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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画梁春》 30-40(第21/31页)
的人,别让他们死了。没有梦石散,他们应当撑不了多久。”
宋旭恼羞成怒:“陆砚,今日的事我定要狠狠告诉我姐姐!还真是三岁看老,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双手抱臂,望着江稚鱼离开的方向皱眉。
“不过,真的不是江三姑娘给你送的桂花糕吗?”
陆砚不语。
宋旭小尾巴一样缀在陆砚身后,两人一齐往白家所在的禅院走去。
宋旭声音透着狐疑:“不是她,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
陆砚驻足,黑眸沉沉:“谁说我喜欢她了?”
宋旭耸肩:“你若是不喜欢,这么护着做什么?”
他唇角勾起几分嘲讽,“别的不说,今夜的事,将计就计才是上上策,若你让江三姑娘直接去找白家的夫人……”
陆砚横眉冷眼:“那是你的上上策,不是我的。”
他还用不着拿弱女子去做诱饵。
今夜不管诱饵是不是江稚鱼,陆砚都不会让那人出现在白家禅院。
宋旭反唇相讥:“那你一路跟在她身边做什么?”
陆砚勾唇:“我做事,何时轮得到宋公子指手画脚了?”
不管在军中还是在朝中,陆砚的地位都在宋旭之上。
宋旭哑口无言:“你……”他愤愤丢下一句,“死鸭子嘴硬。”
白家禅院几乎烧成灰烬,禅院一片狼籍,灰烬满天飞。
宋旭跨过满地的狼藉,唇角弯起一点讥讽。
“不过江三姑娘和桂花糕不是同一人,那也是好事,不然看见你这样的手段,肯定有多远跑多远,谁还敢给你送桂花糕?”
白家禅院并非空无一人,地下的密道关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三人都是长着同一张脸,身上遍体鳞伤,无一处是好的。
宋旭讥笑:“怎么问都不肯说实话,只能你来了。”
……
江家禅院。
江老夫人搂着江稚鱼,一张脸仿佛一夜来了十岁。
“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她捧着江稚鱼的手,“长疹子也不说,难不成是怕祖母责罚你身边的人?”
江老夫人指着江稚鱼,头头是道:“前两日你鬼鬼祟祟不敢来见我,我就知道定然有猫腻。”
江稚鱼依在祖母怀里:“只是过敏而已,过两日就好了。”
比起刚刚的死里逃生,过敏确实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老夫人连声念了两句佛:“阿弥陀佛,还好你没事。”
她抬眼望向窗外灰暗的夜色,长叹一声。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留在府中。”
江老夫人凝眉远眺,“待这事结束,我们就回去。我听说,住在上客室的是宁王?”
屋里只有祖孙两人,江稚鱼诚实点头:“是他。”
江老夫人眉心皱起:“怎么偏偏是他。”
她叹气,“罢了,你没事就好,别的祖母也管不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江老夫人搂着江稚鱼的美人肩膀,“待天亮,我让人备份厚礼送过去,先前不知道是宁王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过于随意。”
江稚鱼双眼亮起:“我们明早就走吗?”
她如今见到陆砚就忍不住心虚,若能早早离开,定然是最好的。
江稚鱼犹豫:“宁王……会答应放我们离开吗,先前的山路一直是封着的,也不知解封没有。”
“先前是找不到人,如今找到了,定然会解封。”
江老夫人笑笑,“宁王这般大动干戈,必定有他的道理。他想要找的人、想要查的事都和我们不相干,留我们在这里也没用,倒不如早早放我们离开,也省得他一桩麻烦。”
江稚鱼心中没来由一阵心慌:“那若是他想找的人……和我们有关呢?”
“胡说八道。”
江老夫人指着江稚鱼,“我一个老婆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他找我们做什么?他要找,也是去找那些得罪过他的人。”
不小心得罪过陆砚的江稚鱼:“……”
……
将近天亮时分,陆砚终于从密道出来。
指腹沾染上一星半点的血珠,吴管事屏气凝神,躬身送上一块干净的帕子,服侍陆砚净手。
他躬着身子:“主子,江老夫人在外求见,说是特来向主子道谢,已经等了有一刻钟了。”
陆砚:“她一个人?”
吴管事点头。
陆砚越过吴管事的肩膀往外望,果然见不远处的古树下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江老夫人上前行礼:“给殿下请安。”
她颤巍巍道,“昨夜幸得殿下高瞻远瞩,不然我们朝朝定是要吃苦头的。依理该她亲自过来,只是……”
陆砚轻声:“朝朝?”
江老夫人忙解释:“是我们三姑娘的小名,殿下莫怪,我在家喊惯了,一时忘了。”
陆砚眉心轻拢。
不是糕糕吗,怎么又成朝朝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江稚鱼竟然就是之前那位姑……
第三十六章
疏林如画,风过林梢。
陆砚立在日光中,那张脸线条凌厉,棱角分明。
身后的禅房几近燃成灰烬,青灰色的烟灰满天飘散,如重重阴霾遮天蔽日。
江老夫人垂手侍立在一旁,拐杖颤巍巍拄在手中,那张脸长满岁月的痕迹,皱纹密布。
陆砚沉声,指间的青玉扳指转动两周。
“江三姑娘……只有这个小名?”
江老夫人笑笑:“那是自然,这还是我亲自替她取的。”
瞥见陆砚阴沉的面色,江老夫人一噎,想不通“朝朝”两字何时得罪过陆砚。
她战战兢兢:“可是三姑娘的小名……有何不妥?”
陆砚不语。
他抬眼往前望。
江白两家的禅房所隔不远,视线穿过香樟树,隐约瞧见树后鬼鬼祟祟的一道身影。
江稚鱼今日虽然穿得不如昨夜臃肿,可她向来畏冷,山间的气温又比城里低不少。
一身藕荷色彩绣并蒂莲纹织金锦
袄子,下穿素白锦裙,江稚鱼双手揣着一个鎏金珐琅铜手炉。
这会子天刚蒙蒙亮,乌云压得极低。
山中的寺庙笼罩在重重白雾中,若隐若现。
耳边掠过声声鸟鸣,江稚鱼躲在树后,帏帽后的一双眼睛困得几乎睁不开。
绿萝不明所以,拿着披风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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