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40-50(第8/18页)

误的交付,况且她这次降生他就在旁边,如今不过半年,未免太叫人奇怪。

    可是……浮舟心中升起贪婪。她有些心急了。

    “眼睛,我能要一只眼睛吗?”

    宿傩对这个离奇的请求蹙眉。他觑着浮舟,见她姣好的面容背着光,抿成线的嘴唇透露紧张。现在正是黎明,她似破晓时就要现原形的女妖。

    他忍不住继续问:“说说看。”

    明明也不是凶狠的语气,可这个时候,浮舟却像是忽然从摄魂的状态中逃出来。她满脸诡计败露的惊慌,紧张地吁出一口气,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正常了,这幅窝囊的模样。但是,到底是怎样。究竟,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不过宿傩并不能知道一切,尤其是浮舟颇为疏离地拨开他的手臂,挣扎着要回到自己的坐褥上时,他更不明白她的企图。

    在他眼里,浮舟几乎是笨拙的致歉:

    “方才喝多了,身上难受,不过退一步说,我认为万也有责任。昨晚吓得我快生魂离体啦!不过好在天应该亮了,所以我清醒过来。轻薄大人,非我所愿,只不过当时犹如神迷幻海,不能解脱……”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全是谎话。

    对此,宿傩只说了一句话:“天还没亮。”

    浮舟语塞,勉力挣扎:“怎么可能,我听见外面牛车的声音了。”

    见她急,他有心周旋,语声刚直:“不,你没听见。”

    又来了,宿傩肆意无声地咧开嘴笑——浮舟那种明明有无数话在嘴里,但拼命要咽下的愠怒,也许她落泪,不如她跳脚来的愉快。

    刚才浮舟听他指责无用的时候,也是这样。

    见她使劲咬着牙,细嫩的脸颊都被腮帮顶起来一块,他继续逗她,想听她无意之间透露出更多的话——

    总会揭露的,浮舟的秘密。

    宿傩笑道:“月亮还在天上呢。”

    “……您不会在骗我吧。”浮舟沉不住气,竟是疑问的语调也没有,任谁都能听出来一口气在她喉头梗着。

    宿傩回答很快:“没有,我何曾骗过你。浮舟,你真是忘了尊卑礼数。我很失望。”

    这句话点燃了浮舟一晚上堆积的稻草。理智断片,酒足气旺,她的勇气被推到顶端。

    “那我错了,大人。您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无知,还自鸣得意的女人,偶尔说出愚笨的话,还把它当做沾沾自喜的筹码。”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身前的头发,对着宿傩露出整个脖子,头微扬。

    “那你有本事杀了我吧,教我最后再做一次笑话。”

    浮舟忽然领略到了另一处从未涉及的风光,有一种可能性在她脑中发芽:

    宿傩看起来有点喜欢她,说不定她能因此获得一段自由的人生。

    但如果活着是那样的,如果宿傩的喜欢是那样的……那他们都太糟糕了。

    人皆擅长用生命的本能挽留思想,然而总有这么一个时候的,一旦脱缰,它就会有数不清的问题。

    有什么快乐?

    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意义?

    乌鸦刚才骤然在她脑内提醒【醒醒,你想露馅吗?】

    浮舟短暂地警醒,又一扎头埋到更深的地方,在那里,她发现。

    答案却是……逃向死亡。

    “说你两句,你就开始寻死。之前怎么未见你如此脆弱。”宿傩伸手捏她脖子,却也只是捏了捏,没怎样。

    “好了,天色不早,你去睡吧。”

    浮舟摇着头,躲过了他的大手:“我不睡了。你陷害我,我睡不着。”

    她跪坐久了,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但站得稳当:“先前在凉亭里,你是故意那么做的。你早就知道万来了,你又知道她喜欢你,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你把我推了出去,为了什么?原来让我不安,你这么开心啊。”

    浮舟说完这些勉强能出口气的话,就算它们不能影响宿傩,她也暂时平复了。她突然意识到这里的一切都难以忍受,而这种事现在才发现。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

    这个想法刚一诞生就根植心中,浮舟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却撞到了宿傩,他坚实的胸膛像一堵墙,无声顶主她脑袋。

    她呜一声,垂着脑袋就要改道,又被拉住手。

    宿傩欠身握住她的肩,不让她动。

    “你以前没这么容易生气的。”

    浮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气,受过的委屈蜂拥而上,用力打下了他的手:“以前想活,现在我变了。”

    宿傩有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自己的掌心被打疼了。痛感慢半拍传来,浮舟还没来得及搓手心,就又被他攥在手里。宿傩粗糙的指腹抚摸她的手。

    浮舟的疼痛平缓了,转脸就要抽手回来。

    “你说也说了,打也打了,可以了吧?”他问她,语气比起狂怒的前兆更像要摆平敷衍。

    如果在一个更好的时间里,浮舟会高兴的,她应该受宠若惊:做了这么些荒唐的事情,以宿傩的小心眼却表现出不计较,这是转好的示意。

    但浮舟只想离开。

    “不可以,不会可以的。”她费力想扭开他的手,脏腑,骨头,甚至连牙齿都在用力,但只是徒劳。

    “好了好了——”宿傩的语气都只是轻飘飘的,浮舟心如铁锈沉水,她又重新想起来,之前自己从不反抗的原因了。他是一座无法撼动的磐石之山,其中的岩浆只在他想要的时候奔流。人只能在幻想中对其发怒,醒了,都是徒劳。

    浮舟太沉溺于无力与自怜,忽视了身边传来的黏腻搅弄声,还有某物脱离主体的啪嗒一响。

    湿润、新鲜、温热的小球被送到她手上,他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你。拿去做什么都好,想吃掉也好。”

    它在她的手上滚动着,粘连和行动间几次要落地,宿傩合拢了她的手,几乎是在哄她:“别弄掉了。”

    浓稠,弹性的触感,提醒着浮舟这为何物。还有乌鸦。

    【他的右眼。干得不错,本以为他不会放过你。】

    事实上,是的,乌鸦先生在她第一次提出请求的时候就乍然在她脑袋里说话,让她正常一点。浮舟因此而清醒,也知道了自己一直是被检视的。

    他们啊……一个比一个烦心,但总得生活。

    宿傩觉得他可以摆平她,因为他给出了之前她要的东西。

    浮舟不得不承认,这极有道理。

    乌鸦觉得她冒进冲动,因为再差点她就要泄底了。

    这也是对的。

    可她脑袋里的想法多如毛发,个个膨胀如血管,争夺她贫瘠的思想,平安时代,宿傩身边,这具躯壳里,锈湖,都没有她的容身所。

    她感到孤独,也感到惊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