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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能家政,上门驱邪!》 120-130(第2/20页)
“所以九山到底在哪里?”龙竹迫不及待问道:“‘只有死亡才能回到九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雷魈古怪地看着她:“他们都说地魈是天生赤子之心,离开九山后就会陷入迷惘,果然。”
龙竹歪了歪头:“他们说?听起来九魈好像彼此间没那么熟?”
“当然,虽然都是活了上万万年的老东西,但都各守各的山头,”雷魈撩开衣摆坐了下来,幽幽看向远处:“你问我是不是死亡才能回到九山,我可以回答你‘是’,因为九山的确就在世人所谓的阴阳交界之处,但我也要告诉你,无论是天魈也好,还是金木水火土风雷,我们彼此是无法杀死对方的,而人间的东西,更加杀不死你。”
“你想要死亡,本身就是在追求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答案。”
龙竹表情呆滞,须臾皱起眉:“可是……当初那个道士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知道,”雷魈微不可见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卻山守山鬼的一个分身幻象而已,脑容量很小的,可别问我太复杂的事情。”
他转过头:“但是,我知道你离开九山是为了什么。”
龙竹:“……寻找天九?”
她想起了对方刚见面时提出的问题。
“对,”雷魈点点头:“金木水火土风雷,我们是可以往来人间与九山的,因为人间的规则需要我们,万物禀受五行而变化感应,日月星辰动摇而引风雷,但你不同,地不能随意离开九山,就像建房造屋都需要一个稳固踏实的根基,这次也是因为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才让你去找到天魈——咳,虽然我们彼此之间杀不死对方,但实力还是有强弱的。”
龙竹心想,原来九魈内部也有阶层之分,天地,风雷,五行听起来是三个等级。
“天魈到底想做什么?”
雷魈沉默了一下:“天魈吧……他比较特别,比起人或者鬼,他更贴近‘道’,没人能搞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对我们、对人间,都是一个威胁。”
他缓缓转过头,神色认真:“因为他可以,点将封仙。”
“封仙?!”龙竹蹲在雷魈身旁,惊讶抬起头:“所以他其实是神?”
雷魈拿一种看智障的表情回望过去:“非要这么说,咱们都算是神啊。”
他手里幻化出一根树枝,在浅色沙滩上画出了一个点:“这是九山。”
须臾,他又在点之外画了一个圈:“喏,这就是人间,也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世界,一切的一切,最初都是由九山孕育而来的,嗯……按人间的说法,我们或许就是他们口中的创始神。”
龙竹吓了一大跳:“他们不都说我们是守山鬼吗?!”
“那他们还摆弄出了三十六天、三岛十洲呢,都是从前想要探寻世界的修道者,拼凑出的九山原形——盲人摸象,这个道理你听说过吧?”
雷魈拿起树枝,又在圈内分别戳出了九个点:“九山是世界根源,九魈则是守护九山的存在,人死后,魂归九山,又变回了最初纯粹干净的模样,再次投向人间,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黄泉轮回,不过地府只是虚构的场所罢了。”
龙竹想到了胡阿青说过的话:“所以九山不在天外云端。”
她伸手指着最里面的那一个点:“世界根源,最中心的地方,是在脚下。”
“那成仙……真的就是成魈?”
雷魈垂下眼眸,用树枝在那个最初的点上,狠狠戳了进去:“对,但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仙。”
他拿手点了点被戳出来的坑洞,意味深长开口:“是‘新的世界’。”
龙竹一愣。
雷魈勾起唇角:“不过嘛,目前这条成仙路,被一个人堵死了。”
电光石火间,龙竹想到胡阿青说过,她的魂魄曾游离徘徊到了“仙门”之外,她在那里看见过一个人。
她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灵玄道人,孟不咎。”
第122章 九山之二
四壁漆黑,入目唯一能触及的亮色,是正中央摆着的一张纯白色的病床,旁边立着一只点滴架,透明的薄塑料管内,一个一个小气泡沉默地翻涌着。
这里似乎能让人有充足的时间去怀念自己的前半生,去思索那些佶屈聱牙的问题,去忏悔曾经犯下的罪过。
听上去是个好地方。
但它同时也没那么美好,因为它的名字叫异管局监牢,任何灵魂都将无所遁形的地方。
孟承荫是这里近来唯一的“客人”。
他坐在病床上,垂着头,手臂压在膝盖处,十指交握着,任由白色点滴通过手腕的针口流入身体。
不远处门口的位置会有人拿着观察本,一板一眼地询问他,心情如何,情绪稳定了吗,是否感觉想吐。
曾经他也送过不少犯禁者来到这个房间,甚至观察本的格式,也是经他之手调整过的。
黑暗中一片沉默,偶尔响起杂乱不同的脚步声,在这个房间里,灵力和怨力都被隔绝在外,他只能用最为原始的方式,通过听音来辨别有什么人来过。
直到一阵沉稳而又熟悉的步伐来到门前,他眸光一闪,轻轻抬起头,脸上还残存着在阵里留下的疤痕。
“你来了。”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并没有指名道姓,仿佛对待老友那般从容。
白景则径直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只塑料板凳,就这么随意地往人面前坐下,看起来做足了长谈的打算。
孟承荫淡淡道:“按规矩,咱们之间的谈话需要隔着门。”
白景则冷冷盯了他一眼,火药味十足回答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孟承荫轻轻笑了一下。
白景则为对方的态度感到火大,平时积攒的好脾气荡然无存,他按捺住怒意,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表情平静:“你是在问我,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什么时候封印的柳仙,或者说什么时候解决掉那些知道真相的人?”
白景则没有被激怒,反倒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
“告诉你,你会帮我瞒着?”孟承荫弯了弯嘴唇,眼里没有半点笑意:“朱盟对赵家人,对三死门是什么态度,你我最清楚。”
他慢条斯理抚摸着手背上的针头:“血脉不是能忽视的东西,这就是原罪,哪怕我的父亲是死在赵祓手上,他们也只会觉得,那只是因为这个秘密没有被揭开,一旦身世曝露,背负着赵家独有的嵌心咒,谁敢保证我们不会被当做异类看待?”
“孟家辛苦积累的声名,会因为我们的血脉,付之一炬。”
“所以,为了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再无耻的事情我都会做。”
白景则呼吸急促道:“你越界了,我们玄门之间的争斗最不该牵涉到普通人……”
“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其实我只觉得意外,我没有想到百年前的某个碎片居然兜兜转转能流落至今,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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