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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70-80(第11/12页)
边,鳞片的冰冷触感让人毛发倒竖。个中细节都和盘托出,惟有一点有所保留,便是在古怪的琴声里听到的那句“异瞳”。
宁怀之的审问是被商夷叫停的。无相渊的小龙君带奚华,说要带离开天玄宗外出散散心。
奚华搞不懂原先冷冰冰的小龙君为何突然热忱起,们远没熟到这种程度吧?不过这两日心情无端烦闷,暂且远离是非之地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加上紫茶也在一旁帮腔,说自己也怀念南弋风光,于是三人一道了南弋。
路上,奚华想起旧事,问商夷此前在绯云湖画舫上为何那般反应。
“因为醉音坊歌姬唱的都是假的。”商夷对那首曲子嗤之以鼻,“小公主根本不欢天师,欢的另有其人。”
想呼救,只觉得喉咙干涩喊不出声音,惶惑之中,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原以为商夷和一样不解风月,理解不了那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哪知道会说出另一个版本,搬出另一个人。
想呼救,只觉得喉咙干涩喊不出声音,惶惑之中,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挖墙脚也不是这么挖的,有种预感,小龙君马上就会说“另有其人”就是自己。
果然,商夷取下腰间的吊坠递到奚华手上,一本正经地揭晓答案:“小公主欢的人是,不是天师。”
奚华顿感刚碰到指尖的小黑鱼活似一颗烫手山芋,赶紧撤手回绝,扭头想找紫茶求证,紫茶却借故跑开了。
“公主不信?只相信天师?”商夷想起自己在月蘅殿最后一夜的见闻,“对不好,总让伤心,让掉眼泪。”
想呼救,只觉得喉咙干涩喊不出声音,惶惑之中,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不是说出散散心吗?别提。”奚华有意跳过这个话题,“不会偏信一人。小龙君和小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暗道不好,难道前世处处留情?还把们都忘得一干二净?
“公主用眼泪救了,感激不尽。”商夷专注的目光从眉眼处转移到指尖上,想起从前的触碰,脸颊隐隐发热,语气仍是郑重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停!”奚华岂料会说出这种话,简直比宁师兄还过分,“过已经过,小公主已经不在了。即便在,也不能这样占便宜!”
“算痴心妄想,不要生气。等回心转意。”
心知劝说无用,奚华没再白费口舌,结束掉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再和身边那人有一搭每一搭地闲聊几句。
这一路兴致不高,但也不想回天玄宗。熟悉的街景从眼前一一划过,路过沿街一处首饰摊位,被商夷叫住。
“这发簪很适合。”商夷拾起一枚发簪,移到头边比划,目光如同点缀在发簪上的珍珠和玉石,温润之中闪耀着光辉。
“是!”摊主一眼认出奚华,姣好面容令人印象深刻,只不过身边的同伴,却已经换了一个人。
“这位公子的眼光,比上次那位好些。”为了顺利卖出发簪,摊主最会讨顾客欢心,深知该说什么话最能激起购买欲。
商夷闻言一,含望着奚华:“欢送。”
奚华自然是欢的,上次一眼相中这枚发簪,却被宁师兄阻拦,没买成,没想到还在。
但是奇怪,怎么老想起当夜情景?明明那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就这个发愣的空档,发簪已被戴在头上,商夷和摊主完成了交易。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摊主想起上次那位公子,那天夜里买了摊位上所有首饰,唯独把发簪留下,仿佛避之如蛇蝎。
没有把那些首饰送给心仪之人吗?否则怎么会移情别恋,这么快就爱上别人——
天玄宗聆云院,奚华回到住处时,摘下头上的发簪握在手中,方一推门,就听见宁师兄问:“和太清宗比试可有受伤?还好吗?”
“没事。”奚华随口应一声,不理会的关切之意,也不问是什么时候的。
宁昉到面前,想细是否真的无恙,手还没碰到衣角,就被完美避开。
奚华霎时感到头皮发麻,后背都僵硬了,这种事无论经历再多次,她都无法淡然处之。面纱遮蔽着她的眼睛,黑色围拢过,又将她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黑暗之中,她已经听不到绿绮的琴声,听不见嘉阳和永平的议论,甚至感受不到紫茶在轻拍她的手背。
她只能听见有人在控诉异瞳的罪行:异瞳猖狂至极,昨夜血洗兵部尚书满门,这是要从军事上击垮南弋的国运。国君雷霆震怒,现在正在对天师兴师问罪,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皇都流言四起,很多人说这几日猖狂杀人的竹妖,也是受异瞳少女的追随者。甚至更有人认为,皇都根本就没有竹妖,就是那异瞳在杀人。
她不知道那个婢女到底说了多久,异瞳种种罪行,一直在她脑子里重放,占据她的全部神志。
直到后,她听见有人在说:“小公主,你为何如此紧张?放轻松,不然这画画出不好看了。”
画画?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有人可以淡然作画?
“珑安,你一直这么胆小吗?异瞳杀的人又不是你,管她做什么?你别捣乱,别影响大师作画。”
她反应过了,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或许还有暗中握住她手背的紫茶。那个禀报消息的婢女早已经被赶出庭院了,她们也叫那婢女别捣乱,就像刚才叫她那样。
似乎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否则她们怎么能继续稳坐如山,继续自在说笑,还继续拿她玩笑:“珑安,你既然这么胆小,不要回你那个偏僻的月蘅殿了,不然吓坏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天光慢慢变暗了,先前那个瘦小的太阳好像并没有出现过,冷风吹过,教人遍体生寒。也许人在深陷痛苦的时候,才会做最虚无缥缈的梦。她想起了绯云湖的画舫,想起玉声唱的那首曲子:好梦最难留,吹过仙洲。
她透过面纱望向谢烟,她已经克制许多次,终是忍不住问他:“谢烟大师,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洲吗?”
她看到谢烟右手中的画笔停顿了,柔软的笔尖离开了纸面,一滴墨将落未落。
“珑安,你傻不傻?你也相信那个什么映寒仙洲和灵泽之泪吗?可惜那天夜里我没去成,不然我倒要听听看那歌姬到底是怎么哄人的。”
“你想用灵泽之泪治好你的眼睛?看开点,这种事强求不的。”
两位皇姐依然有说有笑。
她没再说话,又过了好一阵,才听见谢烟回答:“小公主,这世上没有仙洲。”
谢烟收工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奚华看也没看那幅画,就带紫茶回了月蘅殿。气温骤降,再晚些时候,恐怕要下雪了。
冷飕飕的院落之中,嘉阳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画,扫了一眼也就转身走了,边走边说:“你慢慢欣赏,看看这幅画的重心落在谁身上。”
永平怎会看不出?谢烟把小公主的面纱改成了一把团扇。团扇玲珑精致,被它遮遮掩掩的那张脸,引人无限遐想。毫无疑问,这就是大师新作上最出彩的地方。
入夜之后,她又摊开那幅画反复观看,只是每次,都刻意避开团扇所在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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