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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60-70(第2/14页)
少阁主和阁主解忧,没能一举除掉岑无望。还请少阁主念在属下这么多年背井离乡,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我这一回。”
闻佩鸣虽说憋了一肚子怒火,但终究心软下来:“罢了,你要是中用,也不会守在这里这么多年。阁主应该也知道你杀不了他。”
他拿起瓷瓶,在掌心转了几圈,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阵。
“这些谁让你送来的?”
掌柜抬头,看见年轻气盛的少阁主垂眸凝思,他模样生的好,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一般,找不出半分瑕疵,就连手中细腻精致的青瓷小瓶都被他玉色润泽的肌肤衬得黯淡了不少。
“您手里的,是隔壁的云姑娘特意嘱咐的,她说不方便亲自送,让我代为转交。”
闻佩鸣仍旧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掌柜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躁气少了些,心念一转,扯谎道;“她担心您的内伤,说让我一定要亲自看着您用药。”
“云姑娘对少阁主多有关心,少阁主莫要辜负她一片心意。”
“药确实是乾
阳宗的药。“闻佩鸣说。
掌柜停了后,暗自松了口气,至少这药没问题,看来这云杳窈确实是单纯想要关照同门师弟。
可下一秒,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话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说你随口编来的谎话?”闻佩鸣道。他拔出瓶塞,倒了几粒药丸,却没着急服用。
“属下不敢。”掌柜自然不会承认,他说的话本就半真半假,只是闻佩鸣这番态度,倒让他拿不准他的态度,只能接着原先的话真假参半的说。
“年轻人面皮薄,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但话说的再好听,也比不过行动啊。”掌柜干笑两声,“有些时候,若是说错话也不要紧,重要的不是她说过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
他看闻佩鸣脸色渐缓,底气足了起来:“这药,云姑娘可没给另一位,一直担心您,所以才亲自叮嘱我送药过来。听云姑娘所言,少阁主受的是内伤,要不是她提了一嘴,属下都没想到要送要过来。”
“都这样了,她对您不能说不用心啊。”
掌柜看闻佩鸣手里捏着一粒丸药,如玉手指与漆黑药丸对比鲜明。他轻哼一声,惊得掌柜耳朵一动,感觉头皮都紧了不少。
“一瓶药而已,照渊阁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连山门都没踏出过几回,也就她把这种东西当个宝,还巴巴的送过来,我才不稀罕。”
至此,掌柜的一颗心才回归原位,他附和道:“呦,那按照少阁主这么说,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不过我仔细回想她的话,觉得她确实有些不太好的地方。”
闻佩鸣刚舒展的眉头重新皱起:“她说了什么?”
第62章
掌柜见有戏,便学着方才云杳窈的语气和神态,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闻师弟娇贵,这会儿正与我们闹脾气呢,我也不知该如何哄他才好。”
“云姑娘未免把少阁主想得太狭隘了!我们少阁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和她嘴里的人简直是两模两样啊!”掌柜颇为激动。
闻佩鸣知道掌柜或许有些夸张,可他郁结在心口的气确实在一句句劝慰中散去。
“行了。”他用扇子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那这些药……”
“费那么多话干嘛?”他抬手挥退掌柜,“用不着你操心,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
掌柜总算把人稳住,刚要乐呵呵退下,腰才直起来,听见这位天降的祖宗又发话:“等等。”
“你叫什么名字?”
“魏泊。”
“我是说真名。”闻佩鸣道。
行走在外的照渊阁暗线都有代号和假身份,离开南荒这么久,掌柜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就回答出来这个问题。
半晌,他才说:“属下原名聂清光。”
“你来北境多久了?”
掌柜没有丝毫犹豫,准确回答:“十五年零四个月。”
他刚回答完就意识到自己太急,只能讪讪笑了笑。
“你年纪也不小了。”闻佩鸣说,“境界停滞多久了?”
这次聂清光是真记不得了,只能说出个大概:“大约二十年吧。”
说完,聂清光自己都笑了,他没什么大志向,当年阁中势力清算,新任阁主雷霆手段,把他们这些前阁主提拔的人都纷纷派了出去。
他全盛之时也不能触摸到阁中的大人物,莫名其妙就被打成了旧派,他那时正是失意困顿之际,连找人说情周旋都不曾,就孤身来到了襄华边境。
思索了多年,聂清光始终没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年轻的时候就嘴笨,除了忠诚一无所有,根本无力在局势变换的时候及时保全自身,掌权人随手一指,就蹉跎他几十年光景。
“你回家吧。”闻佩鸣突然说,“我会传信给阁中,换个年轻力壮的过来。你就回乡养老吧,若还有家里人在这里,就一同带回去。”
余光看见聂清光呆愣在原地,他笑了出来:“你放心,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天枢加倍给你。”
这事并非闻佩鸣突发善心,主要按照照渊阁的规矩,这种偏僻的苦差事任期不会超过十年,聂清光不是被遗忘,就是被人算计了。
他倒对底层互斗没什么兴趣,但手下人积怨久了就会产生异心,他不容许来日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
所以从长远来看,闻佩鸣这么做既能不让老人寒心,维护他在阁中的名声。此外,这十几年间格局变化,这里虽看起来平静无波,可距离禁区最近,难保不会在某一日成为照渊阁向禁区拓展的中转站。
闻佩鸣有意栽培自己心腹到此处历练,最好能做到悄无声息。
把聂清光这么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家伙换掉,基本不会引人注目,于他们都是百利无一害。
所以闻佩鸣看见聂清光眼含热泪,只觉得好笑:“哭什么?不乐意走,还是说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扇子抵在下巴处,他盯着聂清光,上下审视打量。若聂清光再犹豫下去,他就要考虑让天枢查查他这些年的产业和人情往来,然后进行斩草除根。
任谁外放十几年,手中都不会太干净,这些事都可大可小,闻佩鸣只打算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不过聂清光并不知晓闻佩鸣心中所想,他胡乱擦了擦汹涌的泪水,刮红了眼眶。
“属下为人愚笨,不善与人交际往来,从南荒到北境十余年,血亲死尽,师友渐远,少阁主体恤属下年老体弱,是小人之幸,哪里还敢求旁的什么恩赐。”
似乎是说到伤心处,聂清关吸了吸鼻子。
“属下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到老宅……”
闻佩鸣不语,只觉得聂清光啰嗦。所以很快,聂清光的声音减弱,在他略带戏谑的眼神中沉默下去。
聂清光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躬身告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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