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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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霄宗似乎并不体谅他的苦心,只将他视为天大的祸害,一直想找到他斩草除根。

    “没有舍不舍得一说。我对凌霄宗并不很留恋,更多的是责任。”他语气淡淡的,坚定之中夹杂着一丝惆怅,“我于凌霄宗,于这人世,不过是一过客。缘起而,缘散而去,舍不得也没有用。”

    奚华不禁皱眉,还没有完全领会他的意思,又听他感叹:“恋杀青山不去,青山未必留人[2]。所以不必强求。”

    夕阳已彻底褪去,月光透过林木间的缝隙洒下,落在他一尘不染的白衣上,仿佛将他浸染同化,变作人间的月亮。

    凡尘俗世,不该是月亮的栖身之所。一如勾心斗角的宗门,也不该是剑尊的心之所系。

    奚华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或许有朝一日,他完成所有责任,会放下一切选择离开。不是离开灵岩山去幽篁岭,而是离开纷纷扰扰的人世,成仙或者成魔,再也不回。

    她晃晃胳膊,从他手心里抽出自己纤细的手腕,没等他反应过,伸手抓住他的手。

    这是第一次,她不是舍不得溯安剑,而是舍不得他。

    宁天微只当是她亲近自己亲近惯,她主动抱他都不知道抱过多少次,这会儿忽然牵他的手,应当只是她一时兴起。他自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没回头看她,只是轻言细语问一声:“怎么?”

    “没什么,有点累。”她自己也没注意,平时为溯安剑去接近他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我舍不得你”,偏偏到这种时候,她却说不出“舍不得”这种话,而是找无关痛痒的理由。

    “很快就到。”

    “我走不动,你可以抱我过去吗?”

    “不可以,自己走。”宁天微觉得自己早就看穿她的把戏,果然她不会满足于牵手,她就是想要抱他,而且还想要他主动。

    他不想答应她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但他猜想她不会轻易放弃,一定还会找各种理由让他同意。

    没想到这次却猜错,她只是应一声“哦”,没再多说什么。她隐隐约约意识到,月亮就是月亮,自古以都高高在上,不会,也不该被她勉强。

    既然她不提,他也不好再问。两人手牵手沉默地往前走,最后在一面三丈高的石壁前停下。

    宁天微抬起左手贴在石壁上,掌心发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石壁被那光晕瓦解,与它融为一体,变作一扇透明的流动的墙。

    他带她穿墙而入,走进一深不见底的山洞。奚华回头一看,方才穿过的石壁已经闭合,所有光晕都消失不见。

    “这是哪?”这封闭而昏暗的空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万魔窟,恐惧油然而生,本能地想要离开。

    “别怕,这是凌霄宗的剑冢。”宁天微略施法术照亮眼前一小段路,牵着她继续往里走,到剑冢深处,放手对她说,“去挑挑你喜欢的剑吧。”

    奚华这才明白,他千里迢迢带她灵岩山,又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凌霄宗,原是想送她一把剑。

    她的确很想要一把剑,但那把剑就在他身上,不在这黑魆魆的剑冢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不好拂他的意,于是装模作样地挑起剑。

    宁天微跟在她身边,用一小片光晕照亮近处的剑,耐心地解释每一把剑的历,剑的名字、材质、功能,每一细节他都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奚华难免惊讶。

    “这曾经是我最常的地方。”只是在仙魔大战中失去溯安剑之后,他再也没有过。

    奚华一连看好几十把剑,听好多介绍,却迟迟没有挑中心仪的剑。凌霄宗剑冢之中宝剑无数,但在她心里,无一能比得上澜光。

    宁天微问她:“怎么选不出,没有喜欢的吗?”

    “其实,我不是很需要新的剑,你帮我削的那把竹剑,就挺好的。”除溯安剑,对她而言,这里的任何一把剑都和竹剑没有区别。

    “真的吗?”他停下脚步,垂眸看她的脸。

    奚华努力说服他:“真的。”

    “好,我知道。”他的声音忽然变冷,手心里的光晕也没,剑冢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让她惴惴不安,偏偏这时候,他退后一步不再牵她的手。

    她刚想问他知道什么,便听见他冷冷地说:“所以,你只喜欢你朋友的剑,对吗?”

    宁天微眼前闪过丝绸锦被上金龙戏莲的纹样,不再停留,出崇光阁。

    第 125 章   第一百二十五眼

    奚华全都做到,和他在同一梦中相遇,也在梦里叫“宁师兄”。

    甚至连梦醒之后就成亲这件事,也在这梦里提前体验过,这梦的起点,就是正月初四新婚之夜。

    但婚后的幸福辛福生活并不长久,自从发现雪山死后,的“所作所为”快让窒息。

    梦还未醒,奚华直愣愣地望着宁昉,试图从的眼睛里细细辨认:到底是怎样一人?真如听说的那般偏执凶残吗?真的会行事极端不择手段吗?

    那神秘人列举的桩桩件件,其中有些事亲身经历过,其更多的,连想都不敢想。

    宁师兄,宁昉,真的会做那些事吗?就算是因为爱,就算是为他。

    那日之后,云鹂不再去东宫书房。

    秋日午后,太子问岳霄:“阿鹂近日怎么不来?她以前不是天天爱往这里跑吗?”

    岳霄早已想好回答:“公主此前来书房的时候说过,是来看殿下。殿下近来政务繁忙,留在东宫的时间不多,在书房的日子更少。殿下不在,公主自然不想来。”

    “这段时间是孤疏忽,今日孤正好有事找她,她都不来。也许是觉得自己受冷落正在伤心吧。”太子一向解她的秉性脾气,根本没想过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岳霄没问太子找公主有什么事,自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他以为眼下不见为好。

    “今日散朝后父皇找孤谈及阿鹂的亲事,阿鹂如今正值待嫁之年,琼都许多世家子弟和朝堂新贵对这件事惦念已久。孤是想问问她自己的想法,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岳霄眼皮一跳,但并未多问,只是淡淡“嗯”一声。

    “阿鹂从小最黏孤,和别的男子极少接触往来。到如今这年纪,孤这当哥哥的,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太子铺开一大卷名册和画卷,“太傅博闻广识,又有知人之明,可否想问阿鹂挑选一二?”

    “嗯。”岳霄自知不能拒绝太子的提议,只好一本正经地翻阅起来,一一看过近百位公子的家世、履历和画像,最后选出九位。

    他看得很慢,选出那九位候选人的时候,天都快黑。太子问他:“怎么这么少?其他人都不合适吗?”

    岳霄答:“殿下久等,能与公主相配之人少之又少,臣选出这几位已是勉强。”

    “好!孤也觉得无人配得上孤的妹妹。这几家伙应该对太傅感恩戴德。”太子本来就对妹妹婚配一事心怀抗拒,对太傅所言甚为满意,捎带那九人的画卷出门,边走边说,“孤这就去找阿鹂,告诉她这是太傅为她挑的,她看在您的心意和情面上,也许会细细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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