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之后: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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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她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希望今后一切顺利,希望高夫人和庄秉怀不会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驾车的是经常给梁含章送信的一个小兄弟,本来那牛车的人家生病了,驾不了车。小兄弟人好,在路上听说梁含章遇到麻烦,当即决定告假半天,为她赶车。

    梁含章坐在车内,外面是小兄弟结实宽厚的背影。他问:“梁娘子怎急匆匆就要离开?”

    梁含章当然不能说实话,她随意编了个谎:“我母亲今年八十高龄,快不行了,家里人书信来,让我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说着又忍不住拿帕子拭泪。

    小兄弟耳垂红得像血,他腼腆安慰:“梁娘子,莫要伤心,令母吉人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梁含章顾着抽泣,没答他。

    小兄弟更害羞了,一直听后面女人哭泣也不是个事儿。他犹豫多次,终于从怀里掏出一颗饴糖,略微僵硬的手往后面递。

    “梁娘子,伤心时候,吃颗糖就好了”。

    这样一位少年,当真是没有沾染俗世的污垢,在他眼里,仿佛任何事情都是干净的,纯洁的,没有肮脏的。

    梁含章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万一最后被发现,连累了这小兄弟,可如何是好?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重逢

    李琤得到确切消息后, 二话不说就要翻身上马追赶。李怀周毕竟从未见过母亲,母亲一词, 好像只活在他记忆和想象里。

    可父皇现在是有很重要的事,他不能去添乱。太子懂事地没有提出要一起去,只含着泪花叮嘱父皇注意安全。

    李琤坐在马上,看到庄秉怀怀里抱着那小小的孩子,他陪伴了五年的孩子,养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小一只。

    他是章娘夫婿,可周儿也是章娘的孩子。他有何理由,不让孩子亲眼看一看自己娘亲呢?

    他拉住缰绳, 朝他伸出双手, 道:“父皇带你一起去”。李怀周似乎没料到,脸色呆滞了许久。

    还是庄秉怀反应过来,连忙把小太子递过去。建平帝宽大的手掌接住孩子,放在自己前面坐着, 双臂牢牢揽着, 打马而去。

    帝王那匹马身后,跟着一队青龙卫。

    李怀周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跟父皇一起生活, 这些年来父皇也抱过他很多次,可每一次都不像现在这般,让他觉得温暖,温暖的同时,心情无比忐忑。

    他感受到建平帝灼热的心跳,以及逐渐粗重的呼吸,他问:“父皇,待会儿我就能见到娘亲了吗?”

    李琤眼神柔了柔,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对,待会儿就看到了”。

    李怀周:“父皇,娘亲会不会不喜欢我?她看到我出现,会不会生气?”

    无怪乎他会不安,住在宫里这么久,他习惯了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他以为自己母亲不过因意外而仙逝,可如今才知道,母亲一直在骗他,骗父皇。

    她为何不愿意回来呢?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这个儿子吗?李怀周又想到一些宫人私底下的传言,声音带了丝委屈。

    他又小又软的身子靠在建平帝怀里,懂事又乖巧,连问出心中的疑惑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生怕自己母亲不喜欢他。

    他正为此事而不安。

    李琤鼻子突然酸涩,不知是因为章娘突然逃跑之事,还是因为周儿小心翼翼询问一事。

    他们一家三口之间,有太多太多矛盾和误会,他和章娘,同床共枕无数个日夜,却从未真正向对方敞开心扉过。

    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他轻轻吻太子柔软的发,声音坚定:“周儿,她是你母亲,若不喜欢你,当初就绝对不会把你生下来。你要相信,你是她骨肉,她见你的第一面就会喜欢你的”。

    章娘喜欢这个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反倒是他这个夫婿,不知在章娘心里,占据了多重的位置。

    只怕,轻如鸿毛。

    听父皇这样说,李怀周觉得很有道理,他本身也不是悲春伤秋的性格,现在觉得不会,以后就都会这样觉得了。

    抛开坏心情,他开始畅想待会儿见到母亲时候的场景:“父皇,你说,母亲她会认得出我吗?她看见我的第一面,会不会过来抱我?”

    说着小身子开始扭啊扭,努力看自己今日穿着,皱眉道:“今日这件青色袍子不好看,会不会待会儿给母亲第一印象,不太好啊?”

    又道:“父皇,我发冠歪了,你帮我弄一下”。

    总之,这小孩儿突然开始关注起自己衣着外貌来,生怕自己哪一方面惹来母亲不喜。

    李琤分散注意力,余光放在前面的小孩儿身上,无奈叹气:“你别动了,再动待会儿掉下去,父皇可就不管你了”。

    这样高一匹马,如果掉下去可是很疼的,李怀周从小到大最怕疼,闻言便害怕得动也不敢动了。

    李琤注意力一直在前方,毕竟他是驭马之人,而且还是夜中骑行,危险程度比之白天要远高不少。

    他低头扫了眼小孩儿,发现他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一双手紧紧揪住他的大掌,活像雕塑一般。李琤看到这喜人的一幕,忽然就忍不住轻声笑了。

    他觉得,一整天的糟糕心情,都随着孩子无意中一个童真稚嫩的动作,而逐渐缓和。

    孩子,当真是这世上最可爱、最治愈的存在。

    很快,他就能见到章娘了,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能团聚,他应该收拾好自己坏心情,把它彻底掩盖,留下欣喜来迎接接下来的团聚。

    他怀中这孩子,不会到时候直接放声大哭吧?

    因为身体缘故,李琤自认把这小孩儿养得太“娇”,等他发现并想掰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小孩儿,知道怎样撒娇最管用,最懂得说些甜言蜜语哄得人团团转。李福不知被这小子的好话哄得晕头转向多少回。

    他太娇气,故而遇到些问题也爱哭,有时候情绪到了,眼泪到了,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也是很让建平帝无奈的一点。当朝太子竟是个哭包,传出去都丢人。

    好在小孩儿一年年长大,懂的道理也一年年增多,加上他为太子选的那位狄太傅,可是一等一的严厉,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太子在他的教育之下,也逐渐成长许多。可成长归成长,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说不定情绪激动之下,又控制不住哇哇大哭。

    哭就哭罢,建平帝心里如是想。毕竟,他也挺想哭的。

    当夜幕降临后,在晚风吹拂下,终于吹散了空气中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梁含章坐在牛车上,看着官道两旁零星点点的灯火,忽然觉得阵阵迷茫。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里,要怎么活着。她好像,从来没找到过自己的目标,她从来没规划过自己的人生路线,只是如天空的风筝一样,随着主人的操控而移动。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梁含章打算连夜要赶到糖县旁边的槐县,再从槐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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