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怎么成我前妻姐了?: 4、寄人篱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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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身又……”岑衔月欲言又止。

    沈昭更是不屑,“有的人想读书却被万般阻拦,她男子汉大丈夫有的书可读,反倒百般不情不愿,实在是明珠暗投,不公啊。”

    这话不假,相较沈昭,原主确实是个毫无可取之处的废柴。小时斗鸡走狗,长大庸庸碌碌,到了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岑衔月闻言却愠怒驳斥,“她虽生在锦绣堆里,可她何尝有过选择?父亲见她便如眼中钉,书房门朝哪开都不曾指过。既然如此,当初不如不领进门的好。沈昭,你亦是寒门学子,怎么反而不明白她的苦处?”

    裴琳琅有些意外柔弱的岑衔月竟主动为她声张。沈昭亦复如是,登时噎然沉默。

    裴琳琅猜她大抵想要解释什么,说她没办法理解,说她一个女人费尽多少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理解一个废柴。可这些通通不能。

    “理解,我理解还不行么,”她连声敷衍,“不过她不能住主院,来来去去的我不习惯,你让下人另外给她找间别院的厢房,另外,她得在三个月之内搬出去。”

    沈昭的心理活动不难猜测,她自己就是女扮男装,一个陌生男人整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不放心也正常。

    对此,裴琳琅别无异议,且三个月的时间未必不足够。

    听到这里,裴琳琅默默走开,可屋内对话仍在继续。

    沈昭与岑衔月对坐房间两侧圈椅,中间遥遥相隔。那边岑衔月垂着头,许久没有说话,沈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亦不理解裴琳琅一个外门子弟有何值得在乎,只能看出岑衔月是颇不情愿的,只能继续劝:

    “衔月,她已弱冠,又是男子,你让她寄住在这里本就于礼不合。”

    沈昭不常称呼她为衔月,心想岑衔月即然心悦于她,便知如此以算给她台阶下了。何况说是协议合作,可她到底从岑家得了好处,只能说到这一步为止。

    哪想岑衔月沉默良久却说:“真要在乎什么于理不合,两年前你又何必向我提出那桩协议同我假成亲?”

    她瞥着沈昭身上那身赫赫官服,眼底漫起嘲讽之意。

    沈昭气上心头,她的妻子为了那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弟弟,竟搬出那件说事。

    沈昭怒道:“若非因为那桩协议,你以为我会允许那人进我府门?”

    口头的争执没意义。岑衔月疲惫地抿了口茶,不再说什么。

    茶水凉了,入口皆是苦涩。

    ***

    裴琳琅不愿再教岑衔月为难,故主动跟章嬷嬷打听了一处偏僻院落便住进去。

    章嬷嬷对此很是满意,乜斜着眼笑说:“看着不端不正,没想到还算有自知之明。”

    此地虽偏僻,可沈府这宅子从里到外哪儿哪儿都新,故就连偏院也比岑家要好上许多,正如眼下桌椅板凳、床架案几无一不周全,只覆了厚厚一层灰。

    裴琳琅心满意足,见院子里沉着一方井,忙打了半盆水收拾房间,未差任何人帮忙。

    倒是先前说要赶她走的云岫,不知从哪儿抱来一床褥子,一面铺还一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二爷别误会,可不是小姐差我来的,我家小姐才不情愿管你呢,是奴婢好心好意自个儿过来的。”

    裴琳琅付之一笑,未与争辩。

    夜已深,白日里仅存的一点温度尽数消融,院子坐落在府邸西南角,面北而居,就更是清寒得无以复加。

    简单安置,裴琳琅便哆哆嗦嗦缩进被窝里。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穿越、岑府、岑衔月,眼下又是沈府……裴琳琅望着黑漆漆的床梁架子,想着生意,想着她的将来,心中正乱,这时,轻叩门扉声自夜色中响起。

    “请进。”

    来人是岑衔月,她托着一盏煤油灯推门进来。

    她生得骨肉淡薄,瘦得也匀称,裹在暖黄的光晕中娉娉婷婷走来,便颇有飘渺之意。

    裴琳琅恍然坐起身,不尴不尬唤了她一声大小姐。

    岑衔月没应,来到跟前,垂首往榻边坐定,自袖中取出一物,“即然随我同住,往后便同攫星一般唤我长姐。”

    那是一个小瓷罐子装就的膏药,说时,岑衔月打开盖子,手指探入徐徐打圈化揉,清香溢出。

    裴琳琅颇为尴尬,心知自己窥了岑衔月难堪的一面,见她此时脸色不霁,心觉仍是为此,愧疚道:“其实我住外边也无妨的……”

    话说出口又觉不对,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岑衔月自己听了她的墙角么?于是又找补:“今日来得唐突,只怕多有叨扰,不好麻烦长姐了去……”

    不由她解释,岑衔月已然怔住,她长睫低垂着,许久才继续动作。

    待抬起手指,她的指腹已着了厚厚一层膏药,她的目光随之抬起,凉凉一眼轻点在裴琳琅的瞳仁里,手指向她靠近。

    裴琳琅没回神,下意识要躲,岑衔月却将另外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声:“别动。”

    那些膏药点涂在裴琳琅的脸颊边,带来轻微刺痛感。裴琳琅已不记得这是何时的伤,只能模糊想到大概是开锁的时候被树枝划着了。

    她微微吸气。

    岑衔月放轻动作,呼吸凑近她,一切近在咫尺。

    裴琳琅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一缕香的热的气息在她唇边缭绕不散。

    “若被下人知晓我堂堂沈家夫人连个弟弟也护不住,只怕又要遭人耻笑。”

    岑衔月忽然说,声音轻而慢地淌入寒冬的空气中。

    说完又看裴琳琅一眼,“安心住在这里,她公务繁忙,不常回家的。”

    裴琳琅恍然片刻,顿觉在理。如今岑衔月是她沈氏的当家夫人,一举一动皆被看在眼里,自个儿不来还好,若来了又走了,传出去那真的脸面都丢光了。且她毕竟是女主,本文著名道德标杆。

    真是抱对大腿了,原主过去那样对她,也能受她圣母光辉荫蔽,京城好人呐!

    裴琳琅豁然开朗,感激颔首道:“是,长姐……”

    这样的好人绝不该就那样被渣攻给糟蹋了,如果可以的话,必须得帮帮女主才行,也就算报答她的收留之恩。

    至于后面……裴琳琅想到包袱里那个魔方。得好好想想如何利用,赚到第一桶金就搬出去。

    膏药擦毕,岑衔月慢条斯理阖上盖子,“你娘既已去了,如今又从家里搬了出来,不如恢复女儿身份。”

    裴琳琅颔首:“是,妹妹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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