险再稍稍给你剧透一丢丢好了。今天魏王要篡位。」

    「这算什么剧透,我已经偷听到了!」

    「恩,但叶崇山也想分一杯羹。这些天他买通京中大小大夫,放出天花的消息,伪造了京中大乱的假象,骗得魏王打前锋,他跟在后头就等着捡漏。」

    「他不是魏王的人吗?」

    「当然不是。那个老东西野心大着,最容不得别人压他一头,庶出的叶勉不行,魏王也不行。」

    不知黄书朗抱着他,在冗长又没有尽头的宫墙里走了多久。

    他强打起精神,「好复杂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顿了顿,「阮阮,你不是一直好奇,你是谁的孩子吗?今晚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可是我好疼,跟崽子比起来,那些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这种程度的颠簸,会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纯粹就是孩子爹出工不出力的锅!

    「阮阮忍一忍,吸收些灵泉等会儿就好了。」

    裴阮虚弱地闭上眼睛,「还好有统统你,可是真的好疼啊。」

    黄书朗对皇宫竟也很熟悉。甚至熟悉到足够刷脸的程度。

    他就这样抱着个大活人,穿行在各个宫殿之间,竟没一个人敢拦他,甚至连盘问都没有。

    有些品级再低些的太监宫女,还要对他避让行礼。

    裴阮疑惑极了。

    “黄叔叔,我们……究竟要做什么?”

    “嘘——”

    黄书朗垂首用鼻尖抵住裴阮的唇,示意他噤声。

    过分贴近的距离叫裴阮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羞恼的红。

    黄书朗无声笑了。

    长长的廊道走完,他抱着裴阮进入一间荒殿,也不知道怎么动作,殿内一块石壁突然转动,露出一条昏暗的地道。

    没一会儿,裴阮就被放到一堵风墙前。

    透过墙上细密的风孔,竟能无死角看到寿宴大殿的全貌。

    裴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黄书朗。

    他的黄叔叔只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将他的脑袋掰正,贴着他的耳朵道,“阮阮,我们现在好好看戏。”

    今年既非整寿,又逢灾年,京城鼠疫连着天花,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加之国库累年吃紧,是以太后的寿辰办得也低调朴素。

    歌舞宴乐悉数取消,君臣同乐只取个形式,宴会规模不大,除开皇室亲眷就是太后心腹。

    即便如此,花销亦是不小,也是得了裴家的一点孝心,这才勉强撑起皇家体面。

    可一场其乐融融的宴会,却被一阵铿锵的金革之声打断。

    不知何时,步列整齐的中军先锋营竟已悄无声息围堵了整个颐宁殿。

    魏王,不请自来。

    干瘦精明的中年男子盛装华服,穿着只在帝王登基或驾崩这等场合才会上身的最高制式朝服,闲庭信步般提着一只金丝笼子慢慢走近。

    笼子里不是它物,正是一只饿到双眼通红的硕鼠,那鼠凄厉地叫嚷,尖长的指甲不要命似的抓挠着金属笼子,发出细密而尖锐的声响。

    一时间,整个大殿谈笑皆止,静可闻针。

    唯剩笼子里的动静响彻全场。

    魏王提着笼子,不疾不徐绕场一周。

    那笼子间隙被刻意放大,有那么几次,尖利的鼠爪突然窜出,出其不意差点挠上人脸。

    渐渐有些年纪小的宗亲子弟吓到呜呜哭出声来。

    魏王绕到殿中站定,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百态,阴鼠一般的目光最后落在殿上母子之间。

    “皇侄,这皇位坐着还舒坦吗?”

    竟是对前来护驾的禁军弓弩视而不见。

    “哎呀皇嫂,我们要以和为贵嘛,叫你的狗听话些,放下武器。”说着,他作势要打开鼠笼,“不然我这手一抖,就不知你们当中谁比较不幸,要先走一程了。”

    太后攥紧了丹寇,厉声质问,“魏王,你这是谋逆,可想好了后果?”

    魏王却摇了摇头,“谋逆?不,我是在匡扶社稷。”

    “这张本属于梁家男人的龙椅,何时轮到你们两个小贱人假凤虚凰、雀占鸠巢了?”

    此话一出,太后皇帝齐齐变了脸色。

    “魏王,休要信口雌黄!”一旁的宗亲长老也拍桌子呵斥。

    魏王嘲讽一笑,“本王信口雌黄?”

    他缓缓从腰封中取出一瓶合欢散,“那你敢不敢叫小贱人喝下验证一下?各位宗亲皆在,咱们这位皇侄到底是男子还是哥儿,一验便知。”

    “若是男子,这药不过劳烦皇侄宴后宠幸个妃嫔,哦,叔叔忘了,侄儿后宫空虚,还未行人事,今日也算叔叔帮你,便狠狠心破了那戒,好好找个男人……疼疼你。”

    “若我没看错,侄儿你看叶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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