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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110-120(第4/11页)
气,近距离瞪着清隽俊逸的脸,破坏欲飙升,倏而在侧脸咬了一口,落下一处鲜红的印记。
“就是这样求的?”宁昉没有斥责,随把的脸折腾成什么样,都无意阻止。
垂眸被怒气烧红的脸,微微涨红的脖颈,双手握拳抵在胸前,:“不想要雪山那便罢了,起也没有多想。”
奚华气坏了,在脸上又咬又掐又拧,恨不能亲手把这白璧敲碎,咬牙切齿也不足以泄愤:“怎么这样?到底要怎样!”
奚华“噗嗤”一笑,“我才没有——”
“他以为你是尘染,所以才这样关照你。”卢聿之以为自己编出了一套绝佳的理由。
奚华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正欲询问,又听他说:“魔尊尘染,是他不得已而杀之的爱人。他只是把你,当作尘染的替身。”
“……”奚华怔了一怔,再试着确认,“你说我是——替身?”
“嗯。”卢聿之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规劝她,“因为你眉心这道魔纹和尘染的一模一样,所以他才将你认错。总之你要记着,即便他对你再好,你也不要动心,因为你只是替身。”
“嗯,替身,我是替身。”奚华摸摸眉心,絮絮叨叨念着“替身”这词。
“他必定不愿有人告诉你这件事,你也不要当面戳破他的心思,免得惹他不高兴。”卢聿之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当她心里受了重创,一时也不忍再多说,只嘱咐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他终于离开幽篁岭,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奚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天助我也!”
原偷剑贼有一位死去的白月光,而她竟被当成白月光的替身。
她丝毫不觉得难过,反而心情愉悦。
利用这层身份,她岂不是可以与他更亲近?如此这般,拿到溯安剑,岂不是指日可待之事?
她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眉心,第一次觉得这路不明的魔纹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卢聿之离开之后,幽篁岭再度变得安静,宁天微整日无影无踪。
直至入夜,他仍然没有出现。
仅仅一日不见,奚华对溯安剑十分挂念,忍不住在临睡前敲了他的房门。
无人应答,只有朦胧的月色如水波一般,轻轻晃荡,渐渐漫上竹墙。竹影映射其中,像水波中幽幽摇曳的藻荇。
她推开门,“咿呀”一声,月影随之涌进房间,没人撵她走,她抬脚进屋。
空荡荡的,宁天微果然不在。
但很奇怪,她感受到了溯安剑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把剑留在房间里独自外出?
奚华循着那感应往里走,一步一步靠近屏风,绕过它进了里间,赫然发现竹榻上躺了一人。
白衣铺散在床榻上,掩着单薄的身躯,像一枚受伤的月亮,坠落于此,散发着苍白的光。
她确信他是病了。
虽然他口头上不承认,但白日里卢聿之已经说得很明白。他封印了所有修为,换一副病恹恹的身子。
先前被掐断的心思又冒出了,今夜她或许真的有机可乘?
她走近床榻,离得越近,那感应越强,像一味解药,她想要得到。
到了榻边,不能再更近一步了。她俯身看他的睡颜,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毫无反应,看是真的睡着了。
她俯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拎了几下他的白色外袍,见他依旧不动,动作便稍稍放松了些,不再那么拘谨。她纤长的手指滑过白袍,轻轻按了按,没有感受到溯安剑的形状。只好一点一点移动位置,辗转游移,继续找它。
寻遍每一处边边角角,处处皆是落空。
怎么可能不在?初到幽篁岭掉进浸雪潭那晚上,她还抓住过它,总不可能是她搞错了吧?
到底藏在何处了?有必要连睡觉都把它揣在身上吗?
奚华不愿放弃这大好时机,灼灼目光落在了他的腰带上,双手指尖随之跟上,又轻又慢地扯了几下,衣袍略有松动。
她低头凑近,目光填满那道狭窄的缝隙,仍然没有见到溯安剑。
离他太近了,鼻尖险些蹭到他微微隆起的衣袍,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憋气的缘故,脸颊染上了红晕,即便在并不明朗的夜色下,也不容忽视。
一口气憋不住了,她准备速战速决,正欲掀开他半身外袍,手腕忽然被紧紧抓住。
“做什么?”宁天微冷声诘问,忽然睁眼望见她炙热的眼神,两相触碰,冷热交错。
太吓人了,奚华眼神闪躲,飞快避开他目光,更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她第一想法是跑,想挣脱手腕没成功,整人摇摇晃晃没站稳,正好顺势倒下,上半身贴在他身上。
“主人一整天没有出现,卢聿之走之前叫我多关照你,我发现主人昏睡不醒,所以才……”
“你便是这么关照的?”宁天微捏了捏她的手腕。
奚华不知该怎么解释,心里惴惴不安,身体却倍感惬意。是溯安剑,就在他身上,就算拿不到,就这样贴一贴也好。
“干什么?起。”宁天微抬了抬肩膀试图推开她。
奚华猜想他根本没力气,否则为何只是口头命令,为何不一巴掌把她拍出去。
既然如此,她才不要起。不仅不起,她还慢吞吞挪了挪位置,找了更舒服的姿势,心想他最好永远也别恢复体力了,就这样柔柔弱弱多好。
“奚华……”他喊那名字,言语间已是一副山雨欲的架势。
月亮隐去,夜色变得晦暗,她不必再刻意隐藏奸计得逞的小表情,假意关心道:“主人不要动怒,我只是担心你,你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情绪太激动有害无益。”
“你——”他想狠狠训她一顿,被她这样一说却觉得心口发紧。
“真的很快,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要那么快,太快了不好。”她侧脸正好贴在他心口位置,耳朵里灌满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生气,不安,急促,强烈,还有一丝熟悉。
怎么会觉得熟悉?她正欲细细分辨,忽然被一股强劲的气流一推,整人倏地被推离了床榻,推出了房间。力度之大,她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出去。今夜就回你的悬霁宗去。”话音落下,房门“啪”地一声。
明明是凶神恶煞,装什么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答应过让她留下,现在又要赶走她。阴险,虚伪,偷剑贼!
奚华敢怒不敢言,只好愤愤而去。一路咬牙切齿,将刚才在他身边感受的那一丝熟悉感忘了九霄云外。
夏夜天气多变,后半夜月色全然隐匿,暴雨突如其。
宁天微起身走出房间,穿过长廊,带着满身水汽站在最西侧的房门外,还带着些没有消解的怒气。
这里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她总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连夜离开幽篁岭。
他心里分析得条条是道,脚步却已经踏进屋内。
进了屋,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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