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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画梁春》 40-46(第7/12页)
眼睛受伤又如何,他照样能让击垮匈奴,不让他敢侵略我朝领土半步。
宋旭半晌无言。
无奈之下,他只能搬出皇后,同陆砚打感情牌。
“那姐姐呢,她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夜不能寐,送来的书信中十句有九句都在担心你。”
宋旭双手抱臂。
“还有一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姐姐说你若是还不回京,她就亲自来找你了。”
陆砚不以为意:“她是皇后。”
堂堂一国之母,怎能随意离宫。
宋旭轻哂:“你难不成还不了解她?她想做的事,姐夫都拦不了,你以为光凭你我能拦得住?”
陆砚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帝后恩爱,皇帝对皇后言听计从。
倘若皇后真的出宫来金陵,皇帝不会怪罪皇后随意出宫,只会怪陆砚不懂事。
陆砚揉着眉心,语气总算有了几分软和。
“她可有说自己何时离京?”
宋旭笑笑:“这种事姐姐怎么可能同我说?只是如今的天渐渐转冷,她若是出宫,也会赶在寒冬前。”
陆砚猛地抬起头。
宋旭循循善诱:“你不是想向江三姑娘提亲吗?择日不如撞日,你不如亲自回京和姐姐说这事,她定会为你安排妥帖,也省得江三姑娘担心受怕。”
……
江稚鱼是在陆砚离开金陵的第二日才知晓这一消息的。
陆砚走得急,余下的事都交给吴管事打理。
吴管事亲自带人送江稚鱼和江老夫人回江府,一路上眉开眼笑。
“姑娘放心,我们殿下都安置好了,姑娘安心回府就是,不必担心旁的。”
陆砚提亲的事还未公诸于众,吴管事自然不会挑明,只拐弯抹角向江稚鱼透露。
江稚鱼懵懂点头:“知道了。”
她还以为是和南天寺勾结的内鬼已经束手就擒,如此一来,她和江老夫人没有后顾之忧,自然可以回府。
江稚鱼忧心忡忡:“那古太医,可是跟着殿下回去了?”
吴管事笑着道:“这是自然。”
江稚鱼心口一紧。
吴管事温声宽慰:“姑娘放心,古太医说了,老夫人的病已经无大碍,只需安心调理就好。”
吴管事意有所指,“吃食上也该注意点,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钻了空子。老夫人如今岁数大了,可经不起再来一遭了。”
这话明晃晃是在指名道姓薛姨娘曾在府里给江老夫人下毒。
江老夫人不肯让自己料理薛姨娘,江稚鱼也无可奈何,她苦笑:“我知道了,有劳吴管事了。”
吴管事不敢受:“姑娘客气了,还有一事,古太医临走前留下几张方子,让老夫人照着吃药。若有什么事,再让人往京中递信。”
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贴贴,可江稚鱼还是莫名觉得失落。
连她也说不清这种情愫是从何而来。
绿萝笑着揶揄:“都回府了,姑娘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难不成姑娘还想在别院住不成?”
江稚鱼抄起迎枕,往绿萝怀里丢去。
“胡说什么。”
陆砚不在,她不必时时刻刻戴着帏帽,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戳穿,也不用再疑神疑鬼,怀疑陆砚见过自己香囊中的画像。
明明有千万种好处,可江稚鱼半点也笑不出来。
她强撑着往上扯了扯嘴角,强行给自己找补。
“我只是担心祖母罢了,别院有温泉,家里可没有。”
绿萝泰然自若:“吴管事不是都说了,若姑娘想去,随时都可以,何苦操这个的心?”
江稚鱼一时语塞:“来、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再说,也不能总心安理得劳烦吴管事,他是宁王的人,可不是我们江府的。”
这说辞有理有据,挑不出一点毛病,江稚鱼连自己都说服了。
对嘛。
她只是舍不得别院温泉的药浴而已
江稚鱼一面说起,一面提裙往里屋走去。
“别院的东西都收拾进来了吗,可别落下的,还有……”
抬眼瞥见书案上的颜料,江稚鱼忽然刹住脚步。
绿萝顺着她视线往前望:“这是姑娘那日带回去的,我想着姑娘得了新颜料,定想试一试,就让他们都摆出来了。”
绿萝觑着江稚鱼的脸色,“姑娘是……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让他们收进库房。”
她扬声就要喊人。
“不必。”
江稚鱼急急拦住,“放着罢,我正好……正好想画画了,近来都不得空,省得手生了。”
绿萝笑着应一声。
眼皮动了又动,江稚鱼目光艰难从颜料上移开,生硬转移话题。
“寿安堂安置如何了,茶房和厨房可都加派人手了?”
绿萝连连点头:“姑娘,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这事是柳嬷嬷亲自盯着。”
她凑到江稚鱼身旁,压低声音。
“听说前日寿安堂抬出一个小厮,他本来是在茶房当差的。”
江老夫人的药被人动过手脚,首当其冲就是茶房。
江稚鱼皱眉不语。
绿萝善解人意:“老夫人并未声张此事,想来也是不想让姑娘烦心,姑娘只当不知道便是。”
绿萝说一半,倏尔想起一事。
“还有,薛姨娘院里的蓝儿今日悄悄给我递了信,说薛姨娘这些日子同许夫人走得勤快,还商议着初雪那日邀许夫人来家中赏雪。”
绿萝声音压得很低。
“听说,那日许公子也会过来。”
江稚鱼遽然扬首。
绿萝瞥一眼园中的天色,愁容满面。
“姑娘若是不想见他们,还是早做打算。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也好,或是提前和老夫人通气。有老夫人在,老爷和薛姨娘也不敢有二话。”
绿萝心急如焚,“那边连戏台子都搭好了,想必也就这几日的事。”
江稚鱼沉吟半晌。
先前认错未婚夫的阴影还笼罩在心口,江稚鱼将信将疑:“你确定……许公子会来?”
绿萝重重点头:“八九不离十。”
“真是许公子……许绍绫?”
绿萝急得跺脚:“除了他还能有谁?姑娘可别气糊涂了,连名字都记不得了。”
江稚鱼轻声呢喃:“若真是他来,就好了。”
她可不想再认错人。
绿萝目瞪口呆,手背贴在江稚鱼额头上:“姑娘不会真的气出病了罢,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江稚鱼拂开绿萝的手:“你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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