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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22-30(第10/17页)
圆圆,头上的蝴蝶随她跳上台阶的动作而颤动,似要展翅飞走。
“春寒料峭,廖师兄怎么会在外头等。”
岑无望气息轻溢,一道清晰可闻的哼声顺着气流传过来。
云杳窈目不斜视,她斤斤计较,已下定决心,岑无望不主动,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的。
省得他再不甚明了的说些刻薄话。
岑无望也不打算主动搭话,他料定这位廖师兄性情淡漠,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根本应付不了师妹这张嘴。
至多一句客套话,他肯定就不会多多说。
这么想着,岑无望听见廖枫汀开口。
他先是说:“宗务堂内已经登记了此次行程,我怕师妹与长老白跑一趟,便在此处等候。”
接着,他一板一眼开始解释:“我身强体健,不畏春寒。”
岑无望以为这就完了,廖枫汀还在说:“多谢师妹关心。”
岑无望发觉廖枫汀的话有点多。
他灵光一闪,心底直觉般生出三个字,不对劲。
第27章
岑无望站直身子,冲不远处缓步走来的晏珩一拜。
“师尊。”
一直在和师妹讲话的木桩子动了动,终于移开视线,想起向长老行礼。
廖枫汀刚弯腰,便听见晏珩说:“不必多礼。”
云杳窈回身,她头上戴了像兔尾巴的绒花团,随着转身动作摇晃:“师尊,我们该怎么下山,不会是要御剑吧?”
岑无望看着毛团,莫名有点心烦。
他抖了抖鹤氅,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看见发髻缝隙里隐约抖动翅膀的蝴蝶,又将视线移开,与晏珩面对面,似乎是在和他搭话。
“如果御剑,我还是不去了。”岑无望假模假样轻咳两声,三分憔悴病容,致使玉骨消瘦,连五官都看着比去年锋利了些。
“你敢。”云杳窈低声威胁。
茸茸的细眉横成两条飞扬的剑,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拒绝她的人捅个对穿。
她转身时太猛,没注意岑无望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还踩了他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岑无望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是他招惹在先,云杳窈却顾及着他连日不见好的咳嗽,下意识抚过他。
刚才还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这会儿眉心拧出个川字,连没说完的威胁都一并咽回肚里。
云杳窈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看见微微倾身的岑无望突然弯唇展眉,不见半分的痛苦。
她干脆利落补了一脚,将手甩开:“我看你就是活该。”
她提裙下了台阶,岑无望想故技重施,还没开始叫疼,听见晏珩和云杳窈说:“灵驹的调令已经通过了。”
远处,三辆马车停靠在空旷平缓处,灵驹身上的双翼贴着身子,并未展开,通人性似的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晏珩思索片刻,说:“杳窈去选一辆喜欢的。”
云杳窈先行钻入离得最近的马车,晏珩便进了隔壁那辆。
岑无望无人搭理,收敛起脸上痛苦,腰不弯,脚不疼,跟没事人似的。
廖枫汀劝道:“云师妹性子娇,岑师弟何必惹她生气?”
岑无望斜睨他一眼,并无轻蔑,仅仅是他懒得转头与廖枫汀面对面:“你不懂,师妹这是关心我。”
他整个人气质飘逸清隽,厚重衣物穿在他身上,仍然不会有累赘观感,岑无望声音轻飘飘的:“有些话不必说,师兄妹间也会有默契。”
两人一起走着,岑无望还想再点他两句,语句稍顿,眉头便跟着压向双眼。
云杳窈掀开车厢一侧的帷帐,扒着窗边木框,两手垫着下巴,听花在溪说:“马车不够了,要不我们……”
她尚且没有张口答应,岑无望已不知何时出现,他接上花在溪未完的话:“要不花师兄和我挤挤,我不嫌弃。”
廖枫汀脚步还没动,岑无望就给他安排好了去处:“廖师兄想和谁挤,师尊还是花师兄?”
岑无望一只手搭在花在溪肩上,另一只手搭在廖枫汀肩上。
一辆马车至多容纳四人,让他们三个共乘绰绰有余。廖枫汀不疑有他,立刻做出选择:“我和师弟们一起。”
岑无望将两人推到一遍,将手拢回青色宽袖中,笑眯眯道:“既然师兄们如此通情达理,我就不再推三阻四,我们晚上见。”
说罢,他转身钻入云杳窈的车厢里,留下花在溪和廖枫汀面面相觑。
花在溪胳膊比脚抬得还快,都没抓住他:“喂,你!”
廖枫汀拦着花在溪,往微尘长老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幸好长老没有搭理这边的动静,这叫他松了口气。他怕花在溪真追上去,还未启程就先和岑无望吵起来,惹微尘长老不快,于是劝道:“师弟,出门在外,谨言慎行。”
还未出乾阳宗的门,但这话已经起了作用,花在溪哼了哼,看着隐在云杳窈身后阴影处的岑无望,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云杳窈看完这场闹剧,放下帷帐,看着已规矩坐好的岑无望,支着脑袋说:“你怎么赖在这里不走?”
她本来想趁此机会挖苦他,没想到岑无望干脆果断,道:“我厚颜无耻。”
云杳窈的话哽在喉间,作势要去踹他:“那也不行,你找师尊去。”
这回岑无望更理直气壮:“不去。”
岑
无望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一侧,眼皮已经阖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尊整个人跟霜花成精似的,我现在可经不得一点冻,不去。”
云杳窈的脚停在半空一会儿,见岑无望丝毫不动弹,准备将他骂出去。
“死猪不怕开水烫。”云杳窈骂他,“无赖、泼皮……”
岑无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嗯了一声接一声。任她怎么说,他全数接下。
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要睡着了。
云杳窈直接上手,准备将岑无望摇醒。她刚抓住衣裳,岑无望便张开鹤氅。灵驹展翅,车厢晃动间,她一个没站稳,向前跌去。
岑无望的脑袋磕在车厢上,发出撞击声,他跟不知道痛似的,将云杳窈卷在怀里,掀开眼皮,声音带着疲倦,低沉微哑。
“怎么,是怕冷还是又怀疑我?”
云杳窈耳朵贴在他心口上,听见他的心跳缓慢,隔着衣衫,听得不是很清晰。
她从他怀里挣脱,头上的小钗有点歪了,岑无望抽出一只手帮她扶正。
“师妹还要检查吗?我随时恭候。”说着,岑无望抖落着鹤氅,也不睡觉了,就这么噙着笑意看过来……
云杳窈坐在车内离他最远的地方,说:“岑无望,你以后别修剑了,去开宗立派,别人靠外物修炼,你直接用嘴飞升,谁不服,你去气谁,肯定能把对方气死。”
“好主意。”岑无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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