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种田文背景板后: 13、手心手背,偏三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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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漓水渡口又是一派烟雨霏微,细细地下起雨来,今日送别老侯爷和宋闲霖,动员了宋府一众人,连裴小君与万姨娘也一并来了,这样倒有乌泱泱的一众人,排面甚大,引得路人侧面而观。

    宋闲庭依依惜别一番,送别后,便忙着上值去当牛马了,其余人打道回府。

    马车内,纪映的面色轻缓不少,这老侯爷当真不是好伺候的,脾性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捉摸。转而看了眼皮相越发清俊逼人的宋临洲,正闭目养神,浓密的睫羽像停顿的蝶,投下微微碎影,想到郦舒昨日说的话,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微光。

    昨日,梧叶居,未时一刻,日头正是一天最烈,宋主君午睡将将醒。

    随即便有两个女使进来,两个哥儿进了屏风后,伺候梳洗,荷绿铺床,秧红收拾房间,归置物件。

    待一切都收拾好后,宋主君穿了杏黄罗衣坐在书桌前处理一应事物,曲夫郎在旁和他商量着什么。

    纪映并未午休,反而是料理宋主君交给他的一应账目,他心知肚明,这宋主君是摆明了考验他呢,若是觉得他有能力,这宋府的大小事他也能极早插一手。

    处理罢,打扮一番,穿上银红蹙金梅枝缎面大袖袍,腰封为绛红花开并蒂莲,腰系杏黄宫绦,左侧下垂绿色玉珠若干,珠下为杏黄流苏,右侧挂着精致白玉佩,莹润剔透,照例拿上趁手的檀香扇,通身气质清雅,似是画中来。

    纪映带着七雪进了梧叶居,正发现秧红指着人修理院子,于是好脾气地叫她去通气,很快纪映便被请进去,他两手交握,微微俯身行了一礼,“阿父,这些账册儿婿理清了,请阿父过目。”

    七雪端着琢盘呈上账册,曲夫郎接过,呈给宋主君,宋主君倒是面露讶色,不曾想纪映处理得这样快,认真地翻起来,待看到里头夹的便笺,应是标记,“这是……”

    纪映标出的地方是陵州城顶有名儿的地,名唤一寸相思地,实则是个果林,多数人叫浑名“杏林望”。

    这片地位于陵州城外的东北角,三年前来这儿时,郦舒亲自盘下来的,种些稀罕的瓜果蔬菜,专供给长离城的达官显贵,就是冬日,盖上几间暖房,便也供得上新鲜蔬菜,不过价格也贵就是了。

    眼瞧八月尽了,账目也就送上来了,正好郦舒想试试他这个儿婿的深浅,顺便就给了他。

    纪映上前,候在主君身侧,他也是没想到,那片杏林望是宋家的产业,这么大块肥肉,倒是瞒得严实,“回阿父,这肥料的账目有问题,去年是因为暖得晚,才多进了肥,今年夏日较往年干旱,肥料却是有增无减,照账上这个量,怕不得烧根。”

    郦舒黑溜溜的眼睛看向他,示意他继续,纪映对上他的眼睛,不徐不急道:“另外,今年收成不错,烧根多半不存在,因此,免不得有人昧了钱,做假账。”

    郦舒面色微沉,还没来得急说什么,曲夫郎笑着插了进来,“晓朗是极有分寸的,当出不了什么事才是,况少主君还没细查呢,仅凭几行字猜测,难免出错,主君说是不是?”

