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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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没有出声,只疑惑地看着季舒虞。

    似乎是在等待她确认季尝的身份。

    季舒虞沉默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他是爸爸。”

    “她是妈妈,我是爸爸,听懂了吗?”季尝半蹲下身子,跟他保持着还算安全的距离,声音温和地对它说。

    季舒虞额角跳了跳。

    她不是很赞成季尝跟一只虫子讲道理。

    这只虫子可能真的很聪明,但她并没有跟虫子打过交道,不知道这只虫子是否会突然暴起伤人。

    “妈妈。”

    它蠕动着嘴唇,尝试着被纠正的新发音。

    “好乖,再叫一声爸爸。”季尝微笑着鼓励。

    诡异,场面愈发的诡异。

    被寄生的实验员一只眼眶是空的,另一只眼睛清明又纯粹,身上沾着腥臭的血,以奇怪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学着叫妈妈爸爸,而季尝耐心又温柔地教导着她们的虫孩子。

    幼虫不肯再出声。

    它刚寄生没多久,学习和接收新的记忆会耗费大量体力,它饿的想要吃些什么。

    飞船里原本还有两个人,现在已经被啃成了骸骨,它没有食物了。

    幼虫认母是为了食物,如果“母亲”为它找不来食物,那么母亲就会变成食物。

    精神海传来波动,季尝叹了口气,提醒说:“看来这样的温馨持续不了多久,我们的儿子饿了。”

    “有吃的吗?”季舒虞问。

    她做任务从来不会带什么吃的,平时也是喝特供营养液居多。

    季尝还真的翻了翻口袋,找出几颗糖果递过去:“可怜的孩子,先吃几颗糖吧,让妈妈去为你打猎。”

    这些基础的话幼虫是听得懂的。

    它吃了两个船员,就为了消化脑中过量的知识,现在不打算挑剔。

    幼虫笨拙地接过糖果,没有剥开糖纸,直接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发出咔嚓声。

    “爸爸。”它看着季尝,独眼变得格外明亮。

    这是吃到好东西了,才肯叫一声爸爸。

    “瞧瞧,真势力,跟你妈小时候一个德行。”

    季尝笑着重新递过去一颗糖果。

    糖只有三颗,幼虫进食的速度很快。

    此刻,它已经学会了站立。

    季舒虞在精神海里传来波动:“初步判断,它在间脑的位置。”

    她的精神体是朱雀,相应的,鸟类对虫子的敏锐也在她身上有所体现。

    “大小姐,只会只有一次。”季尝提醒。

    “它很聪明,成长速度也很快,如果失败,它可能会气得长出虫肢,加速成虫,身体里就满是腐蚀性液体,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大小姐可要一击必中。”

    季舒虞借着刚刚觅食的理由离开,借着遮挡物瞄准它的脑子。

    幼虫是从眼眶的位置钻进去的,大脑的完整性也已经被破坏,间脑的位置会有一定偏差。

    她视力好,也只是针对活物,间脑的位置无法准确探查。

    激光步枪发射的一瞬,幼虫接过最后一块糖,没有看她,侧头避开后,攥着那颗糖,眼睛无波无澜:“为什么呢,妈妈?”

    季尝的微笑瞬间消失。

    他也低估了这只虫子。

    m618星的寄生者是多,但高等级的虫子有自己的性格与脾气,他观察的高级寄生样本并不多。

    虫肢几乎是瞬间穿破了肉|体,发出沉闷地噗嗤声。

    季尝连连后退,避开了硫酸一样的蓝血。

    飞船的底部被彻底腐蚀,发出刺鼻的味道。

    “你不喜欢我,我不要叫你妈妈了,”他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单只眼睛转向季尝,“你是在帮她杀了我吗,爸爸。”

    “我哪有,真是冤枉。”季尝微笑着跟它保持安全距离。

    人类的嘴巴已经变成了口器,它发出刺耳的声音:“骗子。”

    坚硬的虫肢猛地朝他刺来,季尝翻身躲避,将它朝季舒虞的反方向引:“孩子她妈,你要拿稳枪啊!”

    季舒虞握紧了激光步枪的握把:“你小心。”

    如果扫射的话,这只虫子必死无疑。

    但季尝也会死。

    她虽然希望季尝死,但却不希望他这样潦草的死,激光冲锋终究没有拿出来。

    虫肢上的倒钩撕碎了他衣服的一角。

    连带着那把组装好的枪也飞了出去。

    季尝躲避的动作快出了残影:“爸爸的衣服很贵,你怎么能撕碎,你这种坏孩子,妈妈是不会喜欢你的。”

    季舒虞在精神海里听得清清楚楚,额角青筋都出来了:“你说你刺激它干嘛。”

    她担心季尝没有武器傍身,却忽略了他嘴巴的锋利程度。

    虫子的确被刺激到了。

    它虫腹处的神经线变得明显,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季尝抽出能量匕首,这次他没再躲闪,在它朝自己冲来时,也膝盖一沉,顺着惯性朝它的虫腹冲去,在地面划出一道残影。

    冰冷的能量匕首刺进虫腹的神经线,动作过快,甚至没有迸出血液。

    能量匕首的手柄被逐渐腐蚀,虫子尖锐的咆哮震得他头脑发昏,耳膜好像下一瞬间就要破裂了。

    季舒虞隔了很远,都被这一声震得耳鸣不止。

    简直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不要命了。

    季舒虞瞄准那颗千疮百孔的脑袋,连射几枪,激光穿透它间脑的同时,虫肢上的尖刺也穿透了季尝的肩胛。

    灼热的激光将间脑烤焦,发出滋滋的声音。

    季尝被巨大的虫身带倒。

    虫肢粗壮锋利,但尖刺跟容易折断,一旦断裂,他的肩胛就会被灼烧,一点蓝血就能把活人烧穿。

    “大小姐。”季尝直抽冷气。

    季舒虞从朱雀身上下来,在脆皮麻痹它的神经,血液开始凝固后,猛然砍断它的前肢,带离季尝。

    前肢不算重,她按着季尝流血不止的肩胛,果断把尖刺拔了出来。

    “哎呦,孩他妈,你倒是轻点。”季尝咬着下唇,面色愈发苍白。

    季舒虞冷漠地给他止血:“有力气贫嘴,看来没有那么疼。”

    他就是故意的。

    三年前她们打架的时候,季尝穿透了她的肩胛,她的匕首也捅进了季尝的胸膛。

    距离心脏只差一点,他命很大。

    那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痛。

    “打道回府吧,我受了重伤。”季尝任由她为自己包扎,虚弱地提议。

    季舒虞一把火烧了尸骸,蛋白质烤焦的味道刺鼻又难闻,冒出阵阵白烟,她应了一声:“等我冷冻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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