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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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张屏风,哪儿为您找大师画作啊?孙妙就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不是谢烟?”宁天微不让絮絮叨叨。

    “当然不是!天师莫要说。谢烟只画了一幅《仙波淡》就名声大噪,紧接着就封笔,那《仙波淡》既是开篇的成名之作,又是封笔之作,所以贵上加贵。杜悟搞的那个仙波会,的人光是几眼就要付五百两银子。一个小小的醉音坊,哪里请得起这号人物,为画舫画屏风?”孙妙平日里巴不得和大师攀上关系,这会儿却又要尽力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画舫最初建成的时候,《仙波淡》还没画出呢!那时候还没听过谢烟这个名字。”

    宁天微感觉若隐若现的线索又绕成了一团:“那画舫上的画作,出自何人?”

    孙妙:“是个十八九岁的落魄青年,名叫银竹。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特别是那对秋水盈盈的眼睛,谁都很深情。但就是没什么钱,每回醉音坊听曲,就光是听曲,也不干别的,许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吧……”

    宁天微再次冷声打断:“说重点。”

    “有一次银竹碰上了玉声,那之后只要醉音坊,就只找玉声,而且是在玉声当众唱曲结束之后,也不耽误玉声挣钱。”

    “重点……”

    “不知怎么的,玉声也不烦,关键是二人什么也没做,了,玉声有时就给唱曲,就在一边画画。对那些画很不满意,但玉声经常鼓励,也觉得那些画着还行,就留在画舫上做了装饰,还请画了屏风。都没花几个钱,还说不值,那样子简直就要白送。哪好意思白拿?那之后再找玉声,便不收钱。”

    宁天微边听边捋:“还有没有别的?”

    “天师也知道玉声是唱曲的,就是嘴甜,夸起人甜得要命。有一回,玉声夸银竹画得好,说画中山水如梦如幻,胜似仙洲。们都知道玉声就是随口一夸,唯独一人当真。”拾起那只被狠狠掷在地上的鹤簪,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压过的、轻嗅过的的发丝。

    不过就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出这么几步路,刚才发生的一切已被抛掷身后,变得无比遥远。

    像一枚影子融进浓浓夜色,到殿外长廊,侧身倚着廊柱,单手拿着血淋淋的鹤簪伸到廊檐之外,任冬夜的冷雨把血迹冲洗干净。雨也淋湿的手,仿佛淌过一件白皙的冷瓷,愈发冰凉并且易碎。

    鹤簪摇摇晃晃,左右抖动,想变成灵鹤,被捏住不让。

    没用多大力气就止住,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不要再飞,也不要跟,就留在身边。”

    灵鹤从没有违背过的命令,这次亦然。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虚弱至此,为何用这样奇怪的语气和说话?不像命令,更像请求。

    倚着廊柱静静站了很久,廊檐之外雨水斜斜飘落在脸上,无人再为擦干,自己也不管。

    纹丝不动,就像变成了廊柱旁的一样摆件,和这寂寥的宫殿融于一体,不会说话,不会开,不像人会会痛,会有复杂情感。

    不知自己是几时出的月蘅殿。如果能说到做到,今生今世,不会再。

    后半夜,回宁宅换了一身洁净衣物,再把马车里昏迷不醒的萨孤渊送回住处。

    出现在人前时,已经恢复那副清冷出尘、纯净无暇的模样,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脆弱的痕迹。

    西陵一众使者连连向道谢,根本想象不出,们的主子差一点就死在这“恩人”剑下,更想象不出,这位南弋天师似平静的外表下,藏匿着怎样一片波涛汹涌的海。

    寅时,早朝之前,国君奚嵘急召天师觐见。

    宁天微这一夜还未阖眼,又随李福德进宫。途中,天边隐隐雷鸣,似是不祥之兆。

    国君寝殿崇光阁,奚嵘半坐在龙榻之上,上半身掩在床帏内侧。

    “深夜召熹明仙师前,实有要事。”奚嵘音色疲倦,顿了半晌,才挥手吩咐李福德,“说。”

    李福德近一步,侧身站在二人之间:“陛下今晨,在梦中见到了弘明仙师。”

    宁天微端肃静立,微微垂首,没有答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似听见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奚嵘示意李福德继续说:“弘明仙师向陛下托梦,不日之后,江南吴地将出现一种疫病,起病隐秘不易察觉,发病初期高热多梦,病情进展较快,伴随惊惧昏厥,最终或可夺人性命,且极易传播。”

    “弘明仙师特地提醒,此病乃因妖邪作祟而起,寻常医术无法根治。此事非同小可,疫病若控制不当,不仅损害民生,也危及国/本。”

    顿了顿,终于说到重点:“陛下的意思是,请熹明仙师即日动身前往江南吴地,探查实情。”

    宁天微颔首应是,奚嵘急召前,说是季疏托梦,原是想支远离皇都,也正好有此打算。

    国君奚嵘亲自问:“搜寻异瞳少女的进展如何,宁卿近可有眉目?”

    宁天微和上次说的一样:“还在找,尚未找到。”

    奚嵘倒是没像往常那般震怒,而是温言提醒:“既然局势未明,宁卿此次南下,务必低调行事,切莫张扬行迹。朕会做出一直身在皇都的假象,以防皇都妖邪趁机作乱。对此可有异议?”

    “为保皇都安稳,理应如此。”宁天微一向主张出行从简,自然不会反对。

    “如此甚好。若需要,朕可下令梅太医与同行,协助处理疫病之事。”

    “谢陛下体恤。”

    奚嵘再无其吩咐,近侍李福德抬手示意天师告退。

    宁天微告退转身,迈步之前又转回,斟酌后开口:“陛下,既然此病危害甚深,臣想在离开皇都之前,一趟先师地宫。先师有灵,应会告知更多信息。请陛下准允。”

    “好。”

    宁天微后,崇光阁安静下。

    少顷,李福德见国君仍然面带郁色,暂无起身更衣之意,于是主动上前关切询问。

    “陛下可是为疫病忧心?天师既已领旨南下,定能顺利解决此事,尽快带回佳音。陛下无须思虑过多,恐损伤龙体。”

    奚嵘按着眉心:“朕不希望尽快回。”

    李福德故意露出惊讶神色:“令陛下忧心的另有其事?”

    “天师在珑安生辰宴是如何行事,不知道?祈雨那夜,永昭坛宣旨的人不是?”

    奚嵘抬眉瞧着近侍,感慨道:“再这样下,南弋与西陵和亲一事,恐不能成……”

    “诶诶!天师怎可……”李福德拍手哀叹,随即闭口不言,有些事不宜拿到明面上说。

    “即刻选定一批可靠亲信,待今日天师离开皇都后,安排们接手宁宅日常事项。和亲之前,们若是见到珑安和的侍女,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提前交待。”

    “是,奴这就。”——

    宁天微离开崇光阁,并未回宁宅休憩,直接前往皇陵,进入弘明仙师陵地宫。

    地宫中的景况与上次所见无异,环形石壁上异瞳少女浮雕被凿了瞳仁,地面上散落碎石。一年过,国君并未派人修葺。

    地宫穹顶之上,朱墨写就的字迹依旧清晰——异瞳死,天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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