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巫: 15、棺车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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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行香见到那棺材换成了马车运输。

    但车上坐着的,的确是她几日前见过的拉棺人。

    想必相遇时,因山路崎岖,人力抬运。

    后来走官道,便寻了宽敞、坚固的马车。

    虎小忠惊呼出声:“怎么又遇到这口棺材了!

    难道真有鬼怪作祟,阴魂不散?”

    邬行香感慨道:“也算是有缘。”

    她见棺车在一处民居前停下,拉棺人将棺材抬了进去。

    “或许是客死他乡的可怜人吧,好在他如今魂归故里了。”

    李嗣瞻听见虎小忠的惊呼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虎小忠再也忍不住,把再遇棺材的事告知了李嗣瞻。

    当然,不免添了几分他的灵异假想。

    譬如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

    又或是鬼神的某种暗示?

    李嗣瞻闻言后神情复杂道:“只是偶遇了棺材,你就想了这么多?”

    邬行香也发现了虎小忠的异常,“小忠,你好像特别怕棺材?”

    虎小忠解释道:“我小时候,参加同乡长辈葬仪时乱跑。

    我娘就说,若是有人撞到或熄灭棺材旁边的长明灯,它会将活人的影子带入棺内,那人不日就会死去。

    当夜,我就做了噩梦,梦见长明灯收了我的影子。从那以后,我看见棺材就害怕。”

    邬行香安慰道:“你娘只是觉得你调皮,吓唬吓唬你,让你多懂事些罢了。

    不过是有说法,长明灯,不可灭。

    亡者虽逝,魂魄尚徘徊于阴阳之间。

    此灯能为逝者照亮黄泉归途,避免其四处游荡……”

    话至此,邬行香见李嗣瞻已掀开车幔,不悦地望向自己。

    她立刻补充道:“其实,此灯为生者情思所寄,敬畏生死之心。

    再简单的来说,这样能让守灵人谨慎小心,确保灯火长燃不熄。

    所以小忠,你不必害怕。

    这就像是有些童谣,被爹娘们用来吓唬小孩,避免他们不听话或者闯祸。”

    邬行香说完,见李嗣瞻面色稍霁,又小声自语:

    “不知道他们运棺有多少时日了?

    眼下又是阳极而阴生之月,若路途遥远,恐怕会有尸变。”

    虎小忠离得近,听到尸变二字,后背发凉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逃!”

    李嗣瞻看向邬行香,“你看看,小忠被你带坏成什么样了?”

    邬行香很冤枉,但也不忍见虎小忠如此惧怕。

    “小忠,没事的,拉棺之人经验丰富,就算尸变,他们也有糯米和符咒,用来制服尸体。”

    虎小忠更怕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李嗣瞻听闻此言,却起身下了马车。

    “心怀畏惧而匿之,终为隐患。

    不如除之,方得坦然。

    走,我们去停棺那家看看。”

    虎小忠惊惶万状,“我不去。

    殿下你也别去,不吉利。

    而且万一真的尸变了怎么办?”

    李嗣瞻平静道:“世上何来鬼神?

    真相究竟如何,不如亲眼见之。”

    邬行香见李嗣瞻势必要去一探究竟,跟着下了马车。

    虎小忠一动不动,继续劝说:“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嗣瞻摇了摇头,对邬行香说:“你跟我过去,让小忠在原地等我们。”

    虎小忠急忙跳下马车,“不行,我得保护殿下。”

    但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殿下,非去不可吗?”

    邬行香看虎小忠如此惊恐,提议道:

    “要不这样,小忠你先去找客栈,订好客房,再回到这个路口等我们。

    至于殿下的安危,我会保护好他的。”

    话落,她又从马车上取出罗盘。

    李嗣瞻皱眉道:“你带这东西做什么?”

    邬行香奇怪道:“我们怎么也得找个由头去别人家啊,我看就由我扮成阴阳家进去。”

    李嗣瞻认为这个提议一点都不好。

    “我们可以去问路问客栈在哪儿,或者问国师旧居。”

    邬行香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好,但不好明里反驳李嗣瞻。

    她又对虎小忠说:“小忠,你就去找个好一点大一点的客栈。其他都交给我。”

    虎小忠见邬行香拿出罗盘,又忆起她在驿站时的高深行为,终是放心不少。

    “那,我先去寻客栈,然后回来等你们。”

    邬行香颔首,与李嗣瞻向停棺民居走去。

    待到门外,李嗣瞻骤然停下步伐。

    “不如你我,赌上一赌?”

    邬行香很莫名,“赌什么?”

    李嗣瞻胜券在握道:“就赌这口棺材,会不会如你所说的闹鬼。

    我赌此事定与灵异之说无关,更不会出现你说的尸变。

    哪怕有变故,也是人为。

    若我赢了,你以后不准再谈鬼神。”

    邬行香好奇道:“若我赢了,可有赏物?”

    李嗣瞻略加思索后道:“我还没想好。”

    邬行香顿时意兴索然,“不赌。”

    她不禁于心中腹诽:

    殿下真无聊。

    因适才拉棺之故,大门未闭,邬行香敲了敲门,对内喊道:

    “冒昧打扰。我途经此处,不慎迷路,还望行个方便,指条明路。”

    门内即是一个小院,棺材旁站了好些人。

    其中一个妇人闻言前来,“姑娘,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赶路?先进来说吧。”

    邬行香道谢后,走到棺材旁。

    “未料贵府正值悲戚之时,实在冒昧至极。”

    棺材旁一人,见到邬行香,不确认道:“姑娘,我们几日前是不是见过?”

    邬行香佯装思索后恍然道:“的确见过。

    当时我还想,几位深夜拉棺,定是急着送人归故里。”

    那人长叹一声,解释起来龙去脉。

    “我叫张元恭,家住苏州,在阊门外开了一家布行,生意一直马马虎虎。

    三年前,我四处寻觅得力的伙计,经人介绍,认识了这家的主人,孙柏。

    我见他面相忠厚,便让他到布行做事。

    谁成想,生意但凡经他之手,无不利市三倍。

    多亏他的精心操持,布行生意蒸蒸日上,我也成了家财万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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