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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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她的掌心。

    换来一巴掌后,岑无望不再嬉皮笑脸,敛容沉声对还在马车外的闻佩鸣说:“看什么,驾车去。”

    第69章

    几人在出了城后,一路超西北方向赶。

    此刻也无暇顾及着姜娆行动不便,他们连夜赶路,岑无望与闻佩鸣轮流驾车,云杳窈和姜娆一直呆在车厢内。

    只是马有疲乏倦怠的时候,前面的路程跑得很快,越靠近王都,速度就越慢。

    连续一天一夜,云杳窈都不敢睡去,车内颠簸,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打坐调息。

    距离王都还有一段路,云杳窈没有放开对魏将军的控制,在见到姜烛前,她都不打算放松警惕。

    可是离得越远,她对鉴义的控制就越艰难。

    稍有不慎就会让百里外的魏将军作出或滑稽或诡异的动作,军营中早晚会有人起疑心。

    另外,府中的侍婢众多,虽然忍冬早已找了借口,以治病为由,让她们不要靠近王姬居室。但府中邬盈侯的眼线众多,总有心思缜密的,能够察觉其中蹊跷。

    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云杳窈所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有人将这些异常直接传信给邬盈侯,遭遇前后夹击,甚至引起乾阳宗弟子的注意。

    所以,为求谨慎,她彻夜不眠,操纵魏将军将逐庆彻底封锁。

    外人不能进,城内人不许出。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加之鉴义对云杳窈灵气的消耗,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令她胆战心惊。

    当岑无望再次悄无声息掀开帘子时,她被斜阳虚影吓了一跳,差点拔出问心将他捅个对穿。

    “你需要休息。”岑无望两指夹住剑身,缓缓将问心移开“别还没到襄华,就先把自己给熬坏了。”

    这一路上,岑无望都把鬼气压制得很好,没有再出现骤然失控鬼化的情况。

    他的指尖如打磨好的羊脂玉片,温润整洁。

    云杳窈脸上尽显疲态,她将问心收归剑鞘,而后揉了揉鼻梁,干涩的眼眶已经看不清楚岑无望脸上神情,如此情状,她仍是逞强:“没事,继续赶路,不用担心我。”

    岑无望挪到她身侧,被狭小空间挤到只能挨着车厢壁缘坐下。他鬓边一缕未收拢的墨发散在胸前,发梢扫过云杳窈的肩膀,泛起一阵痒。

    他知道云杳窈倔强,所以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虚情假意去夸赞她这一路多辛苦,只是将自己的一侧肩膀放低,然后静静等着她的身躯倾斜向自己。

    云杳窈已经很困了,说完这些话没多久就靠在了岑无望的肩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梦乡。

    她不常做梦,偶尔会梦到前世在回雪峰的日子,梦见白雪皑皑中永不熄灭的千盏灯火,还有那会春宫门前静待喜事的绯红身影。

    漫天的白雪盖不住新婚夜的心头一剑,雪和血,冷与热,每每总能让她从梦中惊醒。

    自下了山后,云杳窈倒是不做梦了,并非不会做梦,实在是没有功夫去回想浅眠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场景。

    她早就不怕少时视为梦魇的无边黑暗,更不怕自黑暗而生的鬼影。

    这回,云杳窈没再梦见前世遗恨。她看见了破败的城墙,还有低空盘旋在空城中的凤鸟。

    日暮西颓,烟尘缭绕。残兵老将,断壁残垣,其声哀哀,其心愁愁。

    凤鸟想要落在守城的将领面前,却听见她幽幽叹息:“遭倾遇祸,不可救兮……”

    她的身上并无半分伤痕,这场堪称浩劫的厮杀没有削减她身上的锐气,她的脊背仍旧挺直,握剑的手仍旧有力,甚至周身的灵气也堪称磅礴。

    按理说,她

    是胜利的一方,还保留着游刃有余的姿态,衣角连血渍都没有,若不是剑上已经被血气滋养出了一层红光,无人能看出她刚经历过怎样惊心动魄的厮杀。

    这般强大到不可撼动的女子,云杳窈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深深的疲倦。

    她突然看向云杳窈,就好像是穿透了梦境,看到了云杳窈本人。

    没有任何情感,她只是麻木的望向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作出回应的人。

    然后告诉她:“你该睁眼了。”

    这一句话,直接点醒梦中人。

    云杳窈从梦中惊醒已是大汗淋漓,她的汗浸湿了后背,整个人紧紧攥住手中原本握着的东西。

    在摸到问心剑柄上熟悉的纹路后,她稍觉心安。

    随后,云杳窈发觉这里已经不是马车内,而是一个陌生房间。她余光看向屋内唯一的光源,那是一盏昏黄的油灯,燃烧的灯芯即将熄灭。

    灯枯油尽前,有一只微凉的手揽住她的腰。

    云杳窈这才发觉,这张床榻的里侧还躺了一个人。

    她没有推开岑无望,侧身将头埋在岑无望怀里,手紧紧攥住他后背上的衣物。

    鉴义还在消耗着云杳窈的灵气,但在她昏睡过去的时间里,鉴义对魏将军的控制也越来越弱。

    云杳窈本该立即提议动身上路,可是在这种静谧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夜里,云杳窈忽然就想再多停留一会儿。

    在这方寸之地,他们汲取着彼此的体温,如同两只归巢倦鸟,在黑暗中互相依偎,静待天明。

    “岑无望,我刚刚……”

    话音未落,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云杳窈耳尖一动,瞬间反应过来隔壁是姜娆。她翻身下床,几息之间破开隔壁房门,看到了歪在桌子边的姜娆。

    她满头大汗,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安转动,因为腹中的鬼胎过大,即便是侧睡,也经常被它们踢醒。

    姜娆几乎无法正常休憩,只在困到不行时坐在椅子上浅眠一会儿。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普通梦魇,姜娆腹内胎儿吸食不了母体精气,索性释放鬼气,想要以此吸引周围的鬼前来一探究竟。

    那些萦绕在房间内的小鬼被闻佩鸣所设阵法拦在外面,明知此处有实力强悍的恶鬼与剑修坐镇,仍旧不肯离去,徘徊在阵外蠢蠢欲动。

    它们想吃了这个鬼胎。

    鬼胎狡诈,明知将鬼气放出去会引来觊觎,还是要犯险。

    云杳窈知道,这是因为它们有把握反噬这些恶鬼。

    一旦有鬼铤而走险,破开阵法进入房间,首先要做的就是剖开鬼胎所寄生的母体。

    而鬼胎出世后,就能吞噬母体血肉完成反杀。

    它们二者已然成型,看情况,不日便会生产。

    若是云杳窈没有去逐庆,说不定这两个鬼胎还不会这么着急,岑无望封住鬼胎心窍,让它们嗅到了危机。

    云杳窈神情肃穆,她分出灵气为姜娆护体,并伸出鉴义潜入她梦中,将她的噩梦驱散殆尽。

    不能再为她织就一场美梦,至少能让她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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