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之后: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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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秉怀自是想尽早告诉太子的,可母亲阻止他出去,他也不好违拗,便吩咐一旁的小厮把消息传出去。

    待高氏见了那良媛,她登时大哭,抱着梁含章不停叫“杳杳”,还让庄秉怀把人追回来,不让他出门告知。

    庄秉怀大惊:“母亲,这是何故?”

    “这就是我的杳杳,她伤成这般模样,定是有人要害她!你这样大张旗鼓出去告知,让人知道她行踪,万一幕后黑手有机可乘,再行谋害之事呢?”

    庄秉怀:“母亲,这……”

    “君实,听母亲一言,等这孩子醒来再作打算可好?”

    庄秉怀:“母亲,这不妥……”

    “君实,你自小聪明伶俐,难道连这样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吗?若你今夜把消息放出去了,也许杳杳就活不下去了!”

    “你看在娘亲的份上,放过杳杳吧!”高氏崩溃大哭。

    高氏说话颠三倒四,倒是点拨了庄秉怀。他思来想去,觉得此时大张旗鼓派人告知太子,的确不妥。

    况且他身为外臣,不清楚今日良媛娘娘是因何缘故坠落山崖。

    若娘娘在他手上出事,庄秉怀自己仕途暂且不论,就是他本人,也原谅不了自己。

    踌躇片刻,他命人追回小厮。好在小厮骑的那匹马出了问题,在马厩耽搁了段时间。终于,庄秉怀成功将人追回。

    且等娘娘醒来,再作打算。

    庄秉怀如是想。既然娘娘今日身临险境,可能是遭人陷害,那,他就更得小心谨慎了。

    庄秉怀命人牢牢守住慎思堂,把先前那医官请回伯义侯府住下,美其名曰不忍他两头奔波,实际上却专门派了人在他身边守着,以防医官出去告密。

    庄秉怀做完这些,又想到底下人听来的传言,说太子亲自率领青龙卫几乎将整个东郊翻遍了,有不把娘娘找到不罢休的念头。

    他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今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良媛娘娘,为了殿下。

    可,这样瞒着殿下,真的好吗?

    庄秉怀摇头,不敢深想,怕自己一多想,就忍不住出门把消息告知太子。

    重新回到慎思堂,高氏正搂着良媛一口一个“杳杳”地唤着,又哭又笑,眼神迷离呆滞,神智已然不甚清晰了。

    想是又发病了。

    有丫鬟劝她:“夫人,娘娘还需静养,您这样会吵到良媛休息的”。

    慎思堂照顾良媛的几个丫鬟,都是庄秉怀心腹,自然知晓榻上躺的是太子良媛。

    庄秉怀除了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妹妹小名“杳杳”,三岁那年上元夜出门,由于丫鬟小厮疏忽,让她被拐子拐走了。

    自妹妹被拐后,母亲大受刺激,缠绵病榻久病不起,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多久,又传来父亲身死的噩耗。

    母亲因失去爱女,精神本就受不得任何刺激,骤然之间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当即悲恸得昏迷不醒。

    一批又一批的太医为高氏诊治,好不容易将人救回来,不想却精神失常了。

    神智混乱,言语痴呆,竟忘记了那些不好的前尘往事。一直以为她的杳杳还在身边,她夫君还在边关镇守。

    在她看来,一家人,从未失散过。

    庄秉怀也想到印象中那个扎着双髻,走路不大稳当的小姑娘,软软唤他“阿兄”。

    小姑娘三岁了,走路摇摇晃晃,只因当年高氏生她的时候难产。婴儿憋在娘胎里太久,出来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因这一缘故,高氏对小女儿愈发疼惜。当年乍然听闻女儿不见,她心中所承受的伤痛,比任何人都多。

    庄秉怀想到妹妹,一股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他忍着痛意告诉母亲:“娘,这是太子良媛梁氏,她不是我们的杳杳”。虽然不忍心打断母亲的美梦,他还是选择了拆穿。

    母亲迟早要面对的。这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她们的杳杳,母亲强行把对杳杳的爱意加在良媛身上,这对妹妹不公平。

    果不其然,高氏听完瞬间狂怒:“你胡说!她就是杳杳,她是我生出的孩子,我怎会认不出来?”

    “君实,你是娘的孩子,娘不生你气,可你往后不能再这么说了,否则杳杳会生气的”。

    庄秉怀鼻子酸涩,强忍泪意,他此时不禁想,若妹妹出生时身上有胎记,他就可以借着胎记告诉母亲,她是太子良媛,当朝皇长孙之母。

    不是我们的杳杳。

    “娘”,庄秉怀跪在高氏旁边,不觉泪流满面。母亲执意相信床榻躺着的良媛就是杳杳,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又怎能一遍又一遍,强迫母亲相信呢?

    都怪他,若当年上元夜他与弟弟没玩那样疯,没四处乱跑,好好守着妹妹。是不是杳杳就不会被拐了?

    他们的杳杳,如今还在世吗?她在哪里,是否吃了许多苦头,是否受了诸多磨难?

    饶是庄秉怀不信神佛,此刻也忍不住祈祷,希望他们的杳杳,在世上的某一个地方活得好好的,遇到的都是和善之人。

    高氏执迷不悟守在良媛旁边整整一夜,庄秉怀不放心母亲,也跟着在边上熬了一宿。

    高氏精神紊乱,疯病复发,他命人去请了专门为高氏治疗头疯的医官。可高氏死活不愿让医官诊脉治病,心里眼里只有面前这个“杳杳”。

    庄秉怀无奈,只好先顺着她的意。

    当晚,整个长安城,不知有多少人暗自垂泪,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又有多少人,悲恸得无法自拔。

    ……

    幸运的是,良媛外伤虽然严重,但内里却伤得轻,因此躺了一夜,次日清晨就醒了。

    庄秉怀暂时不在屋内,面前只有一个高氏,见她醒来兴奋得又哭又笑,搂着她不断喊“杳杳”。

    梁含章脑袋突突地疼,大腿,手腕和肩膀处火辣辣,想是从山崖坠落划伤的。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她将玉簪扎在马背,马儿拉着她坠崖的场景。

    所以,她是活着还是死了?若死了,为何身上还有痛觉?若是活着,也不应该啊,她从那样高的地方坠落,居然能活下来,简直算是一大奇迹。

    梁含章眼神迷茫,呆呆躺在床上,还在思考着自己是人是鬼的问题。丫鬟看到她醒来,忙去通知庄秉怀。

    庄秉怀闻声而来,进门后颇有些小心翼翼,他问:“请问您可是良媛娘娘?”

    “良媛?”梁含章跟着重复一句,语气带着疑惑。

    庄秉怀大惊,莫非她不是太子良媛?还是说,她坠崖失去记忆了?

    他按下满腹心绪,刚想开口再问问对方。不料梁含章已经反应过来,坐在床沿边上痴痴望着自己的,不就是伯义侯府的高氏吗?

    当年她登门为庄老夫人祝寿,与这位高夫人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她是个可怜之人。

    原来,自己是被人救下。救他的,估计就是高氏长子——众人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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