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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沦为种田文背景板后》 15、表面夫夫,互惠互利(第2/2页)
和少夫人外出访亲,怕是赶不上这赏菊宴了,扶大儒又是个生性不爱热闹的,你可懂?”
佩园位于长离城西北角,原是前朝的一处避暑行宫,今朝却不太受重视,上几任知州将佩园开辟出来,索性当个观赏用的,里头养了奇珍异兽,名品花草,能惊动长离城权贵的大宴全在里头办。
“儿婿晓得,宴席上便不留他的座了。”纪映识趣地应着。
宋临洲眸色闪了闪,笑得意味不明,道:“留着也无妨,左右不费多少事,指不定他要来呢。”
宋主君看了眼自个儿的儿子,心知扶崖来的可能性几近没有,但也不好棒打他的好心情,“说得也是,那就留着吧。只是这位子……留哪里,可就难办了,他虽是大儒,然并无官身。”毕竟还没有人请得动那位大儒,因此没有先例。
宋主君对这些个大儒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世人皆知,仕人高贵,商贾低贱,然商贾身负大财,本就易招人眼红,偏偏商贾后嗣在本朝被允许科举,这不得动了别人的利益。
那帮酸儒过去使劲从商贾身上榨油,但朝代更迭,规矩也随之换了另一种玩法,反倒是让商贾分了他们一份羹,可不得恨得牙痒痒,整日琢磨着写些个酸诗,咒骂商贾为富不仁、一毛不拔之类的,郦家作为过去的南玉府首富,自也被讥讽过不少。
“阿父不必忧虑,留最好的即可。”宋临洲右臂微撑在小几上,声音温和,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中,什么都得论个三六九等,官身永远压白身一头,但偶有些意外不是,一个介于白身与官身之间,两边都讨得好,且本事不小、德高望重,自然不能轻视。
宋主君微微点头,勉强同意。
接下来一两日,纪映忙得不可开交,但赏菊宴毕竟办了这么些年,准备什么都觉得乏善可陈,女宾哥儿那一桌倒好应付,赏菊参宴后,他大可以安排些个投壶、奕棋、打马吊等活计儿。
赏菊宴的新意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排面,还要尽兴。
一则要彰显主人家的气派,二则也要宾客尽欢才是,三则也是考虑办宴人的方方面面,不但要与厨师、乐师、杂役等一一沟通,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尽善尽美,还需要暗中操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之故。
然男宾……年年复复饮酒赏乐舞,行酒令,到后头,往往是聊起公务,聊至深处,因政见不合大打出手的人也不少。
就比如去年,王大人与因常大人各抒己见,偏要辩上一辨,也就三盏酒的功夫,两人改辫为拳打脚踢,最后都是被抬出去的,此后,这两人也处于王不见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地步,属于撕破脸皮的一卦。
在官场上,谁不圆滑些?这二人硬是毫不留情,在主街上还扯过头花,这可是陵州城顶有名的风景线。
纪映只能记挂扶大儒真的能来,这一番二人全来了,有大儒镇场,他们也不敢乱来,总比不欢而散而好。
忽的想到宋临洲之前若有似无的笃定之色,打定主意觉着宋临洲是有法子的,都不消他多想,借来一用即可。
窗子被支起来,将屋子打得透亮,纪映占了屋内唯一的书桌,透过窗欣赏了会儿开得正艳的菊花。
从茗竹轩前院门出去是鹿园,后边还围出了个小后院,栽了些应季的名贵花草。
转而又将目光投向倚在罗汉床上的宋临洲,正沉静地翻阅书籍,除了时不时翻阅,半晌都不带动的,这样地有耐心,叫看书时不时动弹片刻的纪映很是佩服,于是有目的开始找话题,“郎君看的什么书?”
“孟子。”宋临洲凉薄的目光未离书页,倒是顺手端起茶杯,喝口凉茶清神。
“哦?那莫不是把大经快读完了?”纪映想到他先前续了《周礼》《礼记》,也不理会他的冷淡,稍等会儿,见他不答,又问:“那兼经呢?”
大经指经义主要考的《易》《诗》《书》《周礼》《礼记》,兼经主要包括《论语》《孟子》《春秋》等。
宋临洲这时才停了看书的动作,嵌入木制书签,合上书,目光放到正坐在窗边书桌旁兴致勃勃望向他的纪映,如实道:“兼经过了一遍,至于大经,还差《孟子》和《春秋》。”
这会儿倒轮到纪映吃惊了,一双丹凤眸更是往上扬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瞧他郎君,也不像是哄他骗他,顿了顿,“你真读懂了?”
“太过晦涩,读不懂,但我记性还不错,能记得住。”宋临洲仍旧淡淡的,半瞌起眸子,毕竟是灭绝已久的c区文明,他了解得不多。
好在语言文字是相通的,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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