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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谋(重生)》 70-80(第11/18页)
年阮家父子被错判顶罪的事在,他们就是没有可能了。
何况如今他们中间横着一位东宫太子,想要阮姑娘回心转意,岂非难上加难?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可他的主子精明一世,却看不透偏要强求。
顾舟实在不懂,只说谢容缜近日的种种举动,他都觉得过于疯狂了。
一开始只是吩咐他去把阮姑娘没带走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到他的书房。后来就时常找出阮姑娘留下的那箱子手稿,对着那手稿发呆,甚至整夜不眠。
这其实还算好的,真让顾舟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前些日子谢容缜去宫中替林大学士给公主和伴读们讲过一次课。那日回来之后,他家世子爷把自己关进书房,不知怎么的就用烛台点着了那箱子书稿,等火着起来,他又魔怔一样要去用手扑火,幸亏顾舟反应快,不然他那只手非得烧伤不可。
书稿上层烧毁了一小部分,底下的还是完好无损,他家世子爷将那些纸抱在怀里,就那么在书房的地上坐了一夜。
让顾舟庆幸的是,第二日谢容缜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可是从那之后,他就不在听风阁住了,而是坚持搬到照影轩,还把阮姑娘原来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复原,就好像阮姑娘还住在那里一样。
若按顾舟所想,既然爱成这样,左右也放不下,倒还不如跪在阮姑娘面前求她原谅。若她愿意原谅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愿意也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就此死心也就是了,何必每日变着法子的折腾自己呢?
原来情爱是这般可怕的东西,能让一个冷漠寡情的人一念成疯,万劫不复。
顾舟还在默默感叹,可这时站在照影轩门口的谢容缜却忽然摇晃一下,直直栽倒下去,他赶紧伸手去接,只见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谢阁老狼狈地闭着眼,满身虚汗,呼吸微弱极了。
他吓了一跳,忙把人抬到房间的榻上,吩咐侍从仔细照看,然后亲自骑着快马去请太医。
顾舟却不知道,他刚走没多久,老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春杏就端着汤药过来,与守在门口的侍从周旋半响,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进了这照影轩。
春杏心中喜滋滋的,老夫人说世子爷这里缺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今日她若是能趁着世子爷病中心软而留下来,以后的前途那自然是不可限量。
她说服外面侍从放她进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世子病的那么重,需要一个细心稳妥的人照顾,那些侍从都粗手笨脚的,若是因此让世子有什么损伤,他们能担待得起吗?
总之她言辞凿凿的一说,侍从就松了口,准她在这里伺候,直到顾舟请太医回来。
春杏私心想多待一会儿,自是希望顾舟回来的越晚越好。
她进来的时候,谢容缜昏睡在榻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春杏放下汤药,拿着自己贴身的帕子去给谢容缜擦汗。
面对这样一位权势通天,清俊无双的世家贵胄,她心口怦怦直跳,憧憬着若是世子醒来看到她在尽心伺候,说不定愿意留她在身边,再往好处想,若是日夜相处,保不准她哪一日就能做世子的妾室,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只要一想到将来能过上那样的日子,春杏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她给谢容缜擦汗的动作越发细致体贴,好似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成了她能依靠的主君。
谢容缜是知道自己倒在地上的,起初他意识还清醒,也听到顾舟说去请太医,但后来他就撑不住那股浓浓的疲惫彻底昏睡过去。
大概是做了一个梦,他竟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子。
阮卿来给他送一个新荷包,他却只看到她眼里浓重的哀伤。
“表哥,我就要去东宫了,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未曾与你说……”
“不必说了,你应该知道我会如何回答。”他听到自己刻意冷下来的声音。
女子淡然一笑,将眼中那抹黯然藏得极好。
“我是想说,恭喜表哥升任次辅。”
说完她将荷包塞到他手里,转身离开书房,决然地不再回首停留。
谢容缜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谁挖空了一块,他想阻拦,却撼动不了自己僵硬在原地的身体,只能看着女子一步步离去,直至完全失去踪影。
他知道这是一个梦,因为在现实里,阮卿早已不在定国公府,提到要去东宫,她也不会是这副神情,想必会开心的眉眼含笑。
但他很想让这个梦变成真的,因为在梦里,她倾注爱意的人是他,他不必再求而不得,活在悔恨之中。
谢容缜困在这间书房里,心里的痛苦因为阮卿刚才专注恋慕的目光而有所好转。
他忽然察觉到一件事,阮卿适才对他说,恭喜他升任次辅。
可他此时明明不是次辅,就算要升任,也要等几个月后王阁老退下去,他才会有机会。
可阮卿却那么肯定的说,他已经是次辅。
除非,那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还有阮卿送来的这只荷包,以前他从未见过,是她新绣的,与以往的绣法都不一样。
可阮卿明明已经恨他入骨,梦境中的未来又怎会发生?
但有一点谢容缜很清楚,如果他将阮家的事隐瞒的更彻底,让阮卿无从得知,如果没有太子插手其中,那样的未来未必不可能。
难道那才是原本的轨迹吗?
谢容缜的思绪混乱起来,他头疼欲裂,梦境似乎也因为他崩溃的神智开始崩塌。
再次睁眼,有人在不停唤他世子,他看见守在榻边的春杏,明明满眼贪婪的欲求,却还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
“世子爷,您可算醒了,奴婢担心死了。”
谢容缜神情淡漠的看着她,没有开口,春杏要继续用帕子给他擦汗,被谢容缜偏头躲开。
一醒来,他又变回那个无情无欲的年轻权臣。
春杏讪讪地想要
退下,却听到谢容缜突然问她:“你从前与表姑娘可相熟?”
表姑娘?难道指得是先前住在这里的阮卿?
也对,除了阮卿,定国公府也没收留过别的什么表姑娘。
想起阮卿摇身一变,就与那些世家千金一起成了公主伴读,说不定将来还要嫁入东宫,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和尊荣,怎么她的命就那么好呢!
春杏心里酸得很,回话的时候也带上一丝阴阳怪气。
“阮姑娘啊,奴婢可是高攀不起,不过是按老夫人的吩咐给她送过几回东西,再就是偶尔来传个话。世子爷是不知道,那阮姑娘架子大得很,许是早就算好了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对咱们这些人一向是看不起……”
“住口!”谢容缜冷声喝止她,眼里有杀意蔓延开来。
春杏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世子那眼神怪瘆得慌,她连忙跪下求饶。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谢容缜从榻上缓缓起身,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巧匕首握在手中。
那匕首做得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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