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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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感觉好像也不赖?

    外间通往的,便是裴阮再熟悉不过的皇城地宫。

    有他这个地宫准主人放水,很快,梁英和太后就在四通八达的暗道里找准出口,彻底离开了这个束缚他们一辈子的牢笼。

    而他们选的暗道,不偏不倚,就是当年先帝私会阮珏常走的那条。

    令裴阮意外的是,当他从隐蔽的石门钻出脑袋,入目竟是裴家那座他住了十八年的荒院。

    如今他已识字,再抬头,看头顶摇摇欲坠的老旧匾额,上头四个字,分明是“明玉擎金”。

    落款一个禹字,龙飞凤舞,狂放不羁。

    太后恍惚一瞬,立马明白过来,这里竟是当年阮珏的住处。

    “呵,我道鬼七这么多年皇宫、裴家两头奔波,两不耽误,是分身有术,原来这两面人真正的门道在这里。”

    她寸寸扫过先帝与阮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昔日植满奇花异草、芳菲满园的相府嫡长子住处,如今满目萧索,荒秽满径,唯有墙角一株枯了半边的稀世绿萼梅,犹见曾经繁华。

    就是在这里,她交付一生的男人,将一颗心都给了另一个人。

    再也没能收回来。

    甚至为了那个人,如困兽般甘愿受她摆布数年之久。

    然而可笑的是,他自以为的付出,不过是一厢情愿。那个他想保护的人,早已一开始就悄无声息地死去,至此碧落黄泉,都不想与他复相见。

    多么荒诞,又多么可怜。

    簌簌雪落无声。

    不一会儿,雪中几人就已白头。

    阮府也好,裴家也罢,多少恩怨都只剩这白茫茫一片。

    太后衣裳单薄,独立风雪中尤不惧冷。她素手折下一枝枯瘦梅花,冰雪裹着几乎冻到透明的绿色花瓣,似雕如琢。

    “康运二年隆冬,帝登基不久,突然无心政事,在宫中广植绿梅,昔日我不懂因由,如今想来,原来只是想博美人一笑。”

    她缓缓挑起一抹悲凉的笑,指尖发力,一朵一朵将盛放的花苞和着雪碾碎,任它们飘零落地,化水成泥。

    “亏我还自作多情,以为新婚燕尔,他是因我喜绿,才有此举。”

    原来他们之间,彻头彻尾就是一场政治联姻。

    连最初的那一线温情,都是她会错了意。

    她闭了闭眼,感受着冷风冷雪扑面,脑中闪过平生种种,直到这时方才惊悟,梁元禹一生,都在围着阮珏转。

    娶她,不过是为了皇位,后来打压于氏,也并非所谓的功高盖主,而是为阮家腾出位置。

    一切,早有预兆,是她困在虚妄的青春年少里,认不清现实。

    “母……额,不对,娘亲?”

    梁英从废院里找到一件粗制的披风,轻轻裹上她的肩膀。

    她轻轻嗯了一声,借着整理鬓发的功夫,悄无声息将最后一滴泪抹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那个男人,也为年少无知的自己,祭奠。

    不远处,是皇城巍峨。可阴风呼号下,流光溢彩的琉璃瓦片也显得黯淡。

    她目光平静地眺望那里,“从今天起,世上再无太后于氏和废皇帝梁英,以后可莫要再叫错口。”

    “知道了。”

    叮嘱完梁英,她又看向裴阮,“我从不后悔除掉你的爹娘,也不后悔败给叶勉。我悔只悔,忘记于氏家训,对不起满门忠骨,身履高位却为一己私利,不曾为这世间多挣几年风调雨顺。天灾人祸,本可断绝,可惜我没做到,希望日后你……能做得比我好。”

    这个你是谁,不言而喻。

    傀儡皇帝裴同志亚历山大,只好假装东张西望,听不大懂。

    “英儿,我们该走了。”

    按理,这时他们理应分道扬镳,可梁英却突然变了主意,抱着裴阮死活不放。

    “母后,他一个没有脑子的傀儡,能做好什么?好赖他也是我在世上最后的兄弟,不如我们带着他一起走吧?”

    “胡闹,盗走那厮的骨血,叫我们如何逃得干净?”太后果断掰开梁英的手,“趁着当下动荡,我们必须快些前往边境你舅舅处,争取早日离开大梁。若再耽搁下去,一旦叶勉收拾了魏王和叶崇山残部,我们就算插翅也再难飞!”

    “可是……他怎么办?”梁英私心里,已然将裴阮划归自己这边,认为他定会同自己一样,被叶勉无情利用后不得善终。

    “别可是了。”太后却看得明白,“同是利用,宰辅对你和对他,态度全然不同,你也该醒醒看清现实了。”

    认清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单单爱的不是你,就那样难吗?

    这个她用一生才换来的答案,实在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

    大约爱之深责之切,话出口时语气也凌厉不少。

    吓得裴阮一个激灵,赶忙抽回胳膊,闪身躲到了闵越身后。

    梁英僵下脸,讷讷望着空落落的手,神情有一瞬空茫。

    好似他丑陋的内心被赤果果扒开。

    是的,他就是知道叶勉对裴阮的不一样,所以才不断给裴阮洗脑,也给自己洗脑,势必要证明,叶勉就是一个无情无心的人。

    只有拆散他们,他才能在裴阮身上,找到一丝同病相怜的慰藉。

    一如这几年,每一个被叶勉推开的人。

    于氏淡淡看了眼裴阮的肚子,“若是你想回去,便回去吧,不过还须再等一等,等到我们安全离开。”

    说着,她放出一枚信号弹,直到不甚显眼的蓝色迷雾消散,才欲言又止,“这番英儿挟持你,亦是好意。”

    “叶勉此人,世人只知他是侯府不受宠的庶子,并不知其根底。他的生母,姐弟二人均是北方胡奴,性情刚烈,被老侯爷强俘后,日日灌药承宠,本以为诞下子嗣,二人便能认命,没想到他们宁可杀了叶勉这孽种,也不愿从了侯爷。”

    “老侯爷哪里忍得下这等违逆,自此便将二人如雌兽般锁在铁笼之内,肆意羞辱,还时常当着叶勉的面,为二人灌下烈性药剂,让他们牲畜一般摇尾乞怜。再后来,老侯爷马上风暴毙,叶崇山继位,他与老侯爷一般无二的荒淫好色,早对这对美艳银奴垂涎已久,于是故技重施,亦当着叶勉的面,屡次对这二人施暴。”

    “那时,叶勉已有十岁。如此yin行,一直持续到他十三岁,胡奴色衰才稍止。可主人家用坏的器物,通常习惯打赏给手下,便是在一场侯府庆功宴飨上,叶勉手持利刃闯入宴中,亲自将两个胡奴手刃。”

    “听说,十三岁的少年满脸阴郁,如厉鬼修罗,一言不发闯入,下手极其快狠准,较之老练的刽子手都毫不逊色。对上母亲舅舅,也分毫没有留情。一刀就破开颈动脉。喷溅的鲜血有如泉涌,足足喷出三米之远。那场面,叫一惯骁勇的叶崇山都短暂失声,而那个正伏在胡奴身上享受的将士,更是被吓到此生再也不能人道。”

    “便是因此,叶勉对x事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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