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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30-40(第13/15页)
府位于皇都北部翠峰山下,奚华在淅淅沥沥的暮雨中第一次抵达。府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似一座精致奢华的迷宫,与凄清幽静的月蘅殿截然不同。
生辰宴设在正厅惠风堂,偌大厅堂中,宴饮早已准备就绪。主座居于上首,留待国君奚嵘入座;台阶下左右分设两列席位,宾客已经坐得差不多了。
奚华一眼就见了宁天微,身上那种冷冷清清的气质与歌舞升平的晚宴格格不入,在宾客中如此突出,想避而不见都难。
忽然想,以往每次宫宴,都是这副模样吗?以前不在场,从不知晓。
很快摁下思绪,傻瓜,想这些做什么?
对于天师,再无好奇的必要。事到如今,离越远越好。
萨孤渊坐在宁天微右侧邻桌,不知何故二人得这样近了。
嘉阳和永平也已到场,坐在对面那一列。
因为假装不见,奚华不必与任何人打招呼。如此甚好,也不想跟任何人打招呼。
很清楚,这场所谓的生辰宴,左不过是南弋国君的政/治把戏。奚嵘以此为契机,在西陵王子面前极力表现出南弋皇族对珑安公主的重视。
宴会越隆重,排场越浩大,显得越尊贵,这场和亲便越有诚意。
没有人在意的感受,更不会特地真心实意为庆生,这么多年,的生辰一直被当做不祥的禁/忌,偏在这一年,变成了需要众人齐聚一堂举杯欢庆的日子,世上哪有这等不可理喻之事?
不过是个绝佳由头罢了。这场宴会需要出现,只好奉旨参加。这是和亲公主的责任,明白,必须承担。
侍从引导落座,席位早已确定,就在萨孤渊右侧。
自近公主府以,诸多视线落在身上,总有人好奇观望,肆意打量。因鲜少出现在公众场合,难得露面一回,总是陷入这种境地。只不过这一次,比过往每一次都更加明显。
选择剥离了感受,什么也不,什么也不想,才能在此地留下。
因此奚嵘是什么时候的,入座后说了些什么,宴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哪些环节,都恍恍惚惚。
惠风堂中觥筹交错,席间歌舞表演换了一波又一波,奏乐换了一曲又一曲,玉盘中的珍羞换了好几回,全都没有实感,像个游魂置身事外。
必要的环节结束了,奚嵘后,朝臣也陆续告退。奚华意欲离席,今夜紫茶不在身边,不方便独自行动,还没起身,两位皇姐迎面。
“珑安,生辰快乐。”嘉阳和永平异口同声,手执白玉盏欲与对饮。
奚华假装没见,少时曾经期待的场面,迟了许多年才发生,如今再也不期待,只觉得兴致索然。
“珑安,是不是这面纱挡住不方便?”永平扫了一眼小公主面前的餐食,显而易见,什么也没吃,连碗筷都干干净净,冷冷的瓷面上隐约映照出厅堂中灯火的光晕,“还是这晚宴不合胃口?”
奚华还未回答,忽见一团暗影靠近,两根手指夹住了面纱的边角。萨孤渊道:“帮帮小公主。”
立刻闭眼按住的手,不许把面纱掀开,因仓皇而用力,竟把那只手按在了自己侧脸上。隔着面纱,一股热意自那略显粗砺的手掌中传。
萨孤渊停顿片刻,尔后从掌心下抽出手,自衣袖中取出一块金色丝绸,叠成二指宽的一条绸带,随后拎着绸带两头贴近白皙的脸,“这个好,换一块,不碍事。”
“珑安,这个真好。不像平时戴的面纱,阴沉沉的。”永平在一旁附和。
奚华孤身在此,躲避解决不了问题,木然闭上眼睛,感受到脑袋后面面纱系成的结松开了,脸上轻盈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堪堪盖在眉眼之上绸带,带陌生的气味和触感。
被折叠成好几层,合在一起更显得厚实,即使奚华尝试暗中睁眼,也不见外物,就像子时提前到,变成真正的盲女。
绸带上的异香积蓄在鼻腔附近,经久不散,浓郁得让人眩晕。
近处响起酒水倒进杯盏的声音,宴席散了,歌舞亦已停止,喧嚣不再,这声响更听得分明。
奚华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质地冰凉、坚硬、光滑,表面带着薄薄一层水渍。握住的是皇姐递过的白玉盏。
躲也躲不过,懒得白费口舌,遂起身面朝人,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初次饮酒,并未尝到醇厚滋味,喉中反而有些辛辣,刺得嗓子微微发疼。还没得及分辨,第二杯酒又塞到手中。把酒咽下,人却好似浮在水面,没有头绪地漂流。
接下是第三杯、第四杯……
有人在说祝酒词,谈间还说着什么佳偶天成、金玉良缘。那些话弯弯绕绕太复杂了,脑中茫茫然,已然听不明白。
如此正好,不需要听明白,也不需要有人劝,主动把满溢的杯盏接过,稀里糊涂又灌了几口酒。
没想过顺从,这是放逐和发泄,是从心所欲做出的选择。
若能喝醉也好,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只管放空自己。麻木让人忘记疼痛,一切忧愁痛苦都沉入水底。
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自然也是会趋利避害的,尝过了才知道,这些无力承担的痛苦,原也可以逃避,心可以得到短暂的喘息。
那就把自己灌醉,最好是不省人事,反正也无人在意。
“想不到小公主酒量如此之好。”萨孤渊也加入了劝酒的行列,招呼侍从端另一种酒,亲手斟了满满一杯,“试试这个,西陵特制的……”
怜妃抓住女儿的小手握在怀里:“们说是就是,就让们怕,才不敢欺负。明日就将们撵出。快睡。”
“母妃,睡不着,能不能给讲个故事?”小公主在浓浓夜色中对着黑纱呼气,鼻子有点塞住了,心里还埋怨是这黑纱干扰呼吸。
“小公主不胜酒力,不宜再饮。”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刃,划破重重迷雾,强迫清醒。
奚华心生抵触,不满地嘀咕:“谁呀?关什么事?”
未及对方回答,稀里糊涂抬手一挥,手背径直撞到,白玉盏中浓酒倾斜溅出,洒在衣袖和手腕上,温热的液体很快被夜风冷却,凉飕飕的。
顾不上这些,趁那人不备,从手中夺了白玉盏,胡乱伸到相反方向。
萨孤渊托住手中杯盏,以免晃晃。一边为斟酒,一边说:“今夜是小公主生辰宴,天师何必败兴致?况且今夜乃是小公主为践行,这种事轮不到外人插手吧?”
近处有人含低语:“是呢,家事岂容外人干预……”
“天师好没道理……”
这些阴阳怪气的论调教人心烦,奚华不想多听,端着酒转身到一旁,自顾自闷头饮酒,刚刚垂首凑近白玉盏,嘴唇还未触碰到杯沿,忽觉一张脸蹭着的侧脸擦过,另一人的唇角挨着的唇角,杯中酒被抢先一饮而尽。
岂有此理!被突如其的异常举止生生怔住,手中杯盏坠地,砸得粉碎。
“母妃,寝宫好黑,为什么们不点灯?”小公主在夜里问怜妃,年纪还小,说话时口齿还不清晰。
怜妃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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