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27-30(第10/12页)
。
的脸和手都热腾腾的,体温确实不正常,应该是昨夜在雪地里受了凉,回之后发烧了。
“公主,先松手。”宁天微试着将手抽出,但奚华抓得很紧,汗滋滋的手心贴在手背上,让感觉自己手上也渗出细汗。
手下是终日戴着的面纱,色泽暗沉,材质不算轻/薄。
面纱之下,那一双眼睛近在咫尺。
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透过面纱,触碰到眉骨、眼睫和眼尾。这并不是第一次,上个月在画舫上,明明已经近距离亲眼过,不是异瞳。
但一想到昨夜那对法器停在身后,很难彻底打消疑虑。
这时候对毫无戒备之意,甚至还有些依赖,若想再的眼睛,这无疑是绝佳的机会。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意外地犹豫了。
犹豫之时,一双猫爪在挠的靴尖。偏头一,雪山不知从何处跑进,一金一蓝两只眼睛直愣愣盯着,警告不许做出下一步行动。
稍微用力,从热烘烘的脸上收回手,不再触摸那碍眼的面纱。
凉悠悠的正好用降温的手掌跑了,奚华嘀咕:“小茶为什么离那么远?”
因为生病的缘故,鼻音很重,言语间满是困惑和委屈。
宁天微这才明白,这是高热不退,又不见,半梦半醒中把错当成紫茶了,难怪忽然这么信任。或许过十余年,在这幽寂的月蘅殿,每当生病,便是如此依赖紫茶。
成为天师之后,独独往惯了,自认为不太会照顾人,于是起身外出,先找了紫茶。
平时跟得老紧的紫茶,今日不见人影。默默打了水回,准备帮小公主擦擦汗,进屋一,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被子全部掀开,踢到了床榻内侧靠墙的角落。
一身洁白寝衣就这般露在外面,宁天微撇开视线快步过,第一反应是帮盖好被子。
俯身弯腰,单手刚刚抓到被子,小公主忽然伸手抱,胳膊绕过双肩,双手在后颈处交叠。一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像个病人。
可是一开口,又饱含病中的无力感:“小茶今天好奇怪,怎么老躲着?以前不这样。”
宁天微还是弯腰的姿势,右手抓着被子角,左手撑在枕边,开口解释:“公主,是。”
奚华完全没听进,反而继续问:“是不是养了雪山不高兴了?也是小猫,不会偏心的。”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的头,似是用心安慰,汗滋滋的手掌在后颈上下蹭了蹭,分明就是逗猫的动作。
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怪雪山这么欢,可能所有猫都会欢。
雪山又在挠的鞋靴,“喵呜喵呜”叫着,叫声听起怨念颇深。
掀过被子给盖上,腾出右手拨开的手臂,朝床榻外侧翻了个身,上不太高兴的样子。
突然好奇面纱底下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想揭开一下,一想到的眼睛,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趁生病,趁把当成紫茶,就做这种不情愿的事,实在卑鄙。
从温水中捞起巾怕,绞干多余水分,默默帮擦了脸。露在面纱之外的,就只有额头那一小片,若是安安静静不动,很快就能擦干。但老是摇头躲躲,三两下就出了更多汗。宁天微干脆拿开巾怕,亲手把那热汗擦,不躲了,大概觉得手更凉快。
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难伺候。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奚华又翻了好几次被子,有时热汗直流,有时又冷得打寒战。
迷迷糊糊之中,能感觉到有人帮擦了汗,但那个人动作不太熟练,而且怎么只擦脸?脖子上和背上也有很多汗,掀开被子就是为了散热透气,怎么被子很快又被盖了回?就像是故意和作对。
冷的时候,把被子裹紧,那个人又偏偏离那么远。
很怀疑,那人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但晕乎乎地,都没细想这月蘅殿中愿意照顾的,除了紫茶,还能有谁。
消耗完了体力,晕乎乎睡过,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还想了一下,鹤簪放在了什么地方,会不会变成灵鹤吃吃掉这些梦。
奚华再次睁眼时,望见寝宫里暗沉沉的,床边坐着个人影,幸好对这身影很熟悉,很快认出这是天师。
今天清早,的确问过还会不会,因为想听说谢烟的案件如何了结,映寒仙洲和灵泽之泪的传闻如何抹。
如所愿,确实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在等。
恍惚想起自己做了奇怪的梦,但记不清内容了,伸手摸了摸枕边,鹤簪尚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见。
想问天师能不能通过鹤簪到自己的梦,默默盯着了好一会儿,发现双目轻合,一动不动,应是在浅眠。
奚华本不想叫醒,但融雪的冬夜气温很低,这样干坐一夜,不仅休息不好,还容易着凉。
将枕头立起垫在床头,起身半坐,拢了一条小毯子,然后轻轻拍了拍的手背,果然凉悠悠的,正要叫醒,临时改了主意,说:“小茶,想喝水。”
宁天微睡得很浅,一听说话就醒了,今夜第二次解释:“公主,是,宁天微。”
“天师?”第一次听自报姓名,凌冽的声音像冬夜里融化的雪水,依次念出这三个字,每一声都给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此时清醒又糊涂,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想听再说一遍的名字,好让分清那种感觉。
已经端了温水过,把茶盏放进手中,“先喝水,公主昨夜着凉了,今天高热不退,出了很多汗,应当多喝水。”
“哦。”听这样一说,奚华始明白自己为何睡了一整天。
隐约想起梦的内容了,好像在逗猫,那只猫明明很舒服但又不配合,怎么这样口是心非。
宁天微见不动,以为是面纱挡住了让不方便,终是将的面纱掀开一角,露出小半张脸,叫:“公主在想什么?喝水。”
面纱落入别人手中,奚华有点不习惯,但仍就着的姿势,低头将盏中温水喝了一口,中途又问起正事:“谢烟怎么样了?”
宁天微说得很简短,把在白玉堂的所见挑了重点讲,谢烟的自白书略过没提。
奚华还没喝完水,就听见说完了,怎会如此简单?不禁意外:“没了?”
说:“嗯。公主还想听?”
没想到此地也十分清净,几乎和月蘅殿不相上下,奚华越发觉得古怪。永平公主的母妃出迎了一下,愁眉苦脸地说了几句感激之语,愣是没说清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催快快永平的房间。
紫茶于是带奚华往仙波阁,两人刚推门进屋,脚尖还没挨着地面,突然有人尖声制止:“别动!”
奚华扶住门框,摇摇晃晃把前脚收回,透过面纱一,满眼都是散落的画纸,床榻上、铜镜前、书案上,各处都被画纸凌乱覆盖,就连地上也到处都是,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这房间太乱,第一眼都没清永平公主人在何处,默默扫视好几圈,才见到书案上一座小丘慢慢耸立起,层层叠叠的画纸从小丘背上滑落,女子精美的发饰、白润的后颈和瘦削的肩背慢慢显露出。原是永平趴在桌面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