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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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许多人和她搭讪,是不是也有许多人往她身边靠,她那样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应对。

    于是走得更快,又想起她眉心那朵花,他不应该画得那么精致,不应该让它那么引人注意。

    这样一边想一边找,忽然被人从旁扯了一下帷帽的白纱,他差一点喊出她的名字,余光瞥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于是重重拨开停在他下颌处的手,冷眼离开。

    直到路过一家酒肆,听见大堂里有人说起他的名号,也有人对他直呼其名,他放慢脚步,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外,准备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说他的。

    这一看,看见了角落里一名面目红霞的女子,她正和一名男子举杯对饮。

    他当即想进去把她叫出来,脚已经迈开一步,却又在门口停下。他看见她很自然地伸手捂住身边那人的嘴,很快又收回,仿佛害羞似的。

    他在门口站定,不想再往前一步。她的确很粘人,但并不是只黏他一人。否则当年,她怎么会消失得那么彻底?

    是他忘了她本性难移,早晨离开时竟还告诉她“晚归勿念”。她怎么会念?他才离开多久,她就和别人相谈甚欢。

    是不是过去的几百年里,她这是这样?不是因为受伤或者意外而失去记忆,就只是自然而然地把他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眼前酒肆里嘈杂一片,身后街市上人声鼎沸,只有他冷冷清清,像是隔绝在人群之外。

    没有人看他。

    她也没有看他。

    纷纷扰扰的尘世忽然变得莫名遥远,他独自离开酒肆回了客栈。

    没有点灯,他面朝墙壁独自侧身躺下,不想理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大半时辰,房门“咿呀”一响,有人推门进来。

    他有片刻惊讶,但仍然不想说话,也不想叫她。

    但那人迷迷糊糊走向床榻,挨着他背后躺下。

    宁天微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自作主张躺到床上,挨在他身边。换做往日,他必定会立刻撵开她还要对她说教一番,但从酒肆门口回来之后,他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和她讲话,也根本不想理会她的所作所为。

    于是一直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的模样。

    因为自己太安静,对外界的一切便异常敏感。

    身后传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她在翻身。一道温热的气息徘徊在他颈后,离得那样近,盘旋不去,教人无法忽略。

    数息之后,那鼻息向下移,有什么热烘烘的东西撞上他的背脊。他轻易分辨出那是她的额头,因为她熟练而又自然地蹭了蹭,那种触感他熟悉又陌生。

    被她的鼻尖戳了一下,随后有一张脸贴过。他想叫她别闹了,还没开口,忽然察觉到背后衣衫上浸开一片湿意。

    那液体起初和她的呼吸一般灼热,顺着衣衫的纹路蔓延开去,在夜里一点一点降温,慢慢变凉,让躁动不安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跌回沉闷的胸腔里。

    “你是不是嫌弃我才要走?”她的哭腔里带着浓浓醉意,声音比往日更委屈,“我以为你不会回了。”

    那些眼泪仿佛渗透他的皮肤,汇聚到心里下了一场雨,把积压许久的怒火浇灭。雨势却大得过了头,持续那么久,泛滥成灾,淹没他的声音。

    他右手搭在腰间,衣袖被她扯了几下,没扯动。以为她会放弃,没想到她的手从他手臂下穿过,落在他腰上才停下。

    “你不要走。”酒气一直那么浓。

    前半夜在酒肆门口,他看见她喝酒了,没想到她喝得那么多,醉成这副模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的手臂在收紧,然后紧紧抱着,似乎害怕她一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又跑了。其实那人一动也没动。

    “从明天起我不会再偷懒,我会好好练剑,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悲云阁?”

    原不是单纯认错,还是有所求。他在想她喝得这样醉,即便他答应了,她还能记得吗?

    “嗯。”他轻声回答,想要挪开她的手。

    她却抱得更紧,继续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要走。你能不能带我去悲云阁?”翻覆去都是那几句话,絮絮叨叨说了好多遍。

    他才确定她根本没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久以后,她的声音变小变弱,最后归于沉默。

    宁天微转过身,想抱她离开床榻,否则翌日她若从他床上醒,还不知道会多尴尬。于是抱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地铺上放她躺平,他刚要松手离开,腰忽然被她抱住,往下一拉,教他就地躺下。

    “奚华,放手。”他压低声音叫她。

    她没说话,也没放手。

    “你到底喝了多少?”他想抬头看看她的表情,稍稍一动,她像是误以为他要走,双手用力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不再动,等她安静下呼吸都变得悠长了,才轻轻拨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并不宽敞的地铺-

    翌日清早,奚华一睁眼,就见到了戴着白色帷帽的那人。

    “你什么时候回的?”她记得昨夜去街上找他,遇见一叫雍游的剑灵,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后面的事情全都模糊了。

    “昨夜。”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离开,“你呢,干嘛去了?”

    奚华脑袋昏昏沉沉,不想说自己去找他了,今日她还有正事要做,便问:“你带了我的竹剑没有?”

    “带了,走吧。”宁天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竹剑,执剑朝门口走去。

    奚华着急道:“你去哪里?”

    “带你去练剑。”以前在幽篁岭,他一走,她必定紧紧跟着。

    这次她却说:“等等,你不用去,把剑给我就行。”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隐藏了目光里的意外和惊讶。

    奚华解释:“你不用去。我约了别人一起去。”

    执剑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小公主打算和谁一起去?”

    “一朋友。”她没说自己遇见了同类。

    “朋友,什么朋友?”——

    入夜后,风雪一直未停。

    “你非要同我一起离开幽簧岭,是为了交朋友?”

    宁天微想起昨天夜里在酒肆门口见到的那人,第一次见面就劝她喝酒,那算什么朋友,分明是没安好心的狐朋狗友。

    悲云阁今夜子时就要开放幽屏山,届时各路修士为了抢夺允生丹,少不了争你死我活。时间紧张,奚华只能临时抱佛脚,约了雍游一大早就去练剑。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不及细细思量他没头没尾的问题,只含糊回答:“不是,但我和他已经约好了。”

    昨天夜里,是她紧紧抱着他不松手,是她口口声声叫他不要走,当她说她要好好练剑,要陪他去悲云阁的时候,他抚平了心底莫名其妙的怒意,答应她第二天带她去练剑。谁知到了现在,她说是要去找别人,还说是已经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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