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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虐文女主怎么成我前妻姐了?》 14、姐姐(第1/2页)
冷热交替,裴琳琅这脑袋被厢房暖炉烘得益发昏沉,喝了几盏茶,就更是昏昏欲睡。
下午,天色阴沉下来。时辰应该还早,可两下长街已有不少人家点起灯。
狂风卷积着乌云,各色灯笼随风摇晃,这厢裴琳琅出了门,便打面迎上来一阵风霜。风霜中,沈府那辆马车依旧候在门前,车顶积了厚厚一层雪,车夫蜷着两手哆哆嗦嗦,见她终于出来,不禁面露喜色。
车夫张口就要喊她,不知被谁一把提溜住后衣领向后扯去。
“不准走,风又进来了!还不帮我挡着点儿!”一骄横女声道。
那车夫应:“是是。”
裴琳琅上前,方见原来岑攫星还真就等着她。
岑府的马车已经回去了,她遣退随行的丫鬟,独自一人霸占着岑衔月给她支的马车,以及那领被她搁在马车里的羽毛缎斗篷,一副大爷样儿,说什么也要跟她一块儿回去。
裴琳琅不知她这是何意,是想找她姐算账么?还是说也要学原主去告状?可自己也没做什么吧。
她干嘛了么?仔细想想她分明什么也没干,可岑攫星一个云岫一个,就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过去裴琳琅觉得是原主纠缠女主在先,受了什么罪都是活该,可如今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她想也许正是因为女主那份多情,才让原主稀里糊涂爱上了她。
岑衔月毕竟是个那样好的人,她似乎对谁都能剖心剖肺付出善意。全世界都爱她,是的,全世界都爱她,就连长公主对她也似情谊非短。而这其中,恐怕自己是最无足轻重的那个。她不过是仗着寄住在女主家里,然后和女主一起长大罢了。
兴许她的那些占有欲也都是女主纵容的。
裴琳琅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因区区一个梦而心烦意乱,她望着帘外街景,冷风吹得脸颊发疼,却也教她清醒过来。
“冷死了,能不能把帘子放下。”岑攫星不满地说。
“斗篷都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岑攫星昂着脑袋冷哼,“这斗篷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别以为跟着我姐一起住,就能霸占了我姐的东西去!我告诉,即便我姐不给我,那也轮不到你!”
“随便吧,你爱你就拿去好了,反正我本来也不稀罕……”
裴琳琅觉得有些困了,即便极力想要保持清醒,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靠着那窄窄一扇车窗打起盹儿来,就那样随着马车慢慢地摇啊摇,摇啊摇,记忆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某一天,再听不清岑攫星说些什么。
不过这回裴琳琅什么也没记住,她的脑子有些不听使唤,随着一阵颠簸,再睁眼,眼前已是沈府门楣。
模糊视线中,岑衔月仍候在门口,她似担忧着什么,脸上挂着那种教人心酸的焦急,就好像母亲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家的孩子那样。
云岫则照旧站在她的身边,照旧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不知说了什么,云岫一跺脚气鼓鼓地进去了,留岑衔月独自一人。
不知为何,裴琳琅觉得岑衔月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即便理智告诉她岑衔月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可……
也许仅仅只因为她是一个多情的好人。
“长姐!”岑攫星先行下车,她欢呼着冲着岑衔月跑去,“长姐!你是在等我嘛!哎哟,这天多冷啊,真是不好意、”
然而还没抱上就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她的长姐岑衔月向来恪守礼节,世上除了裴琳琅,再没有人能够当着她的面如此失礼。
岑攫星心知如此,还是只能打住动作,她委屈地将双手叠在身前,端端正正叫了她一声:“长姐……”
岑衔月上前替她掸了掸发间的雪,才去看她身上那领斗篷,已经猜到原委,“你怎么过来了,琳琅呢?”
“长姐还说呢!”岑攫星气得跺脚,回头看,裴琳琅正慢慢悠悠从车上下来。
她穿得不算单薄,可因身型瘦削,还是显得可怜。
什么可怜!都是装的!装的!这厮最擅长这一套了!
“想必长姐应该猜到妹妹是何处碰见的她了吧,”岑攫星委屈巴巴撅着嘴,“长姐好可恶,怎能如此偏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说罢,便将视线落回裴琳琅的身上。
裴琳琅走得缓慢,岑衔月有些心急了,欲上前,却被岑攫星拉住袖子,“我不管,长姐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自长大以来,岑攫星一向尊敬这位姐姐,别说是发脾气了,就是撒娇也不常有。
可今儿个不同。从漱雪阁之位到这领斗篷都是她曾经求而不得之物,她娘从小就教育她,她们岑家的好处就算不是她这个小姐的,也断不能落到她人、尤其不能落在裴琳琅这个外人的口袋之中去,
岑攫星还要再说,谁知那裴琳琅来到跟前,没等说话就两膝一软要跪下去。
“诶!”她大叫起来,岑衔月亦是着急扶住裴琳琅,“琳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看上去这样难看?”
“我没事,长姐,我就是……”她咧着嘴傻呵呵地笑,“就是脑袋有点……”
话未说完,竟然整个人扑通一下就倒了下去。
“你、你你你!长姐,我可什么都没干啊,真的,我只是!”她左看右看,连忙将斗篷扯下来往裴琳琅身上扔,“还给你就是了!烦人精!”
岑衔月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将那具身体抱在怀中。
她的琳琅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分明她曾经还嚷着要减肥。
岑衔月抱起她往门回走。
“长姐……”
身后,岑攫星没底气了,揪着衣角弱声弱气地开口。
“进来罢,外面风雪大。”
“是……”
***
裴琳琅又做梦了。
这回的梦比之上一次更为清晰。
梦中,她才五六岁还是七八岁的年纪,总之是很小很小的,牵着母亲的手自岑府角门进入其中。
也是一个料峭的冬天,她的手上满是冻疮,母亲紧紧抓着她,指甲几乎扣近她的肌肤里。疼痛的感觉就像一枚嵌进来的针,她一面扯着母亲的袖子,一面张望着周围,周围一切全然是她不曾见过的,琪花玉树,雕梁画栋,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在前面引着,就连下人也很是富贵。
“这里是岑府的后院,那儿是柴房和茅房,旁边小路过去就是厨房,”那婆子回头笑道,“姑娘的院子还要过去。”
“再过去就是南面了吧。”她母亲怯生生地说。
婆子嗤了一声,仍旧只是笑,“院子里有井,很便捷的。”
母亲将她抓得更紧,瞬间的疼痛告诉她可能指关节的水泡已经破了。
她没哭,只是挂着眼泪继续扯母亲的袖子,“母亲……母亲……”
“闭嘴!”
后来裴琳琅才知道南面是下人丫鬟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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