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幸村君,但翻车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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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牢笼。

    所有的体面与克制,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第68章 “姐姐大人”

    积蓄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流下,浸染他的浴衣,也将她精心铸就的高墙冲垮。

    这四个月来,记忆错位和语言系统混乱带来的认知撕裂,双重时间困扰造成的自我认同混乱和道德困境,信息差的孤独,降维的优越与恐惧不断在她脑海撕扯。

    她就像个哲学疯子,在一片混沌中恍惚彷徨,为存在主义焦虑。

    她又像是站在第四面墙外的异邦人,或者是患上解离症的病人。

    就像此刻,灵魂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在歇斯底里地哭泣,另一半却悬浮在半空。

    悬在上方的灵魂冷酷地评估着:哭得太大声了,不符合脆弱美感;抽气的节奏太乱了,缺乏呼吸控制;被泪水黏在颈侧的发丝不够美观。

    这要是放在片场,绝对会被导演喊卡重来。

    可偏偏她又感到如此的畅快。

    不需要考虑打光角度,不需要担心明天会不会水肿,不用反复揣摩“这个角色此刻应该表现出几分悲伤”。

    就只是作为梨纱,单纯地因为:

    她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被最在意的人温柔地接住了

    即使知道自己是“被造物”,他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温柔如初

    他真正理解她的痛苦,并对她说“辛苦了”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哭泣。

    泪水模糊了视线,心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直到哭得声嘶力竭,直到再流不出一滴眼泪,揽在她肩头的手臂才稍稍放松。

    光底下,那双紫色眼眸里华光温柔。他拂去她额前湿濡的碎发,俊美的脸一寸寸放大,与她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松野同学,比起隔着屏幕”

    祭典终场的烟花在此时升空,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那影子很长很长,完全笼罩着她。

    “你愿意亲自见证我的每一场比赛吗?”

    他抚过她哭红的眼睑,裹挟在烟火声中的低语落在耳畔。

    梨纱僵住。

    他是在向她,索要承诺吗?

    可是她

    幸村稍稍后退,拉开一些距离。

    在明明灭灭的烟火中,他凝视她的眼睛:“还是说,看到‘现实’全部的我后,让你感到失望了,你喜欢的只是‘故事’里的我?”

    “不是的”她急急抓住他撤离的手,“让我心动的,从来都是”

    “是什么?”他眯起眼睛逼近,眼尾上挑。

    梨纱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这个在球场上擅长心理战的神之子,正用他最拿手的方式诱导她的真心。

    “你”她瞪大眼睛,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这种时候还要打心理战吗?!”

    “所以,”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是想说,让你心动的是现实版本的我?”

    “这、这种事,非得要占上风吗?!”梨纱羞得不行,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肩窝。

    幸村眉眼弯起,低头将

    吻印在她发顶。

    “看来这次,”他喉结在她耳畔滚动,“‘现实’的我赢过‘角色’了呢。”

    “笨蛋。”

    (赢得人,让我心动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祭典的喧嚣渐渐远去。

    梨纱靠在幸村肩头,把玩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骨节明显,也比她的手更宽大修长。

    “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记忆恢复是在今年四月?”

    “知道薛定谔的猫吗?”幸村挑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在打开盒子前,猫既是活的也是死的。”

    “太复杂了,听不懂。”梨纱微微蹙眉。

    准确来说,是今晚她思考的东西太多,CPU已经过载了。

    “那‘观察者效应’呢?”幸村轻声问道。

    “量子物理那个?”她眯起眼睛。

    “就像对手的视线会改变发球路线。”他低头凝视着她,“也许是你注视「我」的目光太热烈,扰动了世界线,最终让你来到这个有我的现实。”

    “那更不可能了。”

    她否认的速度让幸村有些意外,但这也正是他的小心机。

    “我只是因为弟弟才接触了这部动漫,因而对立海大网球部的诸位,尤其是你有所了解。”

    她顿了顿,声音染上一丝调侃。

    “虽然在我以前的世界确实有不少人叫你「老公」之类的,但我还没有那么疯,最起码不会对纸片人产生什么炙热的感情,尤其设定上还是15岁的青少年。”

    缠绕她发丝的指尖顿住,指节稍稍用力。

    幸村垂下眼帘,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原来如此松野同学是年长者啊。”

    “对呀,比你大很多哦。”她恶作剧般地凑近他耳边,“按照灵魂年龄来算,你得叫我「阿姨」才行呢。”

    空气骤然凝固。

    危机雷达作响,梨纱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本能让她下意识想要后退。

    下一秒,少年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将距离拉近。

    “那么”他抬起眼睑,那个总是噙着温和笑意的少年,此刻眸色深沉,“年长的姐姐大人,是不是该为擅自扰乱未成年人的心负起责任来呢?”

    梨纱的呼吸乱了节奏。

    恍惚间想起某次电影节,她对着闪光灯侃侃而谈:“最顶级的表演,是让虚构吞噬现实。”

    现在,虚构朝她走来

    祭典的灯笼把天空染成暖红。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是什么表情吗?”

    幸村的声音像绸缎,轻轻缠绕在她耳边。

    “在钟塔广场那次?”梨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嗯。”

    “一定是震惊到失态吧。”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像白日见鬼似的。”

    幸村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那天的记忆依旧清晰。

    傍晚的训练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地穿过钟塔广场。幸村走在队伍最后,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

    广场上人潮涌动,可那道视线却如有实质,穿过喧嚣的人群,湿漉漉地落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回头。

    商厦的阴影里站着个女孩。海藻般的长发垂落肩头,漆黑的眸像浸了水的黑珍珠,在暮色中微微发亮。

    她的眼神很特别,不像普通球迷那样兴奋,也不像陌生人那样好奇,而像是在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人,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和眷恋。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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