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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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再提这伤心事,不过们既然有心陪哄,那就忍痛再说一回。”永平一开口又觉得哽咽难言,摇头道,“绿绮,帮说。”

    婢女绿绮收好了画纸,依言从头说起:“《仙波淡》是谢烟大师的名作,前年靠此画一举成名,但也就此封笔。宫外丹青坊的老板杜悟花血本购得名画,将名画珍藏起,每月初一专门举办‘仙波会’,邀请十位爱画之人一同欣赏。”

    “这杜老板倒是挺有情/趣,还知道取个仙波会这样的名儿。”紫茶不禁插嘴一句,“那二公主的仙波阁……”

    “家公主是真爱画,杜老板可不是,是商人,搞这一套就是为了赚钱。”绿绮抬起手掌,伸直五根手指,夸张道,“猜一次烟波会得花多少钱?没错,五百两!还要提前五日丹青坊预约登记,先交钱抢个名额。”

    “这么贵还有人抢着?”紫茶惊讶得眼睛都睁圆了,摇摇主子手臂,“公主,们好有钱……”

    知道了,是因为喝掉了一杯的绮梦散。知道了,这一切无关情/爱,是欲/望驱使,不堪忍受,才会匆匆找。

    “原本不懂,现在懂了,知道了天师为什么找,也知道了这是在做什么。”

    想收回自己的手,想拨开的手睁开眼,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保持这样的姿势又问了一遍:“所以,天师是还想继续吗?”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眼

    窗外夜雨未止,风没有吹进,气温也是低的。两人衣衫不整又贴身站着,寒颤也会传递。

    随着那一缕气息迫近,周遭的血腥味都变淡了,鸦群惨烈的啼鸣渐渐收了声势,扇动的翅翼离永昭坛远,风声随之变轻。

    忽然之间,奚华脸上一凉,黑纱轻柔的触感消失了,一滴温热粘稠的液体落下,砸在右边眼睑上,立刻将眼睛闭得更紧。

    在这样一个夜晚,做什么都可以。

    说不出口的也可以。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动作,很久都没有出声,很默契地,连呼吸都收得很紧。

    需要思考这么久吗?绮梦散效力正盛,但这梦无人织造,从边边角角到中心,正在不可挽回地消散。

    雨夜天光黯淡,被厚实的床帏一遮,床上光线更暗。奚华目光扫了一眼枕边人的耳廓,扫过被揉乱的头发,最后望着依稀可见的帐顶,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故作淡然询问:“这么久以,天师之所以常常靠近,是因为怀疑吧?”

    “是。”没有否认,确实怀疑过。

    听到了,却忽然神想到别处,想自己用词也不太准确,哪有常常,不就是寥寥几次罢了。真好,现在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紫茶松开的手,着急追一只黑鸦。方才鸦群被天师驱离永昭坛,最后一只黑鸦叼了小公主脸上的黑纱,掀开一幅隐匿许久,从未蒙尘的画——

    一幅惊艳卓绝的美人肖像画。

    “美人啊!谁说小公主貌丑,真是瞎了眼了!”

    “生了如此绝色眼睛却不见,莫不是天妒红颜?”

    从背后缩回了手,放在自己身侧,再问:“其实天师早知道是异瞳,所以监视着,不让有机会犯错,是吗?”

    听见“嗯”了一声,这声音离得这么近,就在耳侧,即使轻微又短促,也不会被错过。

    这就是,这才是。说得这般坦荡直率,言简意赅,是连委婉和粉饰也不屑做的。

    薄情如,怎么可能与说爱?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爱,不会花费心思编造谎言骗。何况早就知道,天师是不会安慰人的。

    “其实天师不必对这样好。”没有什么能给的,用不着对有什么企图,除了让异瞳少女死于剑下。

    “为了灵泽之泪。一直好奇公主的眼泪。”

    原还是有所图啊,原是从那年皇陵偶遇开始。那一日也是的生辰,为流了那么多眼泪,肿了眼睛,想救一命。

    若一切重,若早知现在,当初还会那样做吗?

    紫茶松开的手,着急追一只黑鸦。方才鸦群被天师驱离永昭坛,最后一只黑鸦叼了小公主脸上的黑纱,掀开一幅隐匿许久,从未蒙尘的画——

    一幅惊艳卓绝的美人肖像画。

    “美人啊!谁说小公主貌丑,真是瞎了眼了!”

    “生了如此绝色眼睛却不见,莫不是天妒红颜?”

    现在,推开了的肩,嘴角弯弯,带着的脸:“天师要失望了,从今往后天师再不会得到一滴眼泪。直到死,也不会再为掉一滴眼泪。”

    见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也对,图谋已久换一场空,不论是谁都会觉得遗憾。

    “其实,这些话若天师早点说出口,不会误会那么多,也不会让见到狼狈不堪的。”已经换了声线,隔绝所有泪意,说起都是浅浅谈。

    往事在样变形,回忆里的天师一点一点变了容颜。是不是过每一次透过面纱,从都没有清?是不是在面前,一直是此刻这张脸,带着这样淡漠疏离的表情?

    印象与现实错位,一切都是假的,不怪,知道自己也没好到哪里。是用虚情假意换得逢场作戏,谈不上被辜负,但为何还是伤心?

    想也很可,就在刚才,在匆匆赶把从马车里带时候,在一路策马疾行却为遮风挡雨的时候,在见唇上久不愈合的艳丽吻痕的时候,久违地萌生了一丝对生的眷念。还为担心,害怕自己死后,会伤心。

    完全是多虑了,真是自作多情。

    不论那一天何时到,会安顿好紫茶和雪山,然后独自一人了无牵挂地离开,不会再为一朵得不到的花停驻,这世间不值得再回眸一顾。

    “要帮忙吗?”宁天微问。

    还没回答,便听到妹妹“嗯”了一声,这是有多心急?

    “男女授受不亲,这忙天师如何能帮?”永平不再拖延,把奚华那件外袍解了,一边悉心收捡,一边又问,“天师和珑安很熟吗?穿成这样,还戴着面纱,都能认出?”

    奚华:“不熟,定是紫茶在门外说的。”

    宁天微:“血祭那日见过。”

    这两人回答撞在一起,永平公主敏锐道:“血祭离现在有段时日了吧?天师还记得这么清楚。若是被嘉阳知道,定会伤心的。”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但宁天微没理会的风言风语,正色询问:“昨日丹青坊现场的情况,请永平公主如实告知。”

    静悄悄的月蘅殿,小公主凝视天师最后一眼,撩开床帏,无言地转身。

    异瞳就在这时黯淡,世界坠入黑暗。

    告别得这样仓促。

    连宿命也代替答应了,永不再见。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眼

    翌日,紫茶在小公主寝殿守到中午,才等到转醒。

    奚华久居月蘅殿,今夜第一回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假装自己不见,心头本就惶惶不安。如此紧要关头,最关键的面纱却被叼,紫茶也不在身边帮衬。

    更要命的是,不敢永昭坛上是谁朝一步步。紫茶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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