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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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寒。

    “药方在哪?”祁衍眼神几乎有些狰狞的看向云阙。

    云阙愣了愣,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交给太子,那是他特地誊抄下来的,一份给了张院判,另一份带在身上以便太子询问。

    祁衍展开那张药方粗略的扫了一遍,他还记得张院判前世从那香囊里找出一块毒香料,从中分辨出的几种毒虫毒草的名字,这么一看全对上了。

    他心中涌起暴烈的杀意,德妃把桃枝安插在阮卿身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给他下毒。

    那么阮卿是否也被桃枝蒙在鼓里,说不定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枚香囊里被掺了毒香料。

    祁衍此时忽然觉得关于那香囊的记忆无比清晰,在他随身佩戴香囊一段时日后,阮卿有两次试图给他换一枚新的,都被他拒绝了。

    按张院判所说,此毒难配,那些毒虫和毒草都生长在南疆密林里,很难找齐,凑齐一块毒香料已是不易,桃枝手里恐怕也只有这么一块。

    若是阮卿知情,就不会提出要给他换一枚香囊。

    所以,她应是真的不知……

    祁衍心底五味杂陈,如此说来,若不是他最后那段时日肆意疯癫的去刺激阮卿,也许她不一定想要他死。

    他知道自己不该为此开心,毕竟那女人最终还是狠心的毒死了他。

    可是他沉重的心情却因此松缓一些,因为他察觉到,阮卿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

    他按捺不住去想,这一世他们之间没有横插着一个谢容缜,那么她会爱他吗?

    云阙见太子殿下拿着那张药方怔怔出神,心中不由着急。

    “殿下,桃枝与德妃牵扯颇深,她携带此剧毒药方入宫,定是德妃授意,只怕不是要谋害陛下便是要害您。德妃虽在您幼时向您施以援手,但人心多变,您不能信她!”

    身为暗卫,只管听令行事,云阙本不该对太子说这些话。但他是淑妃娘娘收养在别院的第一个孤儿,曾看着太子一点点长大,太子是他的主子,更是他的至亲,无论谁要害太子,他必杀之。

    祁衍回过神来,冷冷一笑,“你以为孤会放过她?”

    “暗卫可在桃枝房里搜出毒物?”

    云阙摇头,祁衍抬手轻抚他的肩膀,“也就是说只有这药方,她们此时尚未动手,凭这一张药方最多只能抓住一个桃枝,德妃大可以将一切推到桃枝身上,继续隐忍蛰伏,伺机对孤下手。”

    “此事急不来,孤要的是,她彻底翻不了身。”

    看到祁衍眸中的冷意,云阙明白过来,躬身说道:“那属下让暗卫继续盯着她们。”

    云阙离开后,祁衍走出偏殿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见夜色正浓,已经到了安寝的时候。

    不知她在熙和宫可睡得着?

    祁衍正想着,一道黑影飞快的闪到他面前,十二酝酿了一路,此时表情急切,声音惊慌:“殿下,阮姑娘她哭了好久,如今人已经晕过去了!”

    “你说什么?”祁衍沉下脸色问道:“是三公主去找她的麻烦了?”

    乍一听阮卿哭了,他只能想到是有人欺负她,宫里这般嚣张跋扈又与她有过节的除了三公主还能有谁?

    十二慌忙摆摆手,“不是,是因为桃枝说的那些话,阮姑娘当时没什么反应,但下午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晚膳都不曾用,属下听到她哭得很是伤心,方才还晕了。”

    祁衍下意识觉得云十二在骗他,可是十二在暗卫中一向沉稳,她露出这副慌张的神色甚是罕见。

    难道阮卿心里已经开始在乎他,只是不愿意在人前表现,所以才躲起来偷偷难过?

    祁衍难以抑制雀跃的心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想起十二说她连晚膳都未用,心里又忍不住窝火  。

    等事情了结,他定要将那些多嘴多舌乱传谣言的人千刀万剐!

    “去熙和宫。”祁衍不耐烦的说道:“她若是因此饿死了,回头变成鬼说不定还要缠上孤。”

    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可脚下却是步履如风。

    *

    熙和宫里一片静谧,正殿的四公主早已熟睡,两旁偏殿也黑漆漆的,值守的太监都打起瞌睡,谁也没注意两道身影翻墙而入。

    来到阮卿那间房门口,十二低声说道:“殿下放心,姑娘没让桃枝守夜,她回内务府了,明日天亮才会过来。”

    祁衍满意的点头,摆手让十二退下,他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向里走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就看到床上背对他面向里侧的女子。

    祁衍站在原地定睛瞧了片刻,只见床上的女子裹着被子呼吸均匀,睡得十分安稳。

    哪里像是哭了的样子?

    祁衍怀疑的向床边靠近,想着十二说她哭晕了,那此刻脸上必然还挂着泪痕吧?

    他站在床边,俯身看向她的脸,可屋里太黑,他只能看到她脸上模糊的轮廓。

    祁衍皱了皱眉,不信邪的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细腻柔滑的触感令他指尖一颤。

    可他颇为失望,因为她脸上没有丝毫哭过的痕迹。

    十二这狗东西与阮卿在一起久了,谎话张嘴就来。

    她果然还是没那么在意他的!

    祁衍越想越气,若是此刻转身就走,他到底心有不甘。见阮卿兀自睡得香甜,他暗自磨了磨牙,想着下午在马场骑马跑了好几圈,身子也有些乏累,不免想在这歇一歇。

    他俯身将阮卿轻轻抱起,移到床里挨着墙壁,而他则向外侧躺下来,身体紧紧挤着她。

    躺了一会儿,祁衍只觉得姿势别扭,于是转过身去,用手扶起阮卿的头,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搭在阮卿腰上,这样环抱住她才算是舒坦一些。

    这样抱着她就仿佛回到了前世,只是东宫里的那张床比这小破架子床宽敞舒适得多。阮卿是有些择床的,后来他登基后命人把东宫的那张床搬到凤仪宫里,她少有的对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颜。

    祁衍搂着怀里的人微微发怔,阮卿被他挤得紧挨在冰凉的墙壁上,睡梦之中也一直瑟缩着往后躲,这一躲不免蹭到了祁衍身上,他难耐的深吸口气,越发紧的将她箍在怀里,轻声嗤道:“好好睡,别折磨孤!”

    阮卿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被身后的人勒得太紧,他身上还硌得慌,她难受的挣扎,无意识的羞恼道:“殿下不要,妾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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