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姝色: 19、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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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受了多少毒打。

    “不必拘谨,坐下一起吃吧。”

    “不不不,奴婢还是站着吧……”

    明姝唤白九拿来一只空碗,亲自夹了些菜进去,“无妨,相府只有我与白九,蒹葭姑娘不必这般拘谨。”

    蒹葭怯生生地从她手里接过碗筷,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眼前人虽贵为丞相,却丝毫没有仗势凌人的架子,就连吃食都极为简单清淡。

    与国公府截然不同。

    国公府的一餐一食都极尽奢侈,下人们身份卑贱,是绝对不能和主人一同用膳的。

    蒹葭有些受宠惹惊,拿着碗筷的手颤个不停,她与相府并无交集,不知明姝为何会花钱给她赎身,还待她这般和善。

    对方一刻不表明意图,她便一刻不得心安,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丞相的大恩大德蒹葭铭记于心,若有吩咐,蒹葭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一番接触下来,明姝觉得此人并不像徐文钰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

    “实不相瞒,我来京不久,在朝中举目无亲,想与徐家结交一二,又苦于对徐家人的喜好知之甚少……”

    蒹葭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回丞相,蒹葭在国公府上侍奉已有三年,丞相想知道什么,蒹葭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急,这段日子你便在相府住下吧,平日里只需跟我讲讲国公府的事,日后若是想去他处,我也不会拦着你。”

    明姝将人从地上扶起,无意碰到她手腕上的淤青,蒹葭疼得浑身一颤,眼尾霎时红了大半。

    “抱歉,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

    蒹葭缓缓挽起袖子,不仅是手腕,整条胳膊都是被鞭子抽打后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实不相瞒,这些伤都是二公子打的……”她紧咬唇瓣,强忍着眼中打转的泪花,“今早之事,想必大人已有所耳闻,但蒹葭从未勾引过二公子,是二公子他……强迫了我,后来我怀了身孕,老爷知道后大发雷霆,二公子却反过来说是受了我的勾引,还当着众多人的面将我鞭打了一顿,赶出了徐府。”

    “二公子好女色,不只是我,府中许多姑娘都曾被他强迫过,但二公子一直想讨得老爷器重,每每闯下祸事都不敢承认,反而将过错推给旁人……”

    白九听得瞪大了眼睛:“岂有此理,早听说那徐文钰是个浪荡子,京城里的年轻姑娘们都避之不及,原来竟这般禽兽不如!蒹葭姑娘你放心,日后你就留在相府,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明姝鸦羽般的睫毛微垂,遮去了眼底的算计。

    徐文钰……

    私铸兵器之事急需一个突破口,而徐文钰,或许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

    多日后,文曲楼。

    “听说了吗,最近文曲楼里来了位弈棋高手,说只要有人能在他手里赢上一回,他便将棋盘双手奉上,那可是有价无市的藏水凝玉盘啊!”

    “怎会不知,这事都快传遍半个京城了,就连国子监的司业先生也没从他手里讨到便宜,啧啧……以前也没听说过京城还有这等高手。”

    “哎,文钰,你也会下棋,先前可有听说过?”

    说话的分别是礼部主事家的大公子曹休和水部司郎中家的三公子朱弘和,虽然都有个在朝廷当官的爹,但跟徐文钰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弈棋高手?”徐文钰不以为意地嗤了声,与二人勾肩搭背一同走进文曲楼,“依我看啊,八成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正好小爷今日闲来无事,走,会会他去。”

    自打弈棋高手在京中声名鹊起,慕名而来的客人几乎踏破了文曲楼的门槛,刚一上楼,便跟一位腿脚不便的七旬老人撞了个满怀。

    “老东西,走路不长眼吗?!”

    徐文钰一脸嫌弃地将人推开,老人家身子骨孱弱,幸好有路人搀扶才没摔下楼梯。

    “真晦气……这可是小爷的新衣裳。”

    徐文钰掸了掸衣襟,嘟囔着上了二楼,周围人认出他是国公家的少爷,到了嘴边的苛责只能吞回肚子里。

    三人都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纨绔,若不是嫌命长,谁也不敢去招惹。

    二楼原本也被围得水泄不通,见他们来,都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转过两扇水墨屏风后,传闻中的弈棋高手正在与人对弈,藏水凝玉盘上黑白棋子落定,局势已无转圜之地。

    不出三个回合,执黑棋的一方宣告落败。

    “承让。”

    周围一片鼓掌叫好,徐文钰本想瞧瞧是何方神圣,却见那弈棋高手身着白衣,头戴斗笠,不以真面容示人。

    “呵,故弄玄虚。”

    曹休道:“那棋盘瞧着确实是个宝贝,文钰,你爹不是从小就请了师父教你下棋吗,要不你去试试?”

    朱弘和也跟着附和:“是啊文钰,你若是赢了此人,那就相当于赢了整个京城的弈士,国公大人若是知道了,兴许就不追究你跟那贱婢的事了。”

    提起蒹葭,徐文钰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他因私通之事被罚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如今膝盖还红肿着。

    今早出门前碰见了爹,那更是半点好脸色都捞着。

    前人落败离席,后来的人刚坐下便被徐文钰拖拽到一旁。

    “起开,这局小爷来。”

    斗笠下一双杏眼光华内敛,明姝透过帷幔看到面前的男人,唇角轻掀道了一个“好”字,白玉般的指节夹起一枚白子,落定天元。

    钓了这么久鱼,也是时候收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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