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上恋综结果成了真情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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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淮序垂眸看着他修长手指抵着的酒杯,里面金黄的液体在荡漾,迷离,熏熏然,他恍惚回到了恋综的某一天。

    “这是我的酒。”

    “我买这幅字花了八十万。”

    “……”

    章淮序不太情愿地端起酒杯,仰头饮尽。白皙皮肤上的喉结一滚,他放下酒杯:“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丛今越指尖轻敲桌面,“很简单,雇了个懂行的,找了个时机,让他觉得我就是他的有缘人。”

    他一字未提为了调查对方行踪喜好花费的精力。

    章淮序听得莫名其妙:“既然是有缘,为什么还收你八十万。”

    丛今越轻笑一声,觉得章老师真是可爱。

    “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章淮序歪了下头。

    “不谈钱,只谈缘,所以收你八百八十八元。”

    章淮序:“……”

    “人为财死,有缘只是门槛,懂不懂啊,小章同学。”丛今越凑近了些,指尖在章淮序手背上轻轻一划,把人激起一小阵战栗。

    “…拿开。”章淮序把他手拍开。

    丛今越坐直回来,惬意地呷着章淮序的酒,瞥见对方一直沉默,又扬唇问:“还有别的问题?”

    章淮序像是被看穿心思,停顿片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

    丛今越被他吓到了。这人长这么乖,喝酒怪猛的。这酒度数不算低啊,也不怕上头。

    章淮序开口:“你还好吗?”

    丛今越以为他说胡话了:“?”

    章淮序挤牙膏:“…在毕业之后那段时间。”在他和丛今越交集断开的某段时间里。

    丛今越表情凝滞了一瞬,心潮却在翻涌。

    章淮序感觉是酒意上来了,抬手捂住眉心,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抱歉,不想说也没关系。”明知道对方过得不好,却还是假借酒劲忍不住问,就像在拔心里的一根刺。

    他把酒杯“噔”一声放回桌上,准备起身走人,又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

    “不太好。”

    章淮序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太好。”丛今越又重复了一次,“你要听吗?”

    章淮序侧头看向那人抓着自己的手,目光灼然:“如果你想说的话。”

    丛今越说他过得并不好。六年前毕业,所有人都前程似锦,却是他被网暴得最厉害的时候,恋人背刺,公司将他雪藏,他打算回家陪陪父母。

    可二十五岁那年,临近春节,他们一家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

    母亲去世后,他很消沉,作息很差,睡得少,晨昏颠倒。他父亲痛失爱妻,状态也不好,但作为父亲,他至少努力比儿子更坚强,生活才能继续。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后,丛今越又突然想通了,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回到演艺圈,四处奔波谋生。那时他受尽冷眼和拒绝,被磨得没有任何脾气。他心想,没关系,都没有关系,给个机会就好,无论什么他都能演。

    尽管不被待见,但是只要抓住,他一定能绝处逢生。对手、前辈看不起他,顶多向他耍大牌,撒撒气,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因为这些人都知道,他演的就是好,哪怕是一个烂片,一个烂角色。

    后来他遇到孟兰,那时她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经纪人,四处找机会帮他澄清洗白。

    洗白成功后,他们逆风翻盘,成为一手好牌。

    丛今越笑着问章淮序:“是不是很励志?”

    丛今越没有说,当他看着电视直播里章淮序西装笔挺,领着《回声》提名奖时的心情;

    也没有说,当看着章淮序不停地往前走,自己却仍在原地踏步的那种滋味很差。

    章淮序低声回答:“是。”

    “还有一个问题。”章淮序很自觉想再倒酒,却被丛今越轻轻按住了手腕。

    “不用喝了,再喝你醉了,我还得抱你回房间。”

    章淮序想让这弱智去看看脑子。

    丛今越自我感觉脑子很好:“你直接问吧。”

    章淮序直直地盯着他,缓缓开口:“……毕业一年多的那场聚会,你为什么会来?”

    章淮序也没有说,那晚,所有同窗见到丛今越出现都很意外。墙倒众人推,大家都避免和他说话,毕竟人现在已经是一个没价值的朋友,曾经关系好些的,就算知道他是被污蔑的,可网络舆论就像一把刀,谁会花那个力气,又有多大能耐去帮他呢?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欢声笑语不断。章淮序看着丛今越只是端详了一下人群看他的表情,随即绽开一个笑,毫无温度的假笑。他像往常一样和与人寒暄,表现得一切如常,唯独面容些许憔悴颓唐,一张脸瘦削得下巴更尖了。

    他瘦了太多,肩宽骨架大,一身西装被撑起来,显得空荡荡的,人在风雨中飘摇。

    最后聚会散了一半,章淮序在室外的露台角落又撞见了丛今越。他正倚在墙边,抽着很廉价的细烟。他好像喝了许多,浸没烟雾的侧颜泛红,看起来更加消瘦病态,眼神有些呆滞。

    那一刻他谁也骗不了——他过得并不好。

    而章淮序也不好。心很堵,乃至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感觉。这是他竞争了四年的对手,他并不想看到这种的结局。

    离开了回忆,丛今越笑着对章淮序说:“是的,我需要机会。”也许身上还有一些人情,哪怕渺茫,只要有人愿意帮他,都是好的。

    章淮序忽然很佩服他,这人像压不倒的野草,遍体鳞伤硬是给自己拼出了一条花路。

    酒意晕眩间,他恍然又想起一个常被困扰的问题:“还能问吗?”

    “嗯哼?”丛今越语调轻扬,“问吧,今天特许你问完。”

    章淮序不回答他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只问:“你会怪我把《回声》的男一拿走吗?”如果当时男一依然是丛今越,他应该不会这么辛苦。

    丛今越是真没料到章淮序会问这个,觉得章淮序太能忍了,陈年旧事到现在才问。

    “如果我说是,你怎么办?”

    章淮序怔了怔,随后认真回答:“……分你几个我手头上的资源?”

    丛今越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你真可爱。”

    章淮序:“……”

    有病。

    “说实话,”丛今越托着腮想了想,“刚开始好像有一点。”

    章淮序紧盯着他的眼睛:“那现在呢?”谈崩了等会两人可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现在…觉得当时应该只是在怪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吧。”

    “《回声》注定不是我的,注定是你的,你做的很好。”

    章淮序伸手取过酒瓶,指尖摩挲瓶身,随即为两人都重新斟酒。如果不是他动作很稳,丛今越几乎要怀疑他醉了。

    “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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