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妻她又在装哭: 2、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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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转身的瞬间,她胡乱摸了一把眼泪,眼前雾气渐渐散去,视线总算清晰了些。

    聂晚昭悬着心,大气都不敢出,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临时反悔,又对她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如此胡思乱想着,她又将身子往墙角缩了缩。

    贼人目标明确,找到创伤药后就没再乱动乱翻,看样子并不是来求财的。

    心有所动,她自上而下,扫过男子的穿着。

    男子身形颀长挺拔,如冷峻松柏,身量瞧着比她家大哥还要高出半个头,宽肩窄腰,着一件水墨玄衣,黑绸阔滚,在日色下泛起淡淡华泽。

    “酒和帕子。”贼人冷眼睨过来。

    聂晚昭慌忙回道:“没有酒,帕子……在你左手边的红木箱子里。”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在闺房内备酒?不过,被逼着胡乱绣的帕子倒是一大堆。

    他拧眉,眼风如刃,侧脸轮廓深刻硬朗。

    他在不满。

    聂晚昭清晰察觉到他外露的情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所幸他倒也没在说什么。

    只见他修长的指尖灵活解开木箱的扣锁,从中随手拿了几块绸缎帕子。

    男子无意扫了几眼上面的刺绣,眉眼间闪过几丝晦暗的玩味。

    纯白的帕子上花色复杂,绣着不知名的花,歪歪扭扭的针线蜿蜒曲折,好似长了无数条腿的蜈蚣,密密麻麻看得人眼疼。

    他嘴角的弧度自然没逃过聂晚昭的眼,只是向来对自己的绣工水平毫无清晰认知的她,只当他是个对着未出阁少女的私人手帕狞笑的登徒子。

    无耻,龌龊。

    聂晚昭撇嘴暗骂。

    下一秒,那人似有所察觉,眯眼看过来。

    聂晚昭神色怯怯,动作极轻的咽了咽口水。

    “闭眼。”他忽道。

    闭眼?她依言闭上。

    却留了私心,只半睁半闭,长睫打颤地扑闪不止。

    笑话,这种状况下,她哪敢真闭!

    聂晚昭等他转过身,方敢完全掀眸,小心觑他。

    男子整个人背对着她,她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就连他的侧脸都瞧不见了。

    她仍惦记着机会逃脱出去,又怕被他察觉,只能半眯着眼仰头去看门口的方向,估摸着以她的速度能不能在他涂药的间隙跑出去。

    距离倒是不远,可屋外的仆婢都被她屏退了,此刻不知道躲在哪儿偷闲呢,跑出去大喊大叫也不见得能及时获救。

    若是等人来救,她可能早就被他抹了脖子饮恨西北了。

    细思之下,她的处境竟是死局,聂晚昭有些绝望,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哀叹,不由愤愤看向那贼人的方向。

    聂晚昭呼吸顿时一收。

    入目的却是男子裸露的肌肤,腰腹精窄,背肌健硕,上面刀痕伤疤交错,却丝毫不影响其线条优美紧实,一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闺阁女子初见男子肉、体,羞涩一瞬间盖过害怕。

    她的脸一点一点,慢慢地红透了。

    眼睛也默默闭上了。

    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他动作很快,须臾便听见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好似抓痒,挠得她耳骨发烫。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聂晚昭这才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羽睫颤动,视线缓缓上移,便见他已穿戴整齐站在了床榻的不远处。

    四目相接,他的样貌深深映入了她的眼眸。

    男子的双颊惨白,一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剑眉入鬓,唇色极淡,不沾半分血色,仿若冰雪雕刻而成,气质疏远令他又多了一份绝俗的飘逸感。

    “……”

    这张脸,让她的心旌曳了片刻。

    她的情绪变化难掩,抬眸逼视过去,双目杀意凛冽:“你认识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聂晚昭拼命摇头。

    见他不信,她咬牙,声线轻颤:“你长得太好看了,也怪我吗?”

    “……”

    他缄默。

    无言片刻,他舒眉抿唇,冷声道:“今日,你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话毕,没待她做出反应,他长臂一伸,抄起桌子上的弯刀和那块沾了血的绣帕,脚下一转就朝门外大步流星走去。

    这就走了?

    聂晚昭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弯腰撑着手,伸长脖子朝幔帐外探出头去,还没等她瞧见什么,那人去而复返,吓得她手腕一扭,整个身子不受控地朝地板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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