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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40-50(第6/24页)
怕比表现出来的还要深。徐太医方才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话,突然想收回了。
若娘娘果真遭遇不测,怕是殿下会活剐了他。
李琤一出去,梁含章就让侍女出去传膳,太子在宫中用膳是一回事,她亲自吩咐膳食又是另一回事。况且根据她一段时间观察,发现太子在长春宫没一顿是能吃好吃饱的。
也不知道是长春宫的厨子不合殿下胃口,还是皇后娘娘不了解殿下喜好。总之从长春宫离开,太子脸色都不如来时愉悦。一想到待会儿有求于人,梁含章努力让自己显得温柔小意些,做好太子良媛这个角色。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珍馐盛宴,李琤表情略显无奈,捏捏她脸颊笑道:“这么一大桌,孤如何吃得完?”
“吃不完可以赏下去呀,只是臣妾念着殿下外出辛苦,家里的膳食与外面的总归是不一样的,殿下该好好补补身子”。
再次从她嘴里听到“家”这个词,太子胸膛热意涌动。是啊,她们的家,以后,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再过几个月,即将迎来东宫第一个小生命。想想都颇为期待。
不知是方才太医的话影响了他,自始至终,李琤嘴角的笑意就没停下过,坚决不让她给自己布菜。本来见女人鼓着腮帮子坐在旁边,还想喂她吃几口的。
但边上的玉湖适时提醒说良媛才用了午膳,不好再多吃,否则吃太撑将来孩子不好生。
既然如此,太子也不敢随便喂了,只能一边吃着,时不时与她说几句话。他教养极好,即使没遵循食不言的规矩,依旧等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才开口。
梁含章坐在旁边,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本来没觉得这顿饭有什么好吃的,硬生生把自己看饿了。
忍住胃里那阵饥饿,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殿下,听说你们此番下江南,抓到了前朝太子?”
李琤并不避讳与她说这些公事,点头称是:“确实是前朝太子琰光,看到他的时候孤几乎想不到,琰光居然这般老了”。因为琰光长相实在不算上佳,说难听点其实还有些丑陋。
只因他是元后所生,而元后又是一路陪着戾帝患难与共来的。故而戾帝没有过分关注外貌,十分爱重琰光太子。毕竟太子长得丑,属实是他基因贡献太多。
所谓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因为自己没生得一副好相貌,琰光对关于自己外貌的评价十分在意。常常让史官赋诗写词赞颂他的美貌,一传十十传百,说的人多了,便有很多人相信。
更何况底下的百姓多数没资格面见天颜,自然不知太子是否果真如传闻一般潇潇疏朗,湛然若神。
李琤也是被传言影响到了,还以为隐太子年纪虽大,多少风韵犹存,没想到长着这副黑皮模样。
心中忍不住感叹,还好他和良媛生得都不算差,否则孩子生得这般丑,长大可是要怪罪他们这些当爹娘的。
“你说琰光曾担任多年的江南刺史?那真正的刘仪呢,他在哪里?”
太子不知她为何突然激动,耐心道:“还没查出来,琰光说这江南刺史之位是刘仪自愿献出来的,之后便走了”。
李琤不敢深想,但所有事情仿佛都在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而去。
梁含章听完怔愣许久,猛然攥着太子衣袖,低声说:“那刘仪曾与臣妾有些交情,殿下真不能把人找回来么?”
李琤讶然:“你怎会与他有交情?”对方是从三品刺史,而她多年在底层为奴为婢,他实在想不到,二者的人生究竟有何交叉点。
梁含章说着说着也哭了:“那刘刺史祖上也是白身,年轻时候就住在我家隔壁,对我照顾颇多。臣妾想着他绝不是那等通敌卖国之贼,故而想求殿下找到他,当面表达谢意”。
没得到太子的答复,梁含章心中惴惴,忙起身行礼:“臣妾该死,竟敢妄言国事……”她习惯了男人的温柔体贴,差点忘了对方也是杀伐果断的储君,岂会听她这妇人之言。
女人动作突然,连太子也没想到。因为幅度过大,差点被身后的圈椅绊倒,有孕的缘故,芷兰居一切尖锐的物件都被收走了,有些实在搬不走的,也会在棱角处裹上厚厚的棉布,生怕伤到良媛肚子的孩子。
可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她突然起身没站稳。玉湖二人习武出身,等反应过来去扶人时,已经被太子抢先一步。
看着怀中女子,太子头一次动怒:“你又乱动什么?!”本来他就对她日常行为的疏离感到不悦 ,只是深埋心底没表现出来而已。而且他有自己的骄傲,总是向另一方表达爱意,会显得自己廉价。
没想到她居然因为行礼差点把自己摔了。抱着怀中温热的人儿,太子还未缓过神,只觉一阵后怕。
“往后在东宫,你都不必向孤行礼,不论发生任何事情,知道了吗?”男人声线冷冷,还带着怒意。
梁含章不知是被自己差点摔倒吓到了,还是被太子的训斥吓到了,呆呆点头,乖巧回:“臣妾知道了”。
“日后在孤面前不必自称臣妾,孤不喜欢”。末了,男人又补充一句。
“臣妾,我知道了”。声音依旧弱弱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她果然是前朝细作
席间沉默了许久。梁含章小心觑着他脸色, 小小声道:“殿下,臣妾……我可以去见那前朝太子一面吗?”
她知道自己这请求十分匪夷所思, 有心之人只要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她跟琰光之间的猫腻。
可是她等不了了,她必须亲自去问琰光关于阿兄的下落,冥冥中有种声音告诉她,阿兄并没有死。她不相信走之前还好好与自己道别说还能再见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若是阿兄不在世,她在东宫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实在担心那刘刺史的安危,怕不是被琰光关在何处嗟磨,娘从小对我说要懂得知恩图报, 刘刺史对我和我娘都有大恩, 若阿娘九泉之下知道我对昔日恩人漠不关心,定是要狠狠训斥我的”。
李琤:“就算你担心那刘刺史,派人去撬开琰光的嘴就是了,何必亲自过去?大理寺刑狱血气重, 你还怀着身孕, 如何去得?”太子皱紧眉头,言语间无任何松动之意。
确实如此, 刑狱不知死过多少人聚集多少冤魂,寻常人进去都会觉得晦气,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如果此事闹到帝后耳朵里,遭罪的还不是她。这个口太子始终不愿意松开。
“若是殿下担心,何不把琰光带来,让臣妾,让我亲自问问?”梁含章知道自己的请求十分为难,照太子的心性不可能猜不到其中关窍。
李福却是惊得几乎站不稳。那前朝太子是什么身份, 他们东宫又是什么地方,哪有让逆党之流进东宫的说法?
不说太子不会答应,就算真应下,改日让御史台那帮老匹夫知道,不知得参成什么样子。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答应了!
李琤只是沉吟片刻思考了可行性,便点头道:“也可,就让人把琰光押过来吧”。说着又忍不住嘱咐:“你只能与他待一刻钟的功夫,不可影响肚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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