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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30-40(第4/15页)
只有遇上奚华,才罕见地表现出热情的那一面。每当奚华的手指靠近,便凑过吮食灵泽之泪,似乎这东西让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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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皇都依然滴雨未降。南弋即将与西陵和亲一事,街头巷尾已经无人不知。三位公主的日子都不好过,明眼人一便知,小公主作为最不受宠的那一个,最有可能被当做棋子,时机一到便可能被抛掉。
紫茶成天忧心忡忡,忍不住出主意:“等天师回到皇都,公主即刻找帮忙。只要天师说公主生辰八字与西陵王子不和,公主定能摆脱这桩事。”
奚华当然明白,在确定和亲公主人选这件事上,天师极有话语权,的卜算尤为重要,有可能是最关键的因素。
但只是简单应了一声,并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紫茶又劝:“公主不相信天师么?对公主一往情深,一定不舍得让公主和亲的。”
奚华不置可否,只揉揉紫茶脑袋,又摸摸趴在双腿上的雪山,又了一眼大瓷碗里的小银鱼。小银鱼似是察觉到的目光,灵巧的鱼尾在碗里划出一个漂亮的水泡。
想起先前与天师道别时,说“不要开这样的玩”。拒绝了的试探,也许不该再对抱有期待。
十月上旬,久旱不雨的一个早晨,天气已经转凉,奚华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习惯性地找鹤簪,伸手在枕头底下探了探,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鹤簪不会无缘无故飞,应当是的主人回了皇都。奚华等了三五日,亦没见宁天微月蘅殿找。
倒是第五日下午,紫茶从旁人嘴里得了消息,匆匆跑回月蘅殿通风报信:“听说天师回皇都好几日了,公主有见到吗?”
奚华心下了然,状似无所谓地摇摇头。
“天师怎么这样?就算是再忙,也不至于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吧?”紫茶义愤填膺,一向认定天师对小公主情深意切,这一次居然有点动摇了。
幸好小公主没有表现出很伤心的样子,的确只是利用,没有付出真正的感情,就不会为的冷淡伤心。
“宫里都在议论,南弋旱情愈演愈烈,国君召天师回宫,给定了最后期限,无论用什么办法,如果十日之内不能让老天下雨,就要以火焚身,用魂魄和天神沟通,祈求下雨。”紫茶把别处听的消息粗粗讲了一遍。
“……”奚华意外,“南弋不需要诛杀异瞳了?以火焚身就能祈雨成功?”
“听说天师已经应下这桩差事,今日已经在永昭坛举行了祈雨的仪式,但是……”紫茶没说完,眼下天都快黑了,天空中依然万里无云,显然这次祈雨没有成功。
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百姓都在传,说什么龙王失踪了,所以祈雨才不起作用。依这就是瞎猜,若真是这样,神仙了都不管用,怪不到天师头上。”
奚华遥望天际,漫天晚霞似烈焰熊熊燃烧,狂乱的云纹像火红的唇舌,日复一日放肆叫嚣。的面纱为暮色笼上一层暗影,更添加了几分日落西山、穷途末路之感。
“南弋只有一个天师,就算祈雨暂时不成功,国君也不会要性命。”紫茶一通分析,最后还是劝慰小公主,“公主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先找帮忙解决和亲的事。”
当天夜里,奚华在观星楼底层的木梯附近等了许久,方等到与天师碰面。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眼
宁天微下楼时步履轻盈,踩在木梯上几乎没发出声音。奚华默默着近,却只能假装不知。
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路沉默,就像是刻意的回避。
完最后一阶木梯,即将与擦肩而过,才停下脚步询问:“公主找何事?”
“不会死。只是献出鲜血注满祭器,皮肉之苦而已。”李福德眯眼瞧着三公主奚华,只见杵在原地一言不发。许是被吓破了胆,木讷得像月蘅殿里的柱子似的,从头到脚隐隐透出些腐朽的痕迹。
奚华将一举一动在眼中,没想到会拒绝得如此彻底。一别数月,对的态度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资格向刨根问底。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很清楚地意识到,对没什么感情,欢更是无从说起。之前从那里感受到的好意,恐怕都是自作多情产生的错觉。
“放肆!国君圣意,岂容一个婢子置喙?太子在外征战未归,大公主同皇后在国君榻前照料,二公主近日染了风寒不宜四处动。若非如此,这等好事轮得到家主子?”李福德眼角突突跳动,扭头,视线有意避开近旁那一抹黑纱,“三公主管好的婢子,莫要不识好歹。”
宁天微并不松口,言语间没有一丝波澜:“请公主见谅,缘分天定,假若天意如此,也不能违抗。”
十几年,奚华听过许多人的冷言冷语,没想到在危急关头,竟会听见的。这寥寥数语有理有据,却教人遍体生寒。原也会用这种语气和说话,冻结所有期待。
是了,对而言,并不是特殊的。于,这一世所遇到的冷漠隔阂之人甚多,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忽然醒悟,自己怎么会认为可以亲近?就因为这几年生辰之日偶然的相遇,就因为年永昭坛血祭之后短暂的相处,就对产生了些许误解?以为待,是与旁人不同的。
“这婢子!有幸为国君和百姓祈福,乃是三公主殊荣,怎可说是折磨?”李福德不欲在月蘅殿久留,这冷宫阴森森的,里头的人既没有眼色,也不懂规矩。自三公主出生之日起,十六年间国君从未再踏进这座宫殿,今后岂会再?又岂会见?
纯粹是因为怀疑,才接近,以便时常找机会观察。前些日子对不错,不过是想要放下防备罢了。
的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生气,对和对自己,兼而有之。
“也对,天师忙着祈雨,忙着找异瞳,哪里顾得上呢?哪里用得着抱歉呢?”奚华呛一声,绕开朝门口。
为了不暴露异瞳的秘密,故意闭上眼睛什么也不,也不想有没有对方向,反正不想再和待在一起。
“公主,等一下。”宁天微见稀里糊涂地乱,又叫住,从袖口掏出鹤簪,递到手上。
鹤簪的形状和触感,都很熟悉,稍微碰一下,就能分辨出是。出于多重考虑,这一回不想收下,所以左手自然下垂,没有握住。
鹤簪也不乐意跟着,当即变成灵鹤想要飞离身边。翅膀刚扑扇两下就被宁天微抓住,还没跑掉又重新变回鹤簪,再次被递到手边,挨到了手背上凉凉的皮肤。
奚华不禁恼了,挥手拒绝,不料把拍到了地上:“天师到了,和一样,不愿意同在一起,如此勉强,又是何必?”
宁天微没作解释,俯身捡起鹤簪,拂鹤簪上的灰尘,着的背影,又问一声:“那公主的噩梦?”
“做不做噩梦,与天师有何干系?”梦里的绝望挣扎,不想被任何人知晓,紫茶不行,天师也不行。正好鹤簪也不欢,干脆就此撇下。
宁天微不再多说,着胡乱推开门。紫茶远远迎上,不解地瞪了一眼,接小公主回月蘅殿了。
晴朗的夜晚,浩渺天际中一丝流云也没有。明晃晃的月光把纤瘦的身影照得发亮,也照亮了因干旱而荒芜的长长的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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