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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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第一次震慑于小公主鲜有的震怒,慌忙奔逃而去。生怕迟了一步,小公主的不祥之气就降临到她们身上。

    月蘅殿再度归于沉寂,人是越来越少。

    午后,奚华在紫茶陪同下前往皇陵。到了怜妃陵地宫门口,奚华吩咐紫茶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接她。

    自母妃去后,每逢生辰之日,她一贯如此,不许有人作伴,只想独自待在地宫。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些年她来地宫这么多次,竟不知此地是何等奢靡光景,更不知地宫中竟有金莲无数,还有持莲圣女。

    只因为母妃走得决绝,奚华总想起最后那一夜的争吵,想起第二日清早芙蓉榭的莲池,她不愿意来见母妃的陵寝。以至于她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居然也有一片莲池。

    母妃生前不得自由,死后骸骨到了墓穴竟然也不得安息。那个人多狠心,凭什么在陵寝之中,也要生造一片永不干涸的莲池,将她魂灵死死囚禁。

    奚华摸索着走进地宫,这次没有去摸母妃棺椁,而是拎着一只竹箧,靠着石壁行走,这一走才知道,地宫是个巨大的圆形。

    她一路单手触摸石壁上的浮雕的痕迹。果然如宫女所说,壁上雕刻的,都是莲花。虽然看不见它金光闪耀的奢靡之姿,但每一片花瓣、每一枝花梗和每一片莲叶,她全都可以清楚感知。她甚至能摸出来,哪些花尚且含苞待放,哪些已开得娇艳欲滴。

    她厌恶这些花,她要毁掉这面墙壁。

    今日紫茶去制备饮食的时候,奚华独自去了母妃生前居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短刀。她是在怜妃走后,才知道这把短刀的存在。它以前没有派上用场,今日将要拯救它故去的主人。

    奚华揭开竹箧上,掀开最上面一层褐色纱布,取出短刀,右手紧握刀柄,对着石壁一路向前走。刀尖划在石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仿佛满池莲花在苦苦挣扎,激烈抗议。

    她喜欢这声音,她要听它们挣扎,听它们抗议,越痛苦越好,越激烈越好,她绝不心慈手软,绝不手下留情。她要这满池莲花凋零破碎,即便如此,也不能抚平她心中愤恨。

    她沿着石壁走了一圈又一圈,悦耳的割裂声一路响个不停。她伸出左手触摸石壁,壁上又高高低低许多条划痕,纵使她看不见,也可以想象它是什么样子。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石壁高处,更高处,那些她够不到的地方,那里依然罪恶丛生。

    从声音和手感判断,短刀刀口已经严重磨损。她暂时收回这唯一可用的工具,决定先解决更迫切的问题。

    奚华面朝石壁,双手覆在浮雕之上,一边慢慢向侧面移动,一边细细分辨浮雕的痕迹。如此走了好长一段,她在摧折的金莲之中,摸到了母妃的裙摆。

    她松手,独自站在浮雕前。她想起今日在月蘅殿听那个宫女说的,怜妃浮雕与真人一般大小,这么高,这么大。她听到却不能看到,只能依靠回忆来想象。

    现在这雕像近在咫尺,她却不敢轻易触碰。她曾因无知,送了母妃一朵莲花。于是母妃恨她,才狠心丢下她走了。

    母妃恨她,想必不愿意被她触摸。她揣着无尽悔恨和思念,但只要一想到母妃恨她,再真挚的感情都无法表达。

    没关系,奚华,没关系,她一再劝自己,今日来此,最重要的是凿毁母妃浮雕上那朵莲花。

    西都佛诞节,圣女持莲,从此去国离乡,从前永远被囚禁在所谓“爱”的牢笼,背上“妖妃”骂名。

    奚华想要拯救母妃,先要摸索着找到那朵莲花。如此一来,她不可避免地会摸到浮雕上的母妃。

    “对不起。”她指尖再次碰到了浮雕上飘逸的裙摆,若时光重回月蘅殿中母妃对她发火的那个夜晚,她一定不会再长跪一整夜,她会抓住母妃的衣裙。或许这样,母妃就不会离开她。

    但时光再难倒回,这浮雕上的裙摆做工再精细,也是僵硬冰冷的,不会动,也也抓不住。

    奚华试着张开双手,轻轻抚过浮雕,沿着衣裙的走向,摸到了母妃的手臂。她很矛盾,明明知道顺着手臂找过去,就能准确无误定位那朵莲花。但她调转方向,似有意避开那个位置,先摸到了母妃的头发。

    随后是额前发际线,再往下一点点是眉眼。然后,奚华再小心也无法避免,手掌底部与手腕交界处,碰到了莲花的花瓣。

    她不再犹豫,右手重新握紧短刀,狠狠刺向石壁。她放手,短刀“哐当”落地,捡起来再刺,比先前更用力,短刀仍然落地。捡起来再刺,刀尖戳到浮雕之后,她使劲压着刀拖动,在莲花上到处划满凌乱痕迹。

    她随手摸了两下,这朵花已经千疮百孔,石壁上有细小的碎片剥落,裂纹周围的刺边有些硌手。她喜欢这种感觉,竟一点不觉得疼。

    她用尽全力开凿,恨不能把这朵花彻底凿碎彻底剥下来,地宫之中响起一连串刀石相击的声音,嘈杂而又激烈。在黑暗世界里,她只觉得这声音甚是悦耳。

    她只想毁掉这莲花,不舍得伤害浮雕上的母妃,于是用左手摸索浮雕,定位莲花所在区域,到了边界处,右手动刀朝那位置狠狠扎下。

    这一刀还没扎下,右手忽然被人抓住。铆足的力气中途溃散,她差点没站稳。

    背后有人说:“公主,不要伤到手。”

    奚华知道这是天师,他的声音和气息,都很熟悉。但她不容任何人阻止,冷漠道:“放手。”

    “你先放下刀。”他手上没有很用力,只是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再乱凿墙壁。

    奚华不听,再次用力往前一戳。这一用力,宁天微从身后把她的手拽开,不准她再往前。

    她转动手腕,想挣扎摆脱,挣不开,又用左手抓扯,狠狠掐住他手背,想逼他松手,结果适得其反,他亦用左手抓住她左手,教她不得动弹。

    “放肆,你干什么!”奚华急欲脱离掌控,她奔着头往前挣,短刀猛一撞在浮雕凸起处,刀身折断,前一半落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

    她闻声一怔,右手还紧握短刀刀柄,一时间感到茫然。像箭在弦上,弦绷得太紧,忽然断了,力量全都溃散,情绪却找不到出口。

    “抱歉。”他说。

    抱歉什么?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此时精疲力尽,没心情和他纠正。何况他到现在还从背后抓住她两只手,生怕她胡来一样,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

    她不想说话,沉默之中,发觉他朝前走了半步,离她更近。

    一缕气息正在靠近,从她头顶后方,慢慢飘向耳侧。

    “公主不喜欢怜妃?”宁天微问话时,轻微气流从斜后方飘过奚华眉眼上罩着的面纱。

    她开口:“是母妃恨我。”

    “怎么会?”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右手,这次很轻松,刀柄也掉在地上。

    “我做错一件事,戳她痛处。她恨我,所以才决绝地走。”奚华第一次对人倾诉。

    “那不是恨你,有时离开是一种保护。”

    “是吗?”她想要求证。

    对方只道一声:“是。”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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