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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80-90(第7/13页)
气息依然炙热,言语却开始变凉:“何时这样说过?”
第 86 章 第八十六眼
奚华闻言扭头,鼻尖堪堪与擦过,惊觉距“捉妖?假借一番姿色,胆敢冒充天师,妖言惑众想骗们。这假天师,老实交代,是想独占佛灯,还是上了发灯的仙女?”尖脸男子还不罢休,带动更多人跟一起站出队伍,意图拦住“假天师”。
离太近,双肩朝一旁退开。
因为自己太安静,对外界的一切便异常敏感。
身后传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她在翻身。一道温热的气息徘徊在他颈后,离得那样近,盘旋不去,教人无法忽略。
数息之后,那鼻息向下移,有什么热烘烘的东西撞上他的背脊。他轻易分辨出那是她的额头,因为她熟练而又自然地蹭了蹭,那种触感他熟悉又陌生。
被她的鼻尖戳了一下,随后有一张脸贴过。他想叫她别闹了,还没开口,忽然察觉到背后衣衫上浸开一片湿意。
那液体起初和她的呼吸一般灼热,顺着衣衫的纹路蔓延开去,在夜里一点一点降温,慢慢变凉,让躁动不安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跌回沉闷的胸腔里。
“你是不是嫌弃我才要走?”她的哭腔里带着浓浓醉意,声音比往日更委屈,“我以为你不会回了。”
那些眼泪仿佛渗透他的皮肤,汇聚到心里下了一场雨,把积压许久的怒火浇灭。雨势却大得过了头,持续那么久,泛滥成灾,淹没他的声音。
他右手搭在腰间,衣袖被她扯了几下,没扯动。以为她会放弃,没想到她的手从他手臂下穿过,落在他腰上才停下。
“你不要走。”酒气一直那么浓。
前半夜在酒肆门口,他看见她喝酒了,没想到她喝得那么多,醉成这副模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的手臂在收紧,然后紧紧抱着,似乎害怕她一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又跑了。其实那人一动也没动。
“从明天起我不会再偷懒,我会好好练剑,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悲云阁?”
原不是单纯认错,还是有所求。他在想她喝得这样醉,即便他答应了,她还能记得吗?
“嗯。”他轻声回答,想要挪开她的手。
她却抱得更紧,继续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要走。你能不能带我去悲云阁?”翻覆去都是那几句话,絮絮叨叨说了好多遍。
他才确定她根本没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久以后,她的声音变小变弱,最后归于沉默。
宁天微转过身,想抱她离开床榻,否则翌日她若从他床上醒,还不知道会多尴尬。于是抱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地铺上放她躺平,他刚要松手离开,腰忽然被她抱住,往下一拉,教他就地躺下。
“奚华,放手。”他压低声音叫她。
她没说话,也没放手。
“你到底喝了多少?”他想抬头看看她的表情,稍稍一动,她像是误以为他要走,双手用力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不再动,等她安静下呼吸都变得悠长了,才轻轻拨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并不宽敞的地铺-
翌日清早,奚华一睁眼,就见到了戴着白色帷帽的那人。
“你什么时候回的?”她记得昨夜去街上找他,遇见一叫雍游的剑灵,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后面的事情全都模糊了。
“昨夜。”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离开,“你呢,干嘛去了?”
奚华脑袋昏昏沉沉,不想说自己去找他了,今日她还有正事要做,便问:“你带了我的竹剑没有?”
“带了,走吧。”宁天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竹剑,执剑朝门口走去。
奚华着急道:“你去哪里?”
“带你去练剑。”以前在幽篁岭,他一走,她必定紧紧跟着。
这次她却说:“等等,你不用去,把剑给我就行。”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隐藏了目光里的意外和惊讶。
奚华解释:“你不用去。我约了别人一起去。”
执剑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小公主打算和谁一起去?”
“一朋友。”她没说自己遇见了同类。
“朋友,什么朋友?”
正在犹豫,突然被紫茶轻轻拉了一把。
怎么就不肯松口呢?奚华望着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想让说话,索性再次靠近,在唇上飞快地碰了一下,离开了才问:“这样可以吗?”
终于开口:“就这样吗?是不是太简单了?”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眼
倘若两人之间足够熟悉足够了解足够亲密,那么任何细枝末节都不会忽略。
奚华对这些东西浑不在意,平素低调惯了,也不爱装扮,倒是对各种吃食有些兴趣,但又拿不准吃什么,料想画舫上也有准备,现在似乎不宜多食。
正在犹豫,突然被紫茶轻轻拉了一把。
澄澈秋水之下的游鱼,每一次游弋都被天光照耀,无所遁形。
譬如此刻,宁昉察觉奚华身上笼着过的影子,如烟似雾薄薄一层,让和前世的模样愈渐相似。
其一,自拜入天玄宗以,一直把紫茶称作师姐,亲近不足,礼数有余。今日改了口,直呼紫茶姓名,抛开了那些没用的客气。
其二,有求雨他。
奚华对这些东西浑不在意,平素低调惯了,也不爱装扮,倒是对各种吃食有些兴趣,但又拿不准吃什么,料想画舫上也有准备,现在似乎不宜多食。
“不方便。”奚华朝他走过去,掌心碰到了那柄竹剑,“正如主人所说,你我一起行动不方便。”
“?”这措辞太熟悉,他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在记仇。
“主人身体不好,不方便带我练剑。主人身份特殊,也不好出门四处晃悠。再说,哪有人练剑还带着帷帽的?”奚华掰开他执剑的手,取了剑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晚归勿念”。
宁天微没有跟上去,也没再叫住她,只站在原地,隔着白纱看她推开门,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等到神思回笼,才想起方才没有问她去何处练剑。
罢了,不问也好,省得他好像什么都要管,还要早早去找她似的。
好不容易有了大片独处时间,他取出溯安剑的碎片一一查看,再施以灵力想要将它们黏合。没有用,和前几日一样,那点儿微博的灵力只够刚好将碎片合拢到一块,拼成一把满是裂纹的剑,很快就四分五裂,重新散开。
他反复试了好几次,从清晨到午后,渐渐有灵力消竭之感。果然就像她说的,他身体不好。
不是这样,是他刻意控制,才被她这样评价。即使并不在意这种评价,只是为了尽早修复溯安剑,他也需要释放更多灵力。
是为了溯安剑,不是为了其他。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双手结印,意欲再解开几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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