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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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为师对有知遇之恩,就如此报答。”季疏不疾不徐,言谈间一副寻常语气。

    宁天微问:“没死?”

    季疏轻一声:“父亲宁鸣,多次在朝堂上谏言,说异瞳预言祸乱朝政,为害百姓。那时恐怕没想到,自己也会死于这祸事。”

    “妹妹,多乖巧一个小姑娘,可惜不幸染了眼疾。纵是重臣之女,也不能摆脱异瞳嫌疑。亲手将其斩杀,实乃天经地义。”

    “至于父亲母亲,们非要阻拦,便是与妖邪同罪,身为天师,岂有不杀之理?”

    “还是识时务,不愧是一眼中的天选之人。说,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若一开始就诚心拜为师,念在师徒情谊的份上,必会对宁家手下留情。毕竟谁有异瞳之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宁天微呵止:“情谊?明知拜为师,不过是想杀雪恨。”

    其实两张面庞离得太近,表情反而辨认不清。寻不到想要的答案,闪耀的眼眸中泛起一层迷离的水色,这一泓秋池演变成华丽又危险的沼泽,诱人深陷,一旦涉足,便脱不开身。

    “哇——啊——哇——啊——”凄厉的嚎叫撕扯暮秋的寒气,一大群黑鸦的暗影加剧了薄暮的昏昧。

    皇都城东,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永昭坛北侧。

    “哇——啊——哇——啊——”凄厉的嚎叫撕扯暮秋的寒气,一大群黑鸦的暗影加剧了薄暮的昏昧。

    皇都城东,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永昭坛北侧。

    兀自暴露了最大的秘密,亲手把致命弱点剖白在面前,却迟迟等不到的决断。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停下,是以执拗地维持着这场纠缠,直到眼角沾染了小一片潮湿。

    很奇怪,明明很努力地克制,怎么还会不争气地掉眼泪?水迹的范围渐渐扩大了,从眼角到脸颊,从头顶到肩颈,伴随着沙沙沙的低吟,原竟是下雨。

    若早知今夜会下雨,又何须坦白身世,把自己全然置于危险境地?

    一切都不及计较,雨势迅疾,哗啦哗啦从天而降,冲刷祭坛上的符文,溅起零乱的水花。

    永昭坛很快被雨淋透,远处街市上人声鼎沸,呼喊声、庆贺声、奔声、声和声,混杂在铺天盖地的雨声里,吵吵嚷嚷,听不真切。

    雨在挺翘的眼睫上形成水帘,由稀疏渐至密集,依然盖不住异瞳的辉光。想天师一定是恨透了这双眼睛,否则为何全程回避的视线,不愿意一眼。

    满朝文武奉旨前,早已在永昭坛下跪成一片。们本就对深居简出的小公主十分好奇,多年又无缘得见。谁也没想到,第一次公开露面,竟是参加血祭。此等千载难逢的场合,许多人忍不住抬头,遥遥打量,也忍不住议论纷纷。

    奚华状若未闻,假装不见,伸出胳膊任紫茶挽着,示意紫茶带上祭坛。岂料还未踏出半步,一大群黑鸦直冲冲飞过,截断二人路,将们困在原地。

    非但如此,一片熟悉的暗影轻轻覆上的脸。宁愿给系上面纱,也不愿直面那对异瞳。

    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用?难道不见就可以当不存在吗?奚华扯掉面纱,硬要直愣愣地望着。

    宁天微同一样固执,从手中抽面纱,又一次挡住深切的目光。

    “真的没关系,就当做提前适应。”似乎破的犹疑。

    决定听劝,重新抓住衣袖一角,只见衣褶从指缝间朝更远处蔓延,如同杂乱的藤蔓无声向上缠绕,把一枚洁白无瑕的玉石束缚其中。

    没有碰到手腕和手臂,指节偶尔挨到一件坚硬的环状物。隔着衣物也能分辨出,那是用传音的玉镯。明明已经说清不用戴在腕上也能传音,还天天戴着,也不嫌麻烦。

    这不是第一次私下教学,前几日已经听师兄口头讲授过这套剑法的关键要点,也示范过好几次,今日轮到自己上手练习。

    听讲的练的,很不一样,自己动手,更是天差地别。执剑比划,记得这招忘了下招,总是零零散散,连不到一起。

    宁昉站在一旁挫败的表情,没发表意见,指尖遥遥朝剑上一指,将一缕银色光泽注入剑身,一招一式也随之涌入剑中,溯安剑自己动起,引导执剑之人跟随动作。

    最初那几式奚华印象深刻,能够流畅自然地跟上动作。越往后越生疏,慢慢被剑掌握了主动权,好像不是在练剑,倒像是剑在逗。

    “宁师兄什么?”比划久了,跟不上溯安的节奏,难免脸颊生热,透出一层淡淡的恼意和窘迫。

    “刚才不,现在又记不住。”宁昉过,从手中取溯安,从头到尾又亲自示范了一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末了,才又问:“这次清了吗?记得了吗?”

    莫名地,奚华听出“记得”二字咬得更重,师兄显然想得到肯定的答复。

    也很想记得,但是每次练剑,的都不是剑,而是执剑的手、修长的腰身和飞扬的衣袂。

    很想集中注意力,但目光不听使唤,总被其东西牵动。

    还不及思考,便听见不远处传马车行进的声音,渐渐趋近,在永昭坛边缘停驻。

    紧接着,一朵朵水花自地面高高迸溅,啪嗒啪嗒,越越快,一团湿淋淋的毛球扑到膝上,雪山“喵呜喵呜”的叫声全都被雨水浸透了。

    很快,紫茶撑着伞跑永昭坛中央,顾不上可能被天师呵退,撞见天师与小公主二人情状,像两株经雨淋透欲生欲死的水草,在雨中摇摇晃晃又彼此缠绕。

    心中一怔,连撑伞的手都止不住轻抖。

    “国君口谕,天师与珑安公主祈雨有功,明日前往御荷苑面圣,有赏……”李福德没有踏足永昭坛,站在马车附近宣旨,刻意抬高了音调,在雨中仍然显得阴郁绵长。

    宣旨的话音将将落下,天师已打横抱着小公主到马车近前。两人都缄口不言,也没有谁领旨谢恩,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气氛诡异地沉默。

    紫茶撑伞跟紧天师步伐,努力为的小公主遮掩。

    其实暴雨早已让两人浑身湿透,哪里还用得着撑伞呢?李福德在宫中当值多年,对某些事有着天然的敏感。加之宁天微抱着小公主,行为毫不避讳,脸上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简直是再明显不过了。

    李福德绕过伞沿和雨帘打量二人举止,意味深长地问:“天师嘴唇怎么了?”

    宁天微面色淡漠如霜雪,衬得那咬痕分外鲜明,沉沉夜色也无法为之掩饰。但不予理会,径直掀开马车的帷幔,俯首弓腰抱着小公主进了车厢。

    帷幔垂下,掩住两个湿漉漉的身形,隔绝了好奇的窥视。

    雪山适时连叫两声,紫茶收拢雨伞甩了甩水迹,一边跟进一边做无谓的解释:“是猫抓的。雪山,还不快消停点!”

    “哦?什么猫这么大胆子?天师当真是好脾气。”李德福继续慢悠悠地品评,“天师一路护小公主,用心良苦。若是国君得知如此照顾小公主,想必也——”

    话还没说完,忽见宁天微冷着脸独自从车厢里出,抬手示意驾车的小厮让出位置。

    宁天微未执伞避雨,未着外袍,周身衣衫尽湿,贴着身子勾勒出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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