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行: 11、云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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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在家门口停下,锻帘被挑起,一身官服的蔡边下了马车,刚进府邸门外的看守唤了一声,递上笺纸双手捧着:

    “大人,这是今日一个小乞拿过来的,说是一个带着面巾的神秘男子让他送来的。”

    蔡边有些狐疑,随手接了过来。

    “知道了,下去吧!”

    蔡边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寂静无声,房门闭合,他坐在桌案前。

    打开笺纸,打卷的书面摊开在他面前,八个大字浮现在他眼前,“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字体遒劲有力,字迹很是熟悉,眼睛就那么睁着,酸涩的不行,趔趄在椅子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这时,才回味起看守的话。

    -是一个带着面巾的神秘男子让他送来的。

    蔡边的情绪到达了一个顶峰,他伸手抚弄了下眉心,漆黑的眼带了几分宿醉之感,心下思忖着。

    难不成,恩师还活着。

    不可能,多年前恩师一家在江南满门被灭。

    可,这字.......

    据他所知,世间无人能模仿出恩师的字迹,就连他都做不到。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蔡边的夫人端着一盅炖品走来,门外的婢女合上房门。

    她瞧出自家郎君的不对劲,挑眼一扫桌案之上放着一张笺纸,赫然八个大字映入眼前。

    蔡边面色凝重,就连她进来也未曾察觉,鲜少看见他这副模样。

    “蔡郎、蔡郎——”

    蔡边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家夫人,神色一松。

    “这是我专门为蔡郎炖的补品,趁热吃吧,火候足着呢!”

    她拿起他面前的笺纸,询问,“蔡郎,这是?”

    蔡边和她说起这件事以及自己的恩师,他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夫人却说:“是不是官场中人在背后使计,不知是何目的。”

    他何曾没有想过,但这事突然这么冒出来,太过于诡秘。

    当年他得老师的教诲。入仕为官,这八个字是他亲口对他说的,还有这字.......

    ***

    前几日,春泽殿那位胃口不好。桑碧和卢公公提了,说自己家乡那边有一道开胃小食,特意在膳食加了一道,云祎尝了说很不错。

    然后问起了膳房那边负责她膳食的太监,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这天,桑碧照常跟着去春泽殿送膳食,一道道上桌后膳房的人往外走,从里面走出来的绿幺喊住她:“你跟我来,侧妃要见你。”

    桑碧没有犹豫抬腿跟上去。

    一路来到内殿。

    名贵的桌椅整齐摆放,门上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错金云纹博山炉袅袅生香,帷幔低垂。云祎着一身素雅的宫装坐于罗汉榻上,手中捧着一只青瓷冰纹药碗,仰头,一鼓作气。

    “侧妃,人奴婢带来了。”

    桑碧跪在地上,双手交叠贴在地,低头:“奴婢参见侧妃娘娘。”

    云祎抬了抬手,含笑:“起来说话。”

    桑碧起身站在她跟前,双手交叠在腹前,背脊呈一条直线,微微低头颔首。

    她撂下手中的碗在炕几上。端看着面前姿容出色的婢女,从上至下扫了眼,轻飘飘的声音传出:

    “听说,你是那批舞姬中其中一个,舞跳的不错。”

    桑碧揖礼,恭敬的回话:“是,奴婢自小便在舞坊中得舞娘教导,算得上精练于此。”

    云祎对她的回话算是满意。回话谦逊有礼,人也生的端正,也难怪黄琅要向太子殿下献礼。

    “可识字?”

    “坊中有教习的,奴婢不才,略通书翰之道”

    听闻,江南春雪楼出来的姑娘,不凡。

    也算得,名闻四海之内。

    “桑碧,我身边需要人伺候,我看你聪明伶俐,心思灵巧,你可愿留在本我身边伺候?”

    她连忙跪拜,“谢侧妃娘娘,奴婢愿意。”

    云祎让她起来。

    春泽殿近身侍候云祎的只有绿幺。先前,春泽殿喜静,除了日常撒扫的婢女、太监,并不是很多。

    云祎住正殿,绿幺住在耳房,现下另外一间安排给了桑碧。

    朱红色的门窗,一张红木架子床榻,两侧的纱帐用细勾勾住。一整套的桌椅整齐的摆放着。

    “以后你便在这里住下,能来春泽殿伺候侧妃是你的福气。侧妃很喜欢你,往后可要尽心侍奉”绿幺同她说。

    桑碧连连点头。

    “是,往后还请姐姐提点”

    绿幺:“侧妃人很好,但在这东宫内也不可忘了规矩,天子脚下,为人处世少不了警惕和机灵劲。”

    她委了委身,“谢姐姐教导,奴婢明白。”

    桑碧去收拾了下行囊,西院的婢女都知道了她被侧妃看中,点名要她去伺候。宁钰和田娅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当即在那里酸起来了,甚至意图挑拨桑碧和苏柒之间的关系,苏柒直接怼过去,呛声:

    “真正的好姐妹是有难同当,希望对方比自己过的好。不像有些人一样,整天像个□□一样,乱叫。”

    周边几个人笑的不行,宁钰和田娅两人脸色一阵一阵绿,明显被气的不轻,怒目瞪了一眼嘻嘻哈哈的几人,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桑碧收拾好拿着包袱,两人站在外面说话。

    苏柒是个善良的姑娘,人也好。说了些舍不得她的话,但同时也像方才她说的那样希望对方好。

    在膳房有乔姒的关照,也算有得其所。

    **

    转眼间,桑碧来到春泽殿已经几日有余。底下人都在传,春泽殿来了个婢女,很得云祎的意,从前冷清的大殿也有了些活跃气氛。

    戌时刚至。

    云祎用过晚膳后,坐在内殿中。

    绿幺捧着话本子在讲,都是一些酸溜溜、苦涩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这一类的云祎早就听乏味了,结束后。桑碧主动说:“奴婢在市井之中听过一些志怪离奇的故事,侧妃可有兴趣听?”

    很早,云祎就在这东宫内了。

    绿幺一直陪在她身边,几乎不离步,很少出去。

    云祎手肘撑在炕几上,眼底熠熠生辉,好奇的打量过去带着期待,抬了抬下巴:“这个倒是新鲜,你且讲讲。”

    桑碧清了清嗓子,绿幺看她一脸神秘也霎时来了兴趣。

    她站在云祎的一侧,仰着脸期待的看向桑碧。

    桑碧拣了个九岁那年,和妹妹在茶馆中听说书先生讲的一段故事;话说,南阳城中有一段离奇之案,城中接连死人,这日知府死于家中,有传言并非人所为。南阳城中来了一方士,助官府破奇案,数日后,这方士猎得一女妖,据说是枇杷所化。

    枇杷精为自己辩驳,“城中人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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