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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65-70(第2/15页)
大人一直在大大小小事情上护着那梁东家,又有人猜测:可能这梁东家,约是县令大人的远房表亲。
两个小姑娘带着血缘关系,这就说得通了。
大晋朝男女大防并不严重,特别在南州这等南蛮之地,身为闺阁女子,也可出现在类似茶楼酒楼这些公共场合,不会有人说她抛头露脸,会传姑娘家闲话。
故而,小姑娘出现在茶楼并不奇怪。
徐音听到茶楼内响起反对议论她的声音,愤然起身,恨恨道:“不跟你们这些莽夫一般见识,你们见识浅,怎知道话本子之事不是真的呢?”
她带着小侍女离去,路过李怀周旁边时,看到这小孩儿穿着松江棉飞花布织成的圆领小袍,小袍呈浅褐色,上面纹着万寿纹花样。
这小孩儿头发用冠带定住,睫毛又卷又长,脸上虽带着些婴儿肥,却不难看出这小郎君日后,将长怎样一副俊郎容颜。
真真像观音坐下的小仙童。
徐音对美丽的事物天生带着亲近之心,如今乍然见这小郎君,倒忍不住停驻脚步,往小郎君方向走过去。
这时,突然听到守在他身边的冷脸侍卫,“唰”一声拔出大刀。
徐音明白了,这小郎君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出门在外时时有侍卫伴随左右,方才自己突然靠近,估计侍卫把她当成心怀歹意之人了。
她讪笑,摆手道:“抱歉,是我失礼,看到小郎君面如冠玉,十分喜爱,便情不自禁驻足不前,实在抱歉!”
李怀周也同样在审视来人,对身边侍卫道:“无妨”。左右护卫立即将刀放下了。
徐音又暗自仔细打量了下这小郎君,她虽身处南蛮,可到底是县令之女,平时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
瞬间认出这四五岁小娃娃身上的松江棉飞花布,这松江棉制成的道袍、直缀是无数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常穿的袍子。
这松江布也分贵和便宜两种,便宜的叫阔白布,是平民能穿的起的料子,大多几十钱一匹。
贵的是飞花布,这布针线细密,工艺更精,动辄二三十两银子才能买一匹。
要知道,她爹爹是一县之县令,月俸不过二十两。若要买一匹松江飞花布,就得她们家省吃俭用攒下。
可面前这小郎君儿,不仅穿着矜贵,连脖子上的金锁都是她没见过的。
那金锁与她小侄子脖颈上的不同,小侄子百天时,娘亲送了他一把小银锁。
只是一个简单的项圈,下面垂着几个小铃铛。侄儿稍微动动,那铃铛就叮叮作响。
那把银锁价格昂贵,还是娘亲用当初的嫁妆钱请人打造的。
可这眉清目秀的小男娃儿,脖子上戴的是金锁,下坠一个玉如意,上面镂刻着祈福符文,还有喜鹊、蝙蝠等吉祥图案。
再往那玉坠儿看,上面带着四个隶书:福寿绵长。
那小孩儿通身尊贵气派,隐约还有股自上而下的睥睨之势,让徐音不由暗暗心惊。心道这恐怕是哪家的富贵小郎君。
当徐音看对方时,小郎君也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珠子很黑,皮肤白皙中带着粉红,那探究的眼神,与印象中一个人很像。
对,这小郎君看人的眼神,与章娘十分相像。
徐音不知章娘来历,章娘也不愿意说,只道夫君得痨病死了后,她被族人欺负,不得已逃下南州。
徐音不信,若章娘当真像她说的这般可怜,无依无靠,为何阿爹会处处维护她?徐音了解自己父亲,虽然性格和善,但绝不会莫名其妙帮助一个人,还是一个寡居的孀妇。
这其中,只有一种可能,章娘身份比她想象的尊贵。章娘背后站着的人,是阿爹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徐音在旁边站立时间太久,突然感觉一道冷光朝自己袭来,她转眼去看,这才发现小郎君紧紧倚靠着一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乌发束起,一身白色圆领长袍,面容寡淡,身上气质冷得像高山上的积雪。
看容貌,很显然这男子是小郎君的父亲。只是小郎君软糯可爱,怎这当父亲的,身上的压迫感如此之强。
徐音不打算再留,转身欲走。小郎君却开口问:“姐姐为何一直在看我呢?”
徐音见他举止大方得体,想来是经常问陌生人这样的问题,若自己回答,小郎君长得太玉雪可爱,会不会于小郎君来说,太过于千篇一律了?
不知为何,徐音看这小郎君,只觉欢喜。而小郎君身边的男子,却莫名让她发怵。
她道:“小郎君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故而多看了几眼,实在抱歉”。
方才因她一番长篇大论,李琤就注意到这小娘子,本准备开口问她对方才那故事的看法,却冷不丁听到这话。
他不动声色拿起建盏啜了口茶水,方道:“姑娘为何会如此说?敢问姑娘口中的‘故人’,是何方神圣?”
不知为何,徐音很讨厌他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虽然清楚这父子俩或是身份尊贵的贵人,或是家产千万的商贾。
可她堂堂县令之女,居然要面对对方的趾高气扬,这是何道理!
她气急败坏,语气不善:“这你不需知道”。
“若我当真要知道呢?”男人懒懒掀起眼皮,眼睛所触及之处,一片冰寒。
徐音暗道,自己怕是闯了大祸,碰到个不依不饶的硬茬子了。可开始确实是她之错,她也不想因自己的胡言乱语,而对章娘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随口道:“她是我一远房亲戚,名唤柳娘,她多年前曾来我家住过几月,不过前年她已经嫁到隔壁县了”。
又补充:“方才是我看走了眼,如今再瞧,只觉小郎君通身的气派,怎可能与柳娘相像?说小郎君像柳娘,是委屈了小郎君”。
李琤当太子时,随大理寺卿听过几年诉讼,最清楚如何洞察人心,眼下这十几岁的小姑娘,说了谎话不懂掩饰,他一眼就看出。
他不欲声张,继续套话:“能得小娘子一句夸赞,是犬子之幸。对了,我方才对小娘子的一番见解十分之好奇,娘子可否为我讲讲?”
徐音身边的小侍女在轻轻劝她,好似让她快些回府。徐音恍若不闻。
涉及到话本子,徐音兴致就上来了。李琤吩咐李福给她看座,店小二又沏了一壶新茶上来供她饮用。
徐音兴致高昂,眼睛带着光:“原来你也是同我一般想法吗?”她以为所有人都觉得那女子死了,她在异想天开。
可如今,眼前这男子好似也有相同见解,这个发现,让徐音开怀。
突然觉得这男人,似乎顺眼了些。
李琤观察着她一举一动,“我的想法不重要,只是觉得姑娘想法有些别具一格,故想洗耳恭听一二”。
“好吧”,达不到自己预期,徐音有些失望,不过好歹这男子对她想法持赞赏态度,这就说明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她继续兴冲冲开口:“话本子里都这样写的啊,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做了不好的事,女主就想着通过假死逃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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