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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70-80(第1/17页)
第71章
“现在王都的情况尚不明晰,若此次邬盈侯反叛确有恶鬼相助,那他所经之城可能都会如逐庆那般,被悄无声息接管。我们毫无准备就进入王都,恐遭邬盈侯埋伏。”
云杳窈犹豫了一会儿,从乾坤袋里翻找出当初姜氏兄妹当初赠予她的令牌。
见此令如亲见姜氏皇族。
云杳窈握紧令牌,对止戈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如你与姜娆先不要急着动身,等我和岑无望先去王宫探探路,如遇险情急事,你就带着姜娆先行离开,之后我们再想办法会合。”
她们一个是襄华王姬,一个曾是太子幕僚,如果出现在王都,定然会被有心之人看到。
止戈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点头应下:“你们放心去吧,我会保护好姜娆。”
云杳窈与岑无望正要离去,却听见有人推开门,才探出半个身子,还未站稳便着急叫住已经翻身上马的云杳窈。
“师姐要去哪里?”
止戈的剑很快,快到没人看清她起势拔剑,剑尖就已经停在了闻佩鸣的鼻尖。
在看清了他的脸后,止戈挑眉道:“哪里的小鬼?”
观眼前女子并未有敌意,反倒是露出了点好奇和惊讶,闻佩鸣用扇子抵在剑尖上,自己则站定,整理衣襟前的褶皱,轻轻颔首回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闻佩鸣,照渊阁少阁主是也。”
未待止戈说话,他便噙着浅笑问候道:“这位难不成就是止戈大人?”
止戈收剑归鞘,听到她并未接他的话。
闻佩鸣倒也不尴尬,几步走到云杳窈身侧,微微俯身,埋怨似的问她:“我夜里睡得沉了些,师姐要出门,怎么都不喊我一声,叫我在客栈内好找。”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和姿态都很亲昵,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与云杳窈同行似的。
夜里微光稀薄,这会儿云遮月隐,仅凭两盏门前的灯笼,很难将一切都看个明晰清楚。止戈凝神看向不远处的三个人,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望向这个新面孔。
说是新面孔,可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觉得这种长相多数表里不一,不过是相貌清隽温润,指不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以连带着对闻佩鸣没了好印象。
闻佩鸣不知止戈心中所想,他站在马匹的一侧,抬眼看向云杳窈,因为是背对着微黄灯光,他的五官很模糊,仿佛所有精明和算计都一并被隐藏在黑暗里。
似乎是因为忙着追出来,闻佩鸣就这么衣衫不整走了出来,长而柔顺的墨发散落肩头,就这么仰视着云杳窈,向来算无遗策的照渊阁少主神情中难得带着点委屈。
方才情急之下,云杳窈确实没想起来闻佩鸣还在这里。
上马之际,她虽然已经想起了还有位同行者,可也顾不得那么多,心里想着干脆将他留在这里好了,最好是让他知难而退,自己离开襄华回到南荒,继续去做那个逍遥富贵的照渊阁少主去。
谁知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追了过来。
云杳窈作惊讶状:“呀!”
她俯身,满脸愧色:“抱歉,这一路奔波劳累,实在是委屈少阁主了。我知少阁身娇肉贵,恐怕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所以便想着让你多休息会儿。”
说着,她将闻佩鸣悄悄揪住自己衣摆的手不动声色移开,自责道:“怪我一时疏漏,少阁主不会放在心上吧。”
哪知闻佩鸣脸色微变,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自小在南荒长大,甚少踏足北境,确实是个没见识的,叫师姐担忧了。”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岑无望眼珠微动,余光看见闻佩鸣这番不加掩饰的乞怜。除了觉得好笑外,还生出了些愤怒。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岑无望自以为他该对闻佩鸣习以为常,没想到这人的招数远比他想的更多,且总用在些难以预料的地方。
不痛不痒,却足够烦人。
岑无望直白道:“看来你也不算完全没有优点,至少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和闻佩鸣拌嘴,虽然这人很烦人,但他并不想将这个暂时可控的变数留给止戈。
这两个人分开对付就足够糟心了,如果再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想想都头疼。
于是岑无望长吸一口气,缓和道:“不过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他看着心烦,移过视线,却还不忘催促闻佩鸣:“刚刚你师姐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长了腿的大活人,难不成我们还能故意丢下你不成。”
闻佩鸣不知道岑无望为何突然对他这般和善,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不过他向来看不惯岑无望顺心,偏要唱反调。
“可是为何只牵了两匹马?”闻佩鸣再次看向云杳窈,“师姐……”
云杳窈也不知道岑无望这会儿在想什么,她还没编出点安抚闻佩鸣的话,忽然感觉身后一重。
身下白马原地踱步几下,鼻息喷洒热气,似乎有点不满。
岑无望已跨坐在云杳窈身后,将她环在怀里,双手握住缰绳,若无其事将云杳窈的手完全包裹。
“当然是因为,师姐要和师姐夫共乘,统共就这么两匹好马,师弟再多几句废话,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在天明之前赶到王都了。”
岑无望这些话虽然是说给闻佩鸣的,可因为这分外贴近的姿势,反倒像是附在云杳窈耳边,专程同她讲话一般。
气息微凉,齿间送出的风扫过耳廓,云杳窈想拨弄那缕被带动的头发,然而手已经被紧紧攥住。
岑无望感受到她的动作,心领神会,将那缕几乎要飘落额前的碎发拢到而后。
熟稔到好像已经在平日里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
“什么师姐夫,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听到这个称谓,止戈的反应要比闻佩鸣更激烈。
闻佩鸣面有菜色,迟迟未动身。
一下子将两个人气到的岑无望丝毫没有愧疚,心底还回味了一下刚才说话时的情形。
他心底暗叹没发挥好,并不理会气得嘴唇发颤的止戈,还有咫尺之遥的闻佩鸣,两腿夹了马腹,朗声驭马:“驾——”
闻佩鸣及时闪身,还是被瞬间飞扬的尘土溅了满身的尘灰。
顾不得再管其他人,闻佩鸣上马紧随前人。待跑远后才想起,方才见到的女子可是阁内一直想要搜寻到行踪的止戈。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兴许是离得太远,止戈的身形逐渐变小。
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影子。
闻佩鸣没有多想,前方正要途径树林,他继续回神向前看。
几人连夜赶路,在抵达王都的那一刻后,就连灵气都没办法再强吊住马的精神。驮负两个人的白马首先慢了下来,以跪地姿势半抗议半求饶终止了此次奔跑。
而闻佩鸣所骑的红棕色马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赶上两人后,见到同伴的姿态,瞬间有样学样,跪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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