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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70-80(第8/17页)
是个灵智半开的,在阁中也说不上话,能从千里之外赶来,应当是想借他权势重回照渊阁中心,闻佩鸣拿捏这么个人,还是有十足的把我。
所以他这才放心和聂清光说起最近的烦心事。
不过闻佩鸣还是谨慎惯了,即便剖心挖肺,也不会彻底坦诚。他没有直接说出想问的话,而是拐了个弯:“见到阁主了吗,他让你过来的?”
聂清光啊了一声,似乎没反应过来。
“没有啊,小的还没回过照渊阁。”他摸摸头发,惭愧道,“更何况,就算我去了,阁主也不会见我这么个小人物的。”
确实没听懂,不过这也让闻佩鸣有点意外。
“那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去向?”
聂清光好半天没回答,他憋的脸都红了,才说了句:“我猜的。”
“猜的挺准。”闻佩鸣嘲讽他。
可惜聂清光是个直肠子,根本没听懂这位少阁主的阴阳怪气,他以为对方夸赞他心思活络,直觉精准,于是还像模像样继续谦虚道。
“少阁主谬赞。”
闻佩鸣无语。
聂清光没看出他不高兴,于是继续乐呵呵没话找话。
“少阁主年岁几何啊?我有个侄儿,与少阁主应该差不多大,他母亲年轻时可是我们师门的第一美人。好多年没见了,要是他长这么大,应该和少阁主一样俊。少阁主母族是在哪啊?说不定和我师姐是亲族呢。”
闻佩鸣其实不知道自己年纪,他记事起就在阁中受教,眼一睁就是少阁主哪里知道自己母族在何处。
他很讨厌别人问起私事。
南荒就那么几个有名的氏族,互相通婚很正常,如他这般的少年英才,随便两两凑在一起往上数,都有那么点亲缘关系。
不过是又一个以此套近乎往上爬的,闻佩鸣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不耐烦道。
“管那么多干嘛。”
他这人的刻薄是造物主刻在他骨血里的,于是他灵光一闪,反问道:“怎么说你师姐,你说你自己,你先前那么想回南荒,想必是妻女应该也在南荒吧?怎么不数数自己祖上的恩典。”
谁知这话对聂清光仍是无效,他笑了笑,回答道:“小的根本没成婚,更没有孩子,一直蒙受师姐和师姐夫的照顾,才在南荒有个落脚之处……”
也不知哪个字眼刺激到了闻佩鸣,他反问:“师姐和师姐夫?搞半天,你在南荒连个自己的住宅都没有吗?还要靠人家施舍才能有个住处。”
这话实在是很过分了。说到底,聂清光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给照渊阁做事,到头来家未成,业荒废,几乎都是两任阁主的决策失误。
甚至很有可能,他在襄华边境这几年,阁中连钱都没给他多少。
不然一个养在外面的暗线,不可能让他穷困潦倒至此。
闻佩鸣看见他,觉得他可怜可悲又可恨。
脑子实在是不灵光。
算了,闻佩鸣心道,聂清光都这样了,他己还和他计较什么呢。
闻佩鸣转头,正准备大发慈悲心给他砸点钱,没想到看见他抹着眼泪,哭的正难看。
太丑了,闻佩鸣原本打算掏出来的帕子又塞回袖中。
他抱袖安慰道:“行了行了,一把年纪还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恶毒呢。”
不过闻佩鸣听几声就不耐烦了,啪的一声合上扇子,道:“哭什么,等回了照渊阁,我提拔你到阁内做事,再给你买个宅子,你要是想娶亲,找红娘帮你牵线就行,钱从阁中出,算是犒赏你这些年的苦劳。到时候你就能扬眉吐气,让你师姐和师姐夫再也不敢看不起你。”
聂清光只听进去前几句话,抹了把泪,感叹道:“师姐和师姐夫于我有恩,待我极好,我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
此话一出,把闻佩鸣气笑了:“你就这点出息。听你说的,你肯定喜欢你师姐,怎么就甘愿做奴才供人家两口子驱使呢?你师姐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你呢。”
他从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人,觉得有必要亲自给他提个匾,上头就写着南荒第一大窝囊。
聂清光却不这么觉得,他容不得别人说他师姐,于是窝窝囊囊硬气了一回:“我要是天天想着反抗,来襄华第一年,我就跑路了。”
看见闻佩鸣拉下脸,他又赶紧说:“我师姐不是那种人,我确实年少时曾爱慕师姐,但比起娶她,我更想让她幸福。一个男人,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幸福,反倒想方设法哄她跟着自己往火坑跳,那才是真怂蛋。”
“况且我师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女人,能文能武,当年就是她造了改良版飞舟,阁中一直沿用至今。是我配不上人家,不能因为我能力不够,反而去诋毁人家。”聂清光认真道。
他人到中年,竟然还显现出了点少年气来。
“况且我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师姐和师姐夫已陆续离世,只剩下我那可怜的外甥,除了我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竟无人可依靠。”
这回闻佩鸣听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打住。”闻佩鸣说,“弯弯绕绕,最后不就是想为你外甥谋个出路,既然如此,到时候你把他领过来,我给他找一份清闲的差事,养着他就是了。”
聂清光喜笑颜开,却连道不敢。
“能得少阁主赏识,已经是我三生有幸,怎好再因这些小辈的事再劳烦您呢。”
这于闻佩鸣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左右不过是收养个孤儿,他拿捏着这个孩子,就等同于将聂清光收归己用。
此次襄华之行让闻佩鸣明白一个道理,要是想从现任阁主手中夺权,绝非易事,他不能干等着权力交接,多培养些心腹,于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坏事。
聂清光不但阵法造诣高,又心思单纯,说不定还能借此将当年陈老遣散的弟子们召回,为他所用。
实在是桩一本万利的生意。
闻佩鸣重新将扇子打开,轻轻用扇面掩了掩鼻尖。
“你只要安心跟着我做事,不会亏待你
的。“他顿了顿,“若是回去后我太过繁忙,就把你举荐给阁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聂清光打断:“那可不成。”
闻佩鸣眯起眼,威胁道:“怎么不成,照渊阁可是只有一位阁主,你不愿替他做事,就是想要背叛照渊阁。”
原以为这次聂清光也会迅速倒戈,没想到他坚决道:“不行,我既然受少阁主恩惠,自然要事事围着少阁主,阁主周围那么多精锐,也不缺我一个,少阁主要是厌烦我,或是嫌我做事不够妥帖,也请让我跟在身边做牛做马……”
这回闻佩鸣真笑了,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有意恭维他,还是真的愚忠,认准了什么道理就咬死不放。
他压根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没有异心的忠仆。
两人边走边说,脚步自然慢了下来。
已经有人比他们先一步抵达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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