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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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昨晚不是还神气活现的,胆小鬼,不敢亲手来取吗?”

    但浮舟并非胆小如鼠的懦夫,她辩白:“我又看不见。”

    宿傩立即追问,似乎对她的可能作案手法还格外有兴致:“看见你就敢了?”

    停顿,她抿唇后慎重地说:“砍头有什么难的。”有刀就行。

    “喔,你想取我的头颅,真是残暴呐。”

    浮舟听他讲到残暴,嘴角扯出僵硬的笑。

    她的情绪面具戴到午后——

    作者有话说:宿傩:无法低下高贵的头颅,但我可以为你挡子弹,后面忘了,我可是认真的XoX

    浮舟:(OvO)好嘟!

    浮舟:今天我决定要进行一项之前从未有人达成过的挑战。两面宿傩来到京都已经快有一年了,我能否在有玉玉症的情况下掀起宿傩的头盖骨——这真的可能吗?真的能被完成吗?

    第56章

    午后阳光洒向积雪,但寸步不让的冰冷反攻陷了庭院。

    浮舟在阴暗的卧室里喝热汤,她动作停顿于乌鸦在脑中说话。

    【来了。】

    光洁的陶具水面上吹起了一个泡,浮舟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谛听庭院里的声响。

    浮舟特意在餐后逃开宿傩身边,在入睡之前都不希望被他碰到,生怕他问出难以回答的问题,而现在也如她所愿……

    寻觅不到宿傩的一点踪迹。

    浮舟的倦容随起身一扫而空,她摸索着往庭院走。

    心中所想若是不说出来,就没人能听见,但她亦有顾虑……想沟通乌鸦,却不想被宿傩听去。

    现在也不好顾及这些了,浮舟小声问:“你不要只讲一半,我听不懂。”

    然而乌鸦却不再应答。

    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摆架子吗?她都冒着风险开口了!?

    浮舟几乎是惊慌地僵立在原地,直到乌鸦又在她脑中发出指令:

    【已经好了。】

    没等她高兴地歪过脑袋,乌鸦又说:

    【你不要站起来,宿傩在看你。】

    她几乎要怀疑这中间是否有什么时差,或者说这边的家伙也恶劣得很。

    她的脚步声早就响起一串了!

    浮舟抠着门框而站的姿势,或许已经维持了她的半辈子那么长。

    畏畏缩缩的身形在被熟悉的手触碰到时冷汗直流,而宿傩的下句话更叫人煎熬。

    他问:“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把浮舟吓了一跳,这人怎么……他怎么还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找她说话呀!

    她恨不能从乌鸦身上偷来眼睛,亲眼瞧一瞧到底如今是怎样一番光景。

    宿傩一只手掌扶着脑门,其余的都在浮舟身上。也许牵扯到某种成瘾性,但他不想放开她。

    柔软的触感,微凉的肌肤,芬芳的香气,尤其当她不着寸缕时袒露的一切。

    与浮舟同在时,宿傩自知干渴而躁动,而她逃开时,他亦不能做到不想她。

    这些事情当然是隐秘的,说出来她怕不是要得意坏了。宿傩还是更爱看她费劲苦恼又犹豫的娇态。

    ……

    午后,宿傩坐在房门边,阳光堪堪照在衣角,他目光却不向打理整齐的庭院,偏朝居屋影中被遮掩的女人。

    她优雅端庄,姿态得宜,正在饮茶。

    忽然,咕噜咕噜,杯中浮起连串气泡,然后她身上的时间就像被拨停,一动也不动了。

    也正是此时,宿傩觉察到了庭中异动。

    蝴蝶的鳞粉自半空无声落下,光下像雪,水上像沙。

    它们

    自是从水面之下的空间穿梭而来,团团聚聚,最后汇成半人高的整体,色彩斑斓到让人犯恶心。

    不对称的颜色,体型嵌合,巨大无匹,振翅如苍鹰,阳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是咒灵么?

    不,如果是咒灵,早在聚合之前他就该感受到咒力波动,甚至在它生诞前。

    宿傩侧过脸,副眼觑见室内浮舟挣扎着站起来的影子。

    啊,是她。

    身上的秘密真不少。

    他又安然斜靠外墙,静待出水的振翼生物遨游而来。

    一次,两次,三次,无风的地方,它还在飞翔。

    蝴蝶翩然而至,金色的,紫色的,黑色的,绿色的,拼合而成的色斑集结物落于宿傩肩膀。

    宿傩伸手,削去其一小片蝶翅,转头看浮舟,她毫无反应。

    唔,不存在感官通觉,

    他又捋直了粘手又扎人的弯曲触角,浮舟扶住门框,比起惊疑更像好奇。

    宿傩扭断了黑色触须。

    实物,离开本体也不会消散。

    蝴蝶振翅,周围没有风,宿傩也停止动静,观察它。

    其凌厉的翅缘似锯齿刀锋,在他并无阻拦意味的审视下,缓慢地、无痛地、无声地将他的额头一分为二。

    无声的院落里,宿傩审视着有着可怖口器的鲜艳物种。

    它的喙如针扎一样提取了他的脑浆。

    就这样,消失殆尽。

    被寄生的觉察与厌恶环绕着他,耐心的腐蚀在回头又一次见到浮舟置身事外地脸庞时有所缓解。

    她这份迟来的惊慌为这一时刻更添滑稽。他想,如果她知晓几步之外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宿傩眨眼,再侧头看向肩膀。

    如今那里什么都没有,好似幻觉,但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东西被剥夺不见。

    庭院里有落雪,阳光正好。

    “你不要只讲一半……”像是听见另外一个世界之音的女人倔强地开口,“我又听不懂呀。”

    宿傩乐见她一副受迫害的样子,好整以暇,挑逗她。

    “……”浮舟罕见地鼓起嘴巴,幼稚,像生闷气。小孩子一样。

    他挑了一个她快要放下心来的间隙,开口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浮舟手臂一阵颤抖,回答当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嗯?”宿傩用手指挑起她耳边长发,指节故意剐蹭到敏感的耳朵。

    【他在逗你,但不重要,已经结束了。看得出来,他对你还算照顾。】

    听到这话,浮舟已经发软的双膝,无端硬了起来。

    这是浮舟最不乐意听见话

    她在宿傩怀里站直了身体,虽然也才堪堪到他胸口,那领口刚好碰到她的鼻尖。

    浮舟梗着脖子:“什么都没说,您听错了。”

    “……真是没想到,所有的借口中,你挑了最让人恼火的。”好端端的,她怎么就……

    浮舟挪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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