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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50-60(第5/14页)
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公主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天师面色苍白似天边薄月,也没到宽大的袖口下润湿一片红霞。
马车平稳快速地驶离永昭坛,约莫一盏茶之后,车厢外喧哗声渐起,是到了庆明坊大街内城河东岸,此时正值夜市。
紫茶操心小公主的伤势,着急回月蘅殿。然而月蘅殿偏僻至极,小公主无权无势,也没有门道请宫中医士。眼下最佳求助对象就是宁天微,如今权势滔天,位极人臣,找个医士不过是随口一提之事。但一直在找异瞳,万万不敢让离小公主太近。
待到梦醒之后,哪儿也不会,要寸步不离留在身边,一眼不落地好,这样,梦里可怕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阿婆当心。”一温柔女声从车头附近传,把突如其的颠簸瞬间抚平。
马车立在原地不动了。紫茶着急回宫,拨开右侧垂帷查情况,只见一身姿曼妙的娘子正搀着一位驼背老阿婆。
阿婆不管阻拦,全当听不见马的嘶嚎,还朝着车头方向弯腰蹲下,伸直了手臂,颤巍巍捡粘了尘泥的圆球,是散落一地的糖葫芦正滚滚。
是的猫叫醒,被迫清醒了,一眼两人的衣着,还穿着很般配的服。噩梦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回到那一天。
窗外雨声已止,殿中愈发安静。
只有雪山时不时“喵呜”叫一两声,没人理,歇一阵又重。因留在床帏之内,宁天微轻堵的鼻腔泛起痒意,嗓子也渐渐肿胀起。
“睡得太久了,会不会有些闷?带出转转。”起身离开床榻,横抱着小公主出月蘅殿。
天光晦暗,和刚赶回皇都时没有两样,其实整整一个白日都过了,此刻已是夜间。哗啦啦的雨已经变成静悄悄的雪,地上刚铺起薄薄一层小雪花,风一吹就飘散。
朝细雪中,鹤簪变成灵鹤跟上的步伐。飞近一点想小公主,匆匆瞅一眼又退离好远,不敢探知结果。
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小公主这段时间时常紧握着,还以为是睹物思人,谁知道……
上一次闯祸,扎伤了小公主的手心,主人第一次对发那么大的火,被狠狠抛掷在地差点折断。虽然是一件灵器,折断了也可以复原,但多多少少也有损颜面吧。并且主人发起火,真的很吓人。
那次想变成灵鹤好好道歉,但是主人不准变回,要留在小公主身边。不敢违逆,也于心有愧,于是一直恪守的指令行事。除了中间有一回紫茶要送信,其时候都老老实实当一只鹤簪。
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小公主把戴在发间了明辉殿。第一次被当做真正的发簪,插在柔软的发丝之间。心头颇有几分新鲜感,和精致华贵的凤冠挨在一处,也丝毫不觉得自己逊色。
紫茶这才注意到,那娘子右耳耳垂上挂着一枚硕大的碧甸子耳坠,在夜市灯火下散发着温润细腻的光辉。饶是火急火燎想要回宫,视线也为那一抹光泽停留,难免恍了恍神。
朝堂之上,好多陌生面孔和小公主告别。明白这是送行,小公主即将启程西陵和亲。但是,不要的主人了吗?不是很想吗?不然经常握着这只鹤簪做什么?
幸好没过多久,主人出现在殿门外。打量小公主的背影,清楚地见,主人在诸多头饰中望见的时候,疲劳的眼神豁然亮了一下。
一下就懂了,那是期盼已久终于得见,是困惑已久终于顿悟,是剥离诸多借口和掩饰,再也藏不住爱。
一下子摆正了自己的地位,原是作为定情信物而存在。
紫茶这才注意到,那娘子右耳耳垂上挂着一枚硕大的碧甸子耳坠,在夜市灯火下散发着温润细腻的光辉。饶是火急火燎想要回宫,视线也为那一抹光泽停留,难免恍了恍神。
现在想想,其实主人第一次把送给小公主,就存了别样的心思吧?是一只优雅高贵的灵鹤,变成什么不行,偏要让变成发簪。
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什么意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什么都会,难道连这都不懂?还说鹤簪可以吞噬噩梦,既可安眠,又能作利器防身,搬出百般理由劝小公主收下。怎么从没把送给别人呢?甚至都没过的梦,不知道幽深难测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一阵子小公主似乎对并不上心,好几次要把还回。主人不许还,硬要塞进手中。难道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吗?要被这两人嫌嫌。
紫茶这才注意到,那娘子右耳耳垂上挂着一枚硕大的碧甸子耳坠,在夜市灯火下散发着温润细腻的光辉。饶是火急火燎想要回宫,视线也为那一抹光泽停留,难免恍了恍神。
后,两人关系破裂,但是主人离开的时候不许跟上,自那天起,小公主就总是握着发呆。有时候力气很大,捏得喘不过气,当鹤簪也不容易,容易被谋杀。
只能在心里暗自叫苦,主人和小公主都一样,心真硬,嘴也硬,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害夹在中间活受罪。
宁天微问:“你没死?”
季疏轻笑一声:“你父亲宁鸣,多次在朝堂上谏言,说异瞳预言祸乱朝政,为害百姓。他那时恐怕没想到,他自己也会死于这祸事。”
“你妹妹,多乖巧一个小姑娘,可惜不幸染了眼疾。纵是重臣之女,她也不能摆脱异瞳嫌疑。我亲手将其斩杀,实乃天经地义。”
“至于你父亲母亲,他们非要阻拦,便是与妖邪同罪,我身为天师,岂有不杀之理?”
“还是你识时务,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天选之人。你说你,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若你一开始就诚心拜我为师,我念在师徒情谊的份上,必会对宁家手下留情。毕竟谁有异瞳之嫌,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宁天微呵止他:“情谊?你明知我拜你为师,不过是想杀你雪恨。”
“你真乃我弘明的好徒儿,我教你大义灭亲,你就学会了弑师上位。”季疏依然在笑:“好徒儿,我知你所图,又有何惧?你不过毁我肉身,我将以我魂灵,追随我的主君,助他实现大业。”
“是谁?”亡魂归这种事,在妖邪横行的南弋并不少见,宁天微并不意外。但季疏亡魂所言之人,神神秘秘,他从未听闻。
季疏虔诚道:“主君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宁天微不信:“你生前死后,都爱故弄玄虚。”
季疏继续说:“有朝一日,三界生灵,都会俯跪于主君脚下,祈求怜悯。”
宁天微不想再听他大放厥词,异瞳之祸已经害了无数无辜之人,这天下切不可再冒出个无所不能的“主君”。
季疏见他要走,又说话眼前的事:“好徒儿,你今日此地,向我炫耀吗?大错特错。你杀了我又有何用?莫非你不知道,天师之所以受天下尊崇,享无上权力,是因为天师威严和皇族利益密不可分。异瞳之祸,是皇族用铲除异己,巩固统治的工具而已。”
宁天微如何不明白?宁家表面上是死于异瞳之祸,实则死于忠贞谅直,宁家长期与皇权对立,最终被皇族所弃。
“异瞳一日不除,皇族便一日借此行事。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是真正的异瞳,是南弋皇室。哎,你弑师,实乃短视之举,为师实在痛心疾首!”季疏又换成悉心教导的语气,满嘴仁义道德,还忍不住叹息,仿佛两人之间从未隔着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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