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疯世子: 14、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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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被容宁连拖带拽拉到了院外,院门在她们身后“咔哒”一声合上。

    小春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口不肯走,眼睛像钻子似的往门缝里瞄,嘴里小声嘀咕:“你刚才真说...那是你丈夫?”

    容宁心口还乱跳着,脑子一团乱麻,只得“嗯”了一声,强自镇定道:“你千万别往外说,这事......一时半会儿不好跟人讲清。”

    “可你丈夫不是...不是都失踪三年多了吗?”小春压低声音,“那人看着不对劲儿啊,模样也不像啊。”

    她声音虽低,却藏不住眼里的疑虑,有些惶然。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容宁轻声说:“我不会做傻事的。”

    “我不是怕你做傻事,”小春不等她说完,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的话,“我是怕你被骗!”

    她焦急望着容宁,“你一个女儿家,一个人守着个空屋子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过来,谁知道这会儿冒出个男人是个什么来历?”

    “你别生气,我是真怕...万一要是个奸细或者逃犯,是个恶人怎么办?你别光看他长得好看,好看也不顶用啊,他要真有坏心思,吃亏的可是你。”

    容宁听着,眼眶倏然有些发酸。

    清溪村里,她一直小心行事,寡言少语,旁人多是表面客套,小春算是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人了。

    她毕竟外来,又不怎么同人交际,每次接不到活儿,都是小春帮她各家张罗来活计,都是小春替她托人说的情。她病了,小春提汤来,她被人背后嚼舌根,说她克夫,小春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争辩。

    此时听她这一通真心劝说,容宁再怎么强自镇定,也忍不住有些心头酸软。

    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小春......可他不是坏人。”

    “他受了伤,记不得自己的事,我...我一时心软才把他留下来的,没想太多......”

    小春闻言顿时瞪大了眼:“他失忆了?”

    容宁点点头,声音更低了些:“我只是想......帮他一把,等他养好伤,就走。”

    小春听到这,神色缓了缓,似是松了口气,但眸光里仍然谨慎的很。

    “那他到底是谁你也不知道?”她压低声音问,“要真是有来历的人,你也惹不起不是?咱们清溪村地方小,真出了事儿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我知道。”容宁低声应着,低头抿唇,“可我实在不想见死不救......”

    小春盯了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像是实在拗不过她。

    “你啊你,总是这样。”她抱臂哼了一声,“从前把受伤的小野猫往被窝里藏,冻得自己咳了半个月也不肯丢它。现在倒好,换成个男人了,还把人藏家里头。”

    她话虽调侃,眸光到底柔和了许多。

    “行了,我嘴严得很,不会到处说的。”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念叨一句,“不过你真得当心些,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男人长成那样,太招眼,最好别随便出门。你自己在村里一个人过,不容易,出了事,我也护不了你。”

    容宁红了眼眶,轻声“嗯”了一声,心里百感交集。

    小春咂了咂嘴,似还有话要问,转念一想又忍住了,只是临走前频频回头,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叮嘱道:

    “你自己千万得当心啊!有事记得来找我!真的要出事了,也别一个人扛着。还有,你要真是瞒我,我可翻脸的!”

    “不会。”容宁温声说,“我答应你,有事第一个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小春撅了撅嘴,终是挥挥手,往村里走去。

    她那身影渐行渐远,拐过了巷角才终于不见了。

    容宁站在门口,盯着小春离开的方向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手缓缓推开了院门。

    门扇“吱呀”一响,阳光和蔷薇香气又涌了回来。

    穆琰还站在花架下,像是压根没挪过动,见她回来,也不言语,只偏了偏头,目光微挑,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你...你都听见了?”容宁嗓音干涩,小心翼翼地开口。

    穆琰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听见了。”

    他眸光深处像藏着水光,幽不可测。

    “你说我是你丈夫。”

    轻轻一句话,容宁的脸颊又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穆琰却忽而低低一笑,似嗤笑,又似感慨,语气说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那以后,可得像对丈夫那样,对我才行。”

    他语调懒懒的,尾音极轻,却在阳光散落的蔷薇花香中,叫人心头蓦地一跳。

    容宁整个人怔住,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觉得心跳快得有些不讲理,半晌只讷讷地说:“你......还是回屋歇着吧,院里头吹着凉风,仔细落了风寒。”

    明明是早春,风却依旧寒意料峭,裹着山林湿气,从衣襟口钻进骨缝里,冻得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穆琰没有立刻动,只淡淡看着她,眸光冷沉了几分,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轻轻“嗯”了一声,人却半步都没有挪动。

    容宁正想着该怎么化解这段尴尬的潦草对话,忽然,“咔啦”一声极轻微的刺耳裂响,自他们头顶斜后方传来。

    容宁心中一跳,猛然抬头望去。

    只见那早已风吹日晒,雨淋无数的柴房屋顶,在那一瞬间,终于不堪重负,屋瓦间早已断裂的木梁陡然塌陷。

    “砰!”

    伴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大片瓦砾和破木板瞬间垮落下来,尘土扬起,溅落一地碎屑。

    原本还能勉强遮风避雨的柴房屋顶,竟然就这么在他俩眼前塌了个大洞!

    容宁整个人一愣,下意识地冲上前一步。

    “别过去!”

    穆琰却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揽住她肩膀,将她往后拉了一步,眼神极冷,飞快朝坍塌处扫了一眼:“塌的不深,但老梁断了,随时可能二次塌陷。”

    他揽着她的手没放,语气却很稳。

    容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拉她的那只手还落在她肩上。

    她连忙退开半步,心跳如擂,耳根烧红。

    穆琰却像没察觉似的,只微微蹙眉看着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屋顶,神情冷淡,“这屋,不能再住了。”

    容宁张了张口,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早知这柴房年久失修,本是无人住的破房子,她也一直心里发憷,只盼能撑几日是几日,等他伤好了就能自己离开。可现在屋顶都塌了,别说住人,连藏人都藏不住了。

    她心里一阵乱跳,忍不住问道:“那......那你住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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