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她成白月光了: 26、破碎感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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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砚之脸色略带嫌弃,不过注意力一转移,似乎不那么痛了,他问道:

    “哪个名人,谁教你的这些?”

    顾月疏端坐着微笑道:

    “那个名人就在殿下的眼前。”

    萧砚之呵了一声,却听她又道:

    “女人是充满力量的,有孕育生命的力量,如果软弱是女人的天性,那么人怎能从古繁衍至今?”

    半晌,萧砚之都未开口,慢慢偏过头,眼中含泪,强忍不落,顾月疏见状慌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他道:

    “母后是难产死的,因此小妹从未见过母亲,我虽在她身边长到三岁,现在也记不清她到底是何模样了。”

    先帝因着大哥的缘故,对他多有提防,若天资平庸也就罢了,可他偏事事不输萧宸。

    天家父子不比寻常,贞元帝萧鸿为保帝位交接平稳,只得处处掣肘萧砚之。

    记忆中,母后最疼自己。

    不仅是因他长相最似,更因他不会是皇帝,只会是母后的儿子。

    顾月疏伸手悄摸地朝着自己嘴边来了一下,原书中并未交代这件事,她还以为萧砚之的母亲是病死的,不然绝不会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她疼惜地摸了摸萧砚之的肩膀,没有母亲的日子她比谁都懂,便宽慰道:

    “她若是知道殿下现在这样,定是开心的。”

    萧砚之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我现在哪样?”

    顾月疏想哄他高兴,好话一箩筐地往外倒:

    “你生得好看,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你为人大度,连我之前逼婚,你都能不计较,处处照顾我。还有还有,你英勇善战,在大梁素有战神之名。”

    萧砚之嘴角越抬越高,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脸颊抽搐了两下,问道:

    “吾与永泰孰美?”

    顾月疏愣住了,这唱的是哪出?

    “啊?那…那肯定是殿下最美。”

    萧砚之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追问道:

    “哪个殿……下?说清楚一点。”

    顾月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继续肯定道:

    “贤王殿下。”

    “那姑且算是吧。”萧砚之像只快要开屏的孔雀,傲娇道:“我累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

    “嗯,那你晚上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知道了。”

    笠日一早,顾月疏起床洗漱后唤人将贤王屋里的冰盆换了,他现下也已经醒了。

    昨夜除了贤王和王妃这,其他地方并不安宁,兽医查验撞伤贤王的那匹马,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顾月疏现在却没有心思想这个,她在困惑,林清茉呢?

    按理说,男主受伤,女主不是应该待在他身边悉心照料,顺便发展一波感情吗?怎么林清茉这厮从贤王受伤后就消失了。

    顾月疏用勺子顺着碗边舀起粥,略吹一下,塞进贤王的嘴里,他看着像是没事了,倚在床边任由顾月疏喂他,十分自在快活的样子。

    秋雯端着一盘水果进来,放下盘子后,站到顾月疏身旁,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什么话还不许我听?”

    萧砚之轻挑眉毛,说道。

    顾月疏知道她是想说林清茉的事,正巧贤王在,也让他听一听,便道:

    “就在这说吧。”

    萧砚之有些得意地撇了一眼秋雯,秋雯开口道:

    “刚刚派人去了林姑娘那,她不在,不知去哪里了。”

    顾月疏疑惑,但想了想,也许她突然确有要紧事要办,一时抽不开身,倒也是有可能。但萧砚之不知怎的又不太高兴了,说道:

    “王妃怎么还有空关心她?”

    顾月疏瘪瘪嘴,腹诽道:你老婆不来看你,关我屁事,怎么还朝我生气了。

    “没有,就是昨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她道别,今天差人去问问,她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被绊住了。”

    末了还好心的解释一句,生怕自己这个恶毒女配会妨碍男女主的感情发展。

    贤王刚喝完粥,正巧撞上长风带着几个小厮往屋里搬热水,顾月疏问道:

    “这是做什么?”

    “娘娘稍等,”长风往床那边看了一眼,几个人动作利索地把热水一放,长风迅速退至门边揖手道:“太医等会要来给殿下换药,需先净身,眼下殿下不便沐浴,劳烦娘娘帮殿下净身。”

    顾月疏刚想拒绝,长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带着几人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床帐内响起一身清浅的叹息声,贤王道:

    “这伤患就是容易遭人嫌弃啊,王妃若是不想帮,就让本王臭着吧,这夏日炎炎,若是不干不净的,伤口感染…”

    “停,我帮,我这就帮你。”

    贤王越讲越伤心,顾月疏越听越难受,感觉自己像是个抛弃受伤夫君的坏女人。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顾月疏当机立断,决定速战速决。她拿着布巾扔进水桶里,转身跪在贤王身边,就去解贤王的衣带。三下五除二,萧砚之被剥得精光。

    顾月疏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拧干,萧砚之平躺在床塌上,顾月疏伸手去擦他的脸。

    擦完脸,顾月疏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涮了几下,拧干去擦他的身体。她尴尬地撇开眼,凭着感觉擦拭。贤王一声闷哼,顾月疏以为自己弄疼他了,赶忙转过眼看他,眼皮不由得一跳。

    “没事。”

    萧砚之道。

    一条狰狞的疤痕沿着精壮的胸膛往下蜿蜒,看着像是旧伤了,身上的小伤更是不计其数。

    顾月疏脸色有些难看,萧砚之也不过二十又一而已,伴随着功勋的,是那些关乎性命的危机和险境。

    自古保家卫国者都怀揣次战必胜、此生许国的信念,马革裹尸者、暴骨沙场者不计其数。史书上短短的几行字,便是无数人历经艰险、波澜壮阔的一生。

    顾月疏忍着眼泪,将布巾洗净拧干,转身偏着脑袋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

    这可不行,太奇怪了这场面,顾月疏加快手中速度,手忙脚乱地将他上半身擦干净,换了一条布巾沾湿拧干后递给他,道:

    “自己擦。”

    贤王接过后,顾月疏转身走到屏风后背身站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

    “擦好了喊我帮你穿衣服。”

    不过多时,萧砚之闷闷道:

    “好了。”

    顾月疏拿起一旁架子上挂的衣服,递给他。

    这时太医提着箱子在外面道:

    “下官来给王爷换药。”

    “快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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