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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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腿。

    他只得站起来,起身时看见师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细微的笑意,转瞬即逝,如同幻觉。

    他瓮声瓮气道:“弟子冒犯师尊。”

    “今日风寒,你最好留在帐中。”

    “可我想跟着师尊。”

    衡清君没说好不好,反而问道:“觉得无聊?你那个朋友呢?今天不陪你解闷吗?”

    贺拂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尊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在生气,但也绝不是在为他交到朋友而开心。平静语气里微妙的别扭感,即使木头也能感受得到。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重复着:

    “我想跟着师尊。”

    衡清君默不作声。

    这一幕何其眼熟,初来乍到的少年人悄悄跟在陌生的师长身后,被回头撞见后,也是这样怯生生地望过来。

    “随你。”

    贺拂耽松口气,知道师尊这是不再追究明河不请自来的意思。

    他们来到营帐不远处。

    这里已经摆上四十八口冰棺,每一口棺材里都躺着一位年华正好、却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的修士。

    棺材旁是一具外形奇特的动物尸体。

    长着昆虫一样的复眼和口器,下半身却是四肢修长的野兽,已经腐烂成了白骨。

    这就是天机宗托衡清君出手除掉的那只妖兽。

    贺拂耽看了眼周围的冰天雪地——这样的天气,尸体腐烂的速度也会这么快吗?

    视线再次停留在那干瘪坚硬的虫首上。

    似虫非虫,似兽非兽,也看不出到底属于妖族还是魔族。贺拂耽这几十年来闭门不出地修炼,也算是饱学之士,却从没在哪一本古籍上见到过这样的记载。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不远处灵驹驮着好几口大箱子下山来,打开一看,满满的全是香烛。

    看成色应当是同一批产出的,全都已经被使用过了,但又全都没有燃尽。就好像它们曾被同一时间点燃过,又有同一阵风将它们全部吹灭。

    牵马的修士禀报:“这些香烛都是在神女祠后院厢房的地窖里找到。”

    兰香神女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几口香烛估计能把整个祠堂塞满。

    贺拂耽立刻想起之前山民的哭诉。

    他们提起过就是在一场最为隆重的敬香会上所有香烛无风自灭,他们惊恐交加之下,才想到用人牲献祭的。

    若真是这样,倒有些像是神女发怒。

    但也更像是……

    “失踪。”

    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钟情惊讶,转身:“明河?”

    顺便递过去一个“你来干什么没见我师尊在吗赶紧回去躲着”的眼神。

    独孤明河却脚步不停,在他身边蹲下,就这么大咧咧地将后背露在一众正道修士面前。

    “被神灵享用过的香火会有所不同,我能感受得到。这些香烛被动过,但主人享用到一半就离开了,并且离开得相当仓促。神力波动之下,烛火自然无风而灭。”

    贺拂耽知道男主的感知肯定不会错,有源炁傍身,独孤明河对世间万物的真源都能感受得更深。

    远处响起沉重杂乱的脚步声,是山民进山打猎了。

    这里的居民靠山吃山,大都以打猎为生,只在一切尚算平坦的地块开垦出农田种些佐菜的瓜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山中打到过像样的猎物,个个面黄肌瘦步伐虚浮。

    这个状态进山打猎,即使幸运地真碰上了猎物,恐怕也没有力气捕获。

    贺拂耽看着他们走近又离去,眼中担忧:“神女不要女稷山的这些信众了吗?不对,若神女离开了女稷山,那四十八名修士又是被何人所杀呢?”

    独孤明河蹙眉:“我更担心的是,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后日祭典恐怕我们引不出任何人。”

    这的确是目前最该担心的事情。

    山民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一场祭典上,贺拂耽不忍让他们失望,尤其是那两位女郎。

    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在那具古怪的虫兽尸体上,越看就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似乎缺了什么……所以无论如何,推不出最关键的那一环。

    又到了夜晚。

    贺拂耽两人前往赴约时,祭台上已经摆好瑶琴香案。

    青烟袅袅,一个高洁出尘的背影遗世独立,衬得这里仿佛不是阴森森的祭台,而是一场志趣相投的竹林会——

    那人正是白石郎。

    察觉到他们的气息,他回头朝两位来客友善一笑。

    然后落座,弹琴,随着他的琴声,贺拂耽拔剑起舞。

    白石郎十指在琴弦上流连,一把瑶琴而已,竟然奏出急管繁弦的气势。他始终微笑看着祭台中央的人,不时出言指点一二。

    “腿还可再抬高几分。”

    “何不如苏秦负剑后接惊鸿照影?这样或许更柔婉些。”

    “这一招‘燕子抄水’用得好,但若此时剑尖点地,借力低掠而出,岂不会更加灵动飘逸?”

    贺拂耽知过则改,只有最后这一式怎么也练不好。

    白石郎笑叹着停下抚琴的手。

    “小友身着燕尾青,体态也如灵燕般轻盈迅捷,怎么偏偏舞不好这一式‘燕子抄水’?”

    贺拂耽收了剑,有点不好意思。

    “长辈新赐的剑,正爱不释手中,担心以剑点地,会伤了剑尖。”

    一旁自斟自饮良久的独孤明河闻言,戏谑轻笑。

    “那拂耽你可真是多虑了。你这把清规剑,剑材采自极寒之地,又以魔域石中火锻造多年,即使劈得天崩地裂,也不会损伤剑尖半分。”

    “这是师尊为我铸的剑,我自然知道它无坚不摧。可心中总是不忍。”

    “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骆衡清。”

    “要叫衡清君。”

    白石郎笑着打断他们:“小友孝心难能可贵。或许,我可襄助小友渡过此关。”

    贺拂耽看向他:“郎君有何办法?”

    白石郎张开手心,凭空变出一把折扇,握住扇柄后轻轻抵上贺拂耽腰间。

    当事人不明所以,旁观者反倒先怒了。

    “动手动脚干什么?”

    独孤明河伸手欲打去那把骨扇,却被贺拂耽拦住。他面色扭曲一瞬,又不愿与贺拂耽争执,只好转过头去自顾自喝闷酒。

    白石郎依旧很温和地笑着:“谢过小友信任。”

    扇骨在左肋下方带来一点可以依赖的力量感,有这力道做支撑,贺拂耽提剑飞掠时总算敢剑尖朝下,但还是舍不得点地。

    一式舞完,衣袂落地。

    白石郎:“可还要再重些?”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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