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外春: 14、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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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上快速游走。片刻,她将银子硬塞到他手里:“小侯爷赏大人,定是大人办事得力,您该得。如今打酒是我的主意,大人跑一趟,辛苦费也是您该得的。”

    布庄和对面的小酒馆不过几步距离,哪里算辛苦?

    只她这么一说,侍卫也不好再推脱,便道了声谢,嘱咐馀下两人好生看顾孟榆后,就忙往小酒馆去了。

    ***

    孟榆计划着时间,不紧不慢地选了良久,才又挑了几匹颜色稍淡的,让掌柜的包起来。

    几人正欲离开时,那为首的侍卫也打完酒回来了。

    孟榆抬眼望去,见他手里除了一坛桂花酿外,还多了两坛女儿红。

    果然不出她所料。

    到了陇香楼,孟榆仍回原来的雅间,并点了几样点心。

    坐了片刻,她摇了摇桌旁的风铃,不一会儿便有小二进来问有何吩咐,孟榆将提前写在本子上的话给他瞧:“麻烦到隔壁上一桌菜,给我那三位随从。我这几位随从脸皮薄,不必与他们说,等菜上好了,我自会叫他们去享用。”

    孟榆朝门外的三个侍卫抬了下颌。

    小二顺着她的目光往门外偷偷望了眼,见他们一脸正经,并无半分轻浮之态,便登时了然,况每开一间雅房,他皆有分润,又何乐而不为?

    隔壁的房门大敞,小二连续端了近十道菜进去,且皆是些极适合下酒的好菜。

    小二端着菜,总要经过孟榆门口,菜香袅袅飘进,守在门口的侍卫虽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但孟榆眼尖,早便瞧见其中两人舔了舔嘴角。

    此刻正值午饭时辰,只怕他们的肚子已经饿得高声抗议了。

    眼瞅着小二上完最后一道菜,孟榆起身,将提前写好的话递给那三名侍卫瞧。

    为首的侍卫见了,下意识抱拳推脱:“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属下们正值勤,实在不好擅离职守。”

    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孟榆回到桌旁,执笔写道:“午饭时辰,不过到隔壁用个饭,哪里算擅离职守了?况菜都上好了,各位大人若不用些,岂非浪费?且小侯爷回来瞧见我点了一桌菜却不吃,如此浪费,必是要责怪的。”

    旁边的侍卫见了,咽了咽口水,抬起胳膊肘碰了下他的手臂,附和:“公子素来赏罚分明,若瞧见我们这般浪费粮食,定是要军法伺候的。况姑娘说得有理,不过到隔壁用个饭,也没什么大碍。”

    为首的侍卫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眼色,思虑片刻,他咬咬牙便同意了,三人抬腿正要离开,侍卫再次夷犹:“可,可姑娘这无人……”

    孟榆莞尔:“不过一墙之隔,若有何事我敲下桌面你们都能听得分明,有何可惧?”

    另外两人早已饿得腿都在打转,两眼放光地盯着打回来的女儿红,现下见孟榆这般说,更是含笑着连声附和。

    三人这才往隔壁去。

    ***

    孟榆坐了片刻,再次摇起风铃,点了一盅百合梨膏。

    小二手脚麻利,很快便端上来,孟榆顺道将本子拿给他瞧:“外面有些嘈杂,麻烦你出去帮我把门带上。”

    不过顺道的事,小二自然没有半点怀疑。

    房门掩上的刹那,孟榆立刻绕到屏风后,从香炉底下取出一套粗麻布衣。

    这是怀茵先他们一步下船,赶来此处藏起来的。

    孟榆压着颤抖不已的手迅速换好,并拿出随身携带的胭脂往脸上厚厚地抹了几层,直到难以辨认出原本的面容后,方小心翼翼地打开条门缝往外看了眼。

    廊檐下并无人走动,唯得那店小二候在门前,以免客人摇铃。

    孟榆轻轻地将门掩上,靠在门边蹲下,耳畔传来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额楼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正沿着鬓角滑落,滴到地板上,洇出一片湿润。

    她正苦恼该如何避开小二的目光溜出去,可巧这时外头响起一阵铃声,紧接着店小二爽朗的声音含笑着响起:“来咯!”

    店小二小跑着往里去,脚步踏在木板上,经过她房门时,传来一阵震动。

    机会来了。

    就是这时候。

    她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又掩上,侧着身子往楼梯口走。

    从雅间门口到楼梯,不过几步距离,孟榆却觉好似走了半日。

    楼梯口在转角处,孟榆压着发软的腿,抬脚正要下楼,谁知恰在此时,身后却陡然响起一声厉喝:“站住。”

    她顿时吓得僵在原地,连呼吸亦减缓下来。

    “跑什么?小爷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身侧响起一道黏腻猥琐的轻笑。

    另一道声音含着些许颤抖:“没,没跑。”

    孟榆余光望过去,见左侧雅间出来个陌生男人,勾着肩搭上一年轻小生,眯着眼笑得龌龊。

    孟榆这才反应过来,那道声音喊的不是她。

    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她再顾不得什么,马不停蹄就下了楼,直往城门奔去。

    因握有船票,孟榆出城出得很顺利。

    出城后,她凭借记忆抄小道狂奔了几里路,在钻出一丛芦苇林后,远远便见沈姨娘和怀茵等在一辆马车旁,正满脸焦急地东张西望。

    一时间,酸涩感撑胀眼眶。

    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陆修沂身边曲意逢迎、含垢忍辱了这般久,她终于得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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