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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60-63(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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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我烦。」
「……」行吧,从“人多我怕”到“人多我烦”也是一种进步。
“爸爸,爸爸,不好了,辛致叔叔被大梁人抓起来啦!”
四驱跑得就是快,裴阮才销毁完罪证,裴宴的小胖胳膊就拢上他大腿,“传信的叔叔说,大梁人正押着辛致哥哥候在外城门口呢。”
“什么?”
青年锋丽的眉眼一压,手上一个用力,晾晒的竹竿立时寸寸皲裂,碎成数节,“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
咪咪山啸一声,身形胀大几分,裴阮一把捞起崽子跃上虎背,“走,咱们捞人去。”
而此时的库图城外,一支近百人的大型商队正被梁军轻骑围在中间。
商队之首的马车华丽非常,车檐高高悬挂一枚金线刺绣的“辛”字,正是三城主的名号。
车厢内,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主位年纪略长,一身书卷气,黑衣乌发,敛眸阖目。
“辛致,你胆子不小,竟敢耍我?”
陪坐的男子相貌艳绝,怀中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一脸无奈。
“岂敢岂敢?宰辅大人您说笑了,当初我可什么都没答应您,怎么能说耍呢?”
“巧舌如簧。你真以为,没我助力,你能抓住鬼七?”
那自然是不能的。
当初万佛寺,辛致急于寻找孩子父亲,叶崇山便是钻了这个漏子,以假消息诱他母父合作。
裴阮手中握有暗部,提前截胡了叶崇山计划,二人于是决意将计就计,以身入局钓出那人,可惜那人无情,虽出手救下辛致,却连真容都不曾透露。再后来,裴阮早产,那人再次现身,辛致这才知晓那人身份,竟是暗部首领。
彼时辛致手无缚鸡之力,对上来去无踪的男人,什么都做不了,裴阮安全后,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决绝抽身,不止同他划清界限,还拒不履行安抚义务,叫他趁早放弃腹中孩子。
他那一刻,他不甘极了。
不甘被轻易抛弃,更不甘因为男人的冷漠,孩子无辜胎死腹中。
也就是在这时,叶勉找上了他。
不止帮他抓住鬼七,还为初出行商的他提供了无数便利,而令辛致意外的是,叶勉并没有以此要挟他交出裴阮下落,所提要求不过是恳请他照顾好裴阮,定期报个平安。
嗤,报平安?
辛致不傻,相反,心眼儿还挺多,他假意答应,回去后就将边境聚集的几人拆了伙儿,梁英北上、闵越南下,而他则借着游商名义,五湖四海地乱传平安信,在几人的配合下,饶是叶勉势大,也愣是没从他们手里挖到裴阮的真正下落。
而代价就是,叶勉看似平静,行径却越来越疯。
南虞传出过裴阮的消息,他便出兵灭了南越,北蛮梁英故布迷阵,他就挥师北上,缴了他们好不容易建起的所有商驿,这不,最后到处都肆虐了一遍,终是将目光瞄准了西宜。
趁着两边打得不可开交,辛致原是想浑水摸鱼,冒险见一趟裴阮商量对策,没想到竟是自投罗网。
想来不止是他,梁英、闵越大抵也早已被截。
整整盯了他们六年,步步为营,各个击破,饶是辛致见惯变态,也不免为这疯子的心机和隐忍胆寒。
谁也不知道叶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裴阮的下落,更不知道再次见到裴阮,他到底会做出些什么。
越想,辛致越绷不住脸上假笑。
“我能得到鬼七,确实要谢谢叶大人。大人远道而来,我定会好生招待,只是库图荒僻,我们的城主又是个乡野之人,恐有不周之处,大人不如……”
叶勉冷冷打断他,“我既能助你抓他,自然也能叫你再也见不到他。”
辛致一惊,额间顿时浮出一层冷汗,“你把他怎么了?”
鬼七被他封去武功,幽禁多年,虽不与他多亲近,却也一直安分,对绵绵也有了几分父亲慈爱,时间久了,他便也渐渐掉以轻心,以为对方终是接纳了他和怀里的孩子,谁知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鬼七想逃的心思从未熄灭。
叶勉就是利用这点,暗中同鬼七达成协议,只要鬼七利用暗部接应的香引,帮助叶勉找到库图的入口,叶勉就帮助鬼七解毒,恢复功力。
此番若不是爱人背叛,凭他辛致跑路反追踪的手段,岂会在家门口被伏击!
可恶!
辛致呕得要死,既气鬼七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气大意失荆州的自己,可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鬼七如何,自然是取决于辛城主的态度。我说过,你若配合,我们皆大欢喜,你若不配合,我也有的是法子叫你配合。”
“呼——”辛致长吸一口气,遏制住濒临暴走的脾气,“都说了裴阮不在这里,你就是拿鬼七的命威胁我,我也变不出一个大活人给你。”
“嗯。那不重要。”
裴阮两个字好似清风微澜,并没激起叶勉情绪。他无视了辛致的怒火,缓缓撩开帘幕,抬眼睨向库图简陋的外城墙。
似乎这里的人从未担心过战火,是以也从未费心加固过城楼。
“此番我来,只为公事。你以为只凭天障,库图能藏到几时?不止我梁人能破迷瘴,就是西宜,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也会举全国之力铲平山林,直击你这全无防备的内里。”
“今日我肯费心,先礼后兵,如此迂回前来见你,不过是不想遂某些人的愿,平白做旁人的刀罢了,否则小小库图,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当真不是冲着阮阮来的?”男人言辞之间的淡漠叫辛致迟疑。
“来意我不是早已与辛城主交底?”叶勉平静地放下帘子,“想来城主也不希望一手建立起的城池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吧。”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辛致差点就信了。
他偷偷打量男人好几眼,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与当年截然不同。
以前是块温玉,现在是块寒冰。
冷眼冷面还冷心。
若说当年他还肯装一装,现在就是原形毕露,连装都不屑装了。
嘶——辛致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是,现下他不是皇帝胜似皇帝,也没什么必要再戴着那伪善的面具。
眼下这做派,哪里是忘了阮阮,分明是在诓他,好叫他掉以轻心,露出破绽!
呸,死装男,他才不会上当。
辛致赶忙晃掉脑子里的水,“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敢信呢?说什么和谈,我看你就是故意引火至此,你要是不来,库图不知道多和平!”
“是吗?”叶勉掷下两封议和书,“看过这些,你还这么天真地以为?”
辛致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发凝重。
西宜觊觎库图财富已久,那封文书倒是并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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