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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50-60(第2/21页)
还是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惠安帝觉得,若不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现在就能下旨斩了她!
太子只是垂眸,不辨情绪道:“父皇放心,此事儿臣自有章程”。
惠安帝陡然抬头,眼中满是凌厉狠辣,斥问道:“你不会舍不得她吧?”
“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儿臣自会处理好”。
“待那毒妇生下孩子,定然留她不得!琤儿,仁慈是好事,但万事不能一味的仁慈,否则我李家迟早败在她手上!”惠安帝怒得将手中茶碗狠狠往太子方向掷过来。
他严词如刀,疾言厉色斥骂。李琤静静站在一旁不言语,手指却不知何时已曲起,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诚然,今日之事皇帝站在他这边,但贤王谋反终究是让他心有怫悒,毕竟是宠了多年的儿子,这滔天的怒意砸下来,李琤只能默默承受。
他躲闪不及,换而言之根本不打算躲闪,任由那茶碗砸到自己额头,变成一堆碎片四散在地,有几片碎瓷还扎入肉中,模糊一片。
李福候在一旁,看得心疼。暗暗腹诽:这帝后的心偏得没边了,本来是贤王谋反之事,怎么就迁怒到殿下身上?难道日后贤王寿终而亡,也要怪殿下挡了贤王的寿吗?
圣上此时没说,但心里铁定是后悔当年把太子之位传给殿下的罢。李福看着太子流到下巴的血痕,更觉委屈。
惠安帝自然也看到了,满腔的无奈排山倒海而来,他也知这事与长子没任何关系,自始至终是自己的错,是他当年处置不当导致兄弟阋墙。是他大逆不道窃取了梁朝的江山,如今这报应来得这般快。
但他看到站在面前的长子,就是忍不住迁怒。心中更荒唐的冒出一个猜想:若当年在自己一箭之下,长子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今日的两难局面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惠安帝满身疲惫,看到被杨内侍迎进来的太医,叹息道:“你出去吧。贤王一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儿臣告退”。李琤行礼后退下。出了乾安殿,李福跟在旁边欲言又止,太子却没注意到,只一门心思往外走。瞧那方向,竟是迫不及待去寻良媛娘娘了。
李福摸不准太子是如何想的。若他来说似这般不知好歹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殿下,早该沉江喂鱼的,偏殿下还如珠似宝待着。
更何况方才贤王那话说得真真的,良媛自始至终心里只有她那所谓的阿兄,就连当年进东宫也是为了她那阿兄。心里何曾有半分太子的位置?
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待生下小殿下后,合该拖到狗脊岭斩首示众。再不济也要一杯毒酒赐死她,哪能让她再这般招摇活下去?
太子刚离开没多久,皇后也来了。这段时间她日日以泪洗面,生怕贤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可惜怕什么来什么,那孩子终究还是钻了牛角。
看着几日不见就老了数十岁的发妻,惠安帝也觉一阵心疼,鼻子一酸忍不住热泪盈眶,抓着皇后的手道:“都是朕不好,没教好孩子”。
皇后也哭了,瞥见他衣领处的血迹更觉心酸,哽咽道:“这与陛下有何关系?是臣妾教子无方,才导致如今兄弟阋墙的局面”。
说着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瑄儿不过一时左了性子,哪里就如太子说的这般严重了,还谋反逼宫,这天下都是咱们一家子的,将太子之位让给瑄儿又何妨?”
杨内侍伺候御侧多年,早已习惯帝后这些偏心得没边的言论。只默默低头候在一侧不敢言语。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变故
一场宫变, 来得迅猛又可笑。若此事没闹大,皇帝还能替贤王掩盖几分。可李瑄这人, 太过年轻好胜,一心只想与样样居于自己之上的兄长比较一番,却丝毫没考虑过兵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贤王逼宫,太子救驾,不过几个时辰,便传遍京城各大世家,不出半日,大街小巷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试图打探这场宫闱秘闻背后的真正真相。
因要处理贤王之事, 更重要一点, 李琤现在不想回东宫,他一次次忍耐,一次次纵容,还是酿造了今日这般场面。有时候他真的疑惑, 梁含章——她对自己, 究竟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在?
百官皆传太子清风霁月,端方稳重。事实也的确如此, 李琤鲜少有情绪波动时候,即使有,也几乎不会表现出来。除了他身边亲近的李福,一般人看不出来。
可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殿下双目含怒,咬牙切齿,定是有人惹了他不快。太子冷心冷情, 心口唯一的柔软皆给了良媛。偏这个良媛,一而再再而三持刀捅他心窝子。
李琤怕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动作。是大声辱骂,还是恼怒诘问,亦或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论哪种选择,都不是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他仰望被宫墙遮挡的四角天空,恰巧此时,一行大雁自碧蓝色上空一掠而过,跟在最后面一只孤雁,身子跌跌撞撞,翅膀扑闪着努力跟上脚步。
但许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够得到的,即使拼尽全力,落队的孤雁依旧与队伍相隔甚远。空气中传来它的哀鸣,凄凉幽深。
李琤负手而立,俊美的面庞上罕见露出几丝脆弱。垂下眼眸,他低不可闻叹息一声,问身边的李福:“你说,真心到底可求否?”
李福知晓殿下虽看上去无甚异样,但被亲生父母区别对待这么多年,心底总归是不好受的。还有良媛做下的混账事,这一箩筐砸下来,饶是太子心性如磐石,鲜少被外界迷惑,也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
遂劝慰道:“殿下,真心是可求的,殿下之所以苦求不得,只因为时机未到”。
“是么?”李琤苦笑摇头,长舒一口气,暂时从万千桎梏中走了出来,他吩咐:“叫人回去告诉良媛,因朝政事物琐碎,孤这几日都暂时宿在玄光殿,叫她不必挂念”。
心知肚明她的性子,对一个没有情意之人,哪里来的挂念。但李琤到底没收回最后一句。这话,就当他自欺欺人罢。
贤王谋反一事,梁含章在东宫自然听闻,看到小太监来禀报太子这几日皆宿在宫里,她也并不奇怪,每天按照该有的节奏生活着。
坐胎七个多月,她的肚子已经大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也不敢自己随意出殿,身边时时有宫人陪护。
正当她像往常一样,准备用了晚膳出来赏景时,走到后园的假山拐角处,突然听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丫鬟在偷偷谈论什么。
明月脸色一凛,就要上前呵斥,被梁含章一把拦下来。她压低声音道:“先听听在说什么”。
暂时忘记了自己还怀着孩子,跟平时一样半蹲在假山后,仔细听那两个丫鬟私语。
“你是说,贤王殿下被削了爵位?”一人问道。
另一人答:“可不是,单从他蓄意谋反这一条,就足以将他贬为平民,太子殿下只是削了他爵位,依旧好吃好喝供着,已经仁至义尽了”。
又是关于贤王谋反之事,梁含章虽身在东宫,却不知听到多少个版本,一开始还有些津津有味,现在听到贤王二字,已经开始兴致缺缺。
刚想招呼玉湖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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