    “是这样不错。”郦舒信赖地看一眼曲夫郎,温和地点了点头。

    纪映唇角微勾,连带着眼底也是笑盈盈的,话语乃是不徐不急,“确是儿婿妄自揣踱了,儿婿这就去细查,免得冤枉人。”

    曲夫郎打量他一眼,再道:“就不劳少主君了,少主君只管照顾少爷,早日诞下小少爷才是要紧事,至于这账,主君自会去查的。”曲夫郎面皮白,虽皱纹横生,但依希可以瞧出年轻时长相不错,就是眉淡得厉害,少了三分颜色。

    纪映还想再说,郦舒却正色起来,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纪映识趣地闭了嘴,静听下文。

    “你既嫁了进来,以后便和临洲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怀个孩子,给宋家留后。”郦舒抿了口茶,说道:“只要你为临洲诞下儿子,这宋府,我也可尽心托付于你。”

    “儿婿谨记于心。”纪映垂下眼皮,掩去眸中暗色。他这阿父,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就是护短得厉害,于他而言,曲夫郎的确比他有分量得多。

    郦舒拉了纪映上前,吩咐荷绿,“去,将我那套首饰找出来。”

    不一会儿,荷绿端了一套红宝石的首饰,有银镶红宝石小冠,配有芙蓉镂空银簪,芙蓉中间乃是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此外,还有宝石指戒以及银缠花枝手钏,上嵌细碎红宝石无数,最奢华的还是那银为环,环上铺满了珍珠钩织的芙蓉花,正中央垂挂着水滴形的红宝石的璎珞项圈。

    “这是我陪嫁的嫁妆,现在予你,你可知我的用意?”郦舒看他的目光淡淡的,心中有了盘算,这纪映本事确实不错,往后只要有了孩子,府内交他打理,他也是放心的。

    至于曲晓朗,他断然不能去查,容易伤曲阿姆的心,但必须敲打一番才是。

    “谢阿父。”纪映然扫了眼价值千金的首饰,眼睛亮了亮,随即行礼。

    纪映面上不假辞色,眼神却不离那红宝石首饰,心中是温温热热的,今日受的气也消了些。对完其余的账,不消多久,纪映便带着他那战利品回了茗竹轩。

    喝了口凉茶,败败火气,这才吩咐九章,“你且去打听打听,那叫什么晓朗的和曲夫郎有什关系。”

    稍许,九章回来,说得颇详细,那曲晓朗乃是曲夫郎唯一的子侄,家里死得不剩什么人了,这才投奔曲夫郎,在主君下头做事,为人没什么太出格的,就是好酒,往往月钱刚下来,便全部用来吃酒了,为此,日常全靠曲夫郎接济过活。

    九章压下声音,神神秘秘道:“他都快三十了,却不娶妻,说什么,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与酒为伴,这不胡闹嘛……怕也是个混不吝的。”

    “这样啊。”纪映了解了这层关系,便也不多问了,左右郦舒不叫他插手,还是想办法搞定宋临洲要紧。

    他一个哥儿,在这世道,再多的见识旁人也是看不上的,还不如一个崽子有用,他不排斥孩子,如果能给他带来助益的话。

    想到此,不由地思及宋临洲,转而又问七雪,“那镇邪的符纸可备好了?”

    七雪从箱箧里翻出来一个包裹严的帕子,慢慢解开,从里头显出一个模样精巧的荷包来,“公子,符纸在这里头,奴专门跑去光华寺,求那住持亲自开过光呢。”

    纪映:“给我吧。”

    ……

    马车内,宋临洲见纪映隐晦地盯着他,暗处的目光贪婪得像条恶狼,莫名其妙变为小绵羊的宋临洲,“……”

    不由地问他,“夫郎这样看我是做何?”

    纪映没有丝毫不自在,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殷勤地献给他,说谎不打草稿,“郎君,这是我专门为你从光华寺求来的,住持亲自开过光呢,避邪消灾最好灾最好。”说着,暧昧的眼光掠过宋临洲,“还是热热的呢。”

    宋临洲怔神,他又被纪映给撩了,心里警惕起来,琢磨着他又要图什么,想起他之前的所做所为,未免太过饥渴难耐。依这个时代的规距,多半是想和他留个子嗣,一想到孩子,满脑子尽是胡搅蛮缠的哭闹声。

    尽管他如今并不讨厌纪映的触碰,但若是多个孩子,于他无益,只不过是平添一个无用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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