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客: 2、红衣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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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他闭上了眼睛。

    这时,外头的小太监敲了敲门,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对照山白道:“丞公子,把酒喝了吧,您改歇息了。”

    明目张胆的强迫,赤裸裸的侮辱,照山白紧紧地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照山白随手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冲门外之人道:“够了吗!”

    一口闷?桓秋宁咽了口中的茶水,暗暗心道:“宫里的情酒药劲可不小,够他受的。”

    桓秋宁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看,烛火的光带着淡淡的橘调,落在了照山白的脸上。他像一株染上了灯火温热的兰草,烛光抹去了几分冰冷,映出了他眉目间的温柔。

    桓秋宁的视线捕捉到了这一点,目光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

    从眉间到长睫,从鼻峰到唇尖,短短几秒,将兰花的风华一览无余。

    桓秋宁往前靠了靠,轻声道:“丞公子,坦白说的话……爷今晚好像救了你一命。”

    烛火晃得他眼晕,他想一口气把它熄了,又不舍得眼前这张脸。

    照山白一直在忍,他忍得很难受,而且越来越难受,耳根和脸颊是滚烫的,他不敢抬眼看烛火,更不敢去听对面之人说的话。

    明明是正常的强调,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勾人的情话。

    情药发作了。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指的距离。桓秋宁俯身向前靠,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视线落在了照山白的耳垂上,柔声道:“起红潮了。丞公子运气不错,挑中了那杯云间蜜酿。”

    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把持不住,桓秋宁说话就越发放肆。

    入宫之前桓秋宁仅仅用三日便懂了红帐之事,自然也学了不少撩拨人心弦的话,如今眼前正有一个人想要在欲望中守得清心,他偏要看看这块玉里到底有没有丝丝柔柔的棉。

    桓秋宁凑近了一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温声道:“眼下这局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地步,不知道岚公子是想要釜底抽薪,还是铤而走险?山风为‘岚’,既这书案上悬了个‘岚’字,想来是更喜欢铤而走险了。”

    “开口啊,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爷都陪你玩儿。”桓秋宁抬手蹭了蹭他的耳垂,耳角的温玉搅得他浑身发抖。

    身中情药之人,情难自禁。只是尝到了一点甜头,就越发想要更多。

    照山白的下唇咬破了皮,一滴血凝在他的唇上,像一颗红润的珊瑚珠。

    照山白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他的气息微乱,遣词造句乱成一团。

    他扼住了桓秋宁的手腕,寒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已经得逞了,何必做到这般地步。”

    “哦。”桓秋宁指尖在掌心摩挲。他的眼神中划过几分阴翳,很快消失不见,仍然是一副浪荡子的做派。他失声轻笑:“看来丞公子是个明白人。”

    桓秋宁扫了一眼照山白脸上的白绫,抬眸时看到他渐渐染红的双颊,视线一路向下,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胸口上。

    起起伏伏,情|欲难忍。

    半死不活的情欲能让人丧心病狂,桓秋宁单手托腮,斜睨着照山白身上渐起的红晕,他知道无论他想做什么,这个人都会在情|欲的折磨中对他顺服,即使不情不愿。

    在满春楼,桓秋宁只学会了如何撩人,至于撩到手了以后该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学会,就进宫了。

    眼下情意渐浓,退无可退,只能继续撩。

    更何况房间外处处是眼线,如果他不把这戏做足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就不一定了。为了这个局,他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桓秋宁站起来,对着纸窗户后那双眼睛,缓步走到照山白的身后。

    “那丞公子想让爷做什么,把你捆起来还是......裹起来......还是揉碎了?”桓秋宁扼住他的后颈,把他那紧紧地扣着手臂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声音依然销魂磨耳道:“情药再不好受,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这样够浪荡风流吧?桓秋宁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俯身将照山白揽在了怀里。

    青丝交缠。橘黄色的灼光映在白绫上,温火在耳尖渐渐烧了起来。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照山白的扼住桓秋宁的手腕的手猛然用力,他的手指冰凉,凉的桓秋宁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照山白手臂用力,把桓秋宁的手腕扣在檀木桌上。他弓着腰,将桓秋宁囚在身下,语气终于带了点情绪,他威胁道:“如果你再动一下,再说一个字,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锁起来,扔到……”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能关人的地方。照山白抬头,映入眼帘的只有松松软软的床榻。

    桓秋宁抓住酒壶,抬手一扬,美酒撒在空中,酒香四溢。酒水落在蜡烛上,“滋啦”一声,飘起了灰色的烟。

    他笑着抿了抿嘴唇上的酒滴,抬手抓住了照山白鸦发上的白色丝带,顺带扯下了一串小银铃。

    他失声轻笑,银铃声响。

    桓秋宁的手指缠着照山白的发带,伸手要抓他眼睛上的白绫。他的眼角轻挑,笑道:“原来猫儿急眼了真的会咬人!”

    照山白侧脸一躲,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他明明可以扼住桓秋宁的喉咙,把他捆起来扔出去,但是他松手了。

    即使忍无可忍,即使对他步步紧逼,他还是没有做出伤害桓秋宁的事情。

    而桓秋宁见他后退一步,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他要与照山白一起醉。

    一夜贪欢,不醉不休。

    微醺中渐渐产生的朦朦胧胧的欲念,比美酒更让人沉醉。

    这一夜过得太慢,桓秋宁玩够了,更想看另一个人聊以自|慰。

    “今夜的戏做的差不多了,如果丞公子想来一场山间云雨,爷也可以奉陪。”桓秋宁身轻如燕,他轻步走到照山白身侧,用手指抿去了照山白下唇上咬出来的血,在他的衣袖上揉了揉。

    屋子里的香薰销魂,桓秋宁打了个哈欠,趴在圆桌的对面枕着胳膊,手指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蹭了蹭。

    “……滚。”照山白大汗淋漓,他的蝉衣全湿透了,再怎么忍也控制不了浑身的颤栗,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能清醒地说一个字。

    桓秋宁本来要困得睁不开眼,差点一头磕在木桌上倒头就睡。听到这个字,他实在是没忍住,揉着眼睛笑出了声。

    这个字让他觉得稀罕,照山白忍了一夜,就骂了这么一个字。

    桓秋宁想看照山白忍无可忍,抓耳挠腮,破口大骂,闷头撞墙。可从共处一室到现在,照山白也只不过是凶他了一次,骂了这一个字。

    桓秋宁攒出了最后一点兴致,他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照山白的手背,坏声笑道:“你骂的也太没劲了。”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困意消失殆尽,桓秋宁坐在圆桌前,守了他一夜。

    ***

    “开门,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